第036章 晚上洗白白了等著本王

溫如錦眨眨眼,原本,她想要跟他提起這件事情了,絞盡腦汁地想著應該怎麽開口才不顯得刻意,這會兒倒好,他自己先開口問了。

“哦,這個啊,是因為我最近……”

溫如錦主要說,她跟戲班子的一個姐妹玩得很好很好。

然後,感覺一說是個女人,帝曦的臉色似乎好了些許。

“不過啊,等到你壽宴結束,她就要離開了呢。”她撅了撅紅唇,眉開眼笑,朝著他走了過去,特別自動自發地伸出手挽住了他的手臂,“那個,你快壽辰了,你想要我送給你什麽禮物啊?”

先討好,再提要求!

帝曦聞言,有些訝異。

“想送禮物給本王了?”

溫如錦可勁兒地點頭,“嗯嗯。”

帝曦眯起了妖媚的鳳眸,“想討好本王了?”

“嗯嗯!”她更使勁兒地點頭。

帝曦伸出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有事求本王了吧?”

她抬起手,拿開了他的手,笑嗬嗬地說道:“哎呦,王,您真聰明……”

聽聽這個巴結的語氣,看看這個巴結的樣兒。

帝曦伸出手,摟在她的腰間,將她的身體往上托了托,低下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想求本王,那就先讓本王開心。”

“怎麽讓你開心?”她眨眨眼,像個虛心求教的好孩子。

帝曦鬆開了她,率先走了出去,“晚上洗白白了等著本王……”

溫如錦在身後,眼神惡毒地瞪著他——

混蛋!滿腦子黃的料子!

他也不想想,今天要不是她足夠機智聰明,指不定就在那個什麽月妃手裏屍骨無存了,而這樣的危機,全部都是拜他所賜。

陪他做無恥勾當的事兒?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隻是,為了表示心意,溫如錦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好好地想想,親手給帝曦準備一份生日禮物。

哦,聽說他的生辰是一百年算一次,如今,是他的一千三百歲壽辰。

按照東菱說的,妖齡一百年差不多等於人界的人一年,所以,這麽說的話,帝曦才二十六歲?

因為壽宴將至,所以,帝曦挺忙的。

這天,溫如錦坐在花園的草坪上,拿著一把看起來銀光閃閃,十分鋒利的小刀,還有一塊上好的紫檀木削削刻刻的。她有這個愛好,用木頭啊,或者是泥巴啊,弄一些小人兒什麽的。

“錦妃娘娘這是在做什麽啊?”

有人問道。

溫如錦向來少一根筋,反射弧很長,所以,隻是順口地回道:“你瞎啊,不會自己看嗎?”

當然,嗆聲完了,她眨了眨眼,抬起頭。

司徒雲傲薄唇一陣抽搐——

因為溫如錦平日看起來很是嬌俏溫和,沒有想到,他難得地問一句話,就被她凶巴巴地嗆聲了——

其實,溫如錦是刻得有些疲憊了,人嘛,一旦累了,就有點兒脾氣了。

“啊,是你啊……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是那隻妖孽……”她笑嘻嘻地說道。

司徒雲傲聞言,更是額頭上三道黑線。

妖孽?莫非是指帝曦?

如此的話,他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雖然他與帝曦從小一起長大,如同兄弟一般的情分非他人可比,但是,他也不敢真的跟帝曦嗆聲,更何況她隻是區區一個妃子……

果然,宸軒說得對,帝曦太過縱容這個女子了。

“你坐吧,不用客氣。”溫如錦說道。

興許是從他那邊拿了那幅畫,她對司徒雲傲總有那麽兩三分的好奇。

司徒雲傲聞言,也大大方方地坐在草坪上,看著她手裏雕刻的東西,有些不解,“你在雕刻什麽?”

“這是秘密,還不能告訴你。”

司徒雲傲聞言,笑了笑。

她倒是老實。

可是,這會兒,溫如錦突然停住裏手裏的活兒,看向了他,眉目含笑。當然,在司徒雲傲的眼中,這壓根就是一副賊兮兮的樣子——

奇怪的是,他竟然不覺得反感,反而覺得有些好笑。她的神情,從裏到外,都有一抹自然流露出來的嬌憨可愛,很難讓人心生惡感。

“那個啥,將軍大人,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小小地問題呢?”她突然一個半趴身子,猛地湊到了司徒雲傲的身邊。

這個動作——

還真叫司徒雲傲嚇了一跳。

“娘娘有何問題,但說無妨。”他有些不自然地往後挪了挪。

但是,溫如錦幹脆站了起來,就坐到了他的身邊,神情十分地自然,但是——

但是,司徒雲傲俊臉微微地紅了紅……別誤會,他不是害羞,他是擔憂啊!

娘娘,你靠我這麽近,帝曦看到了真的會沒事嗎?

這會兒,溫如錦壓根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知道覺得自己接下來要問的問題,對於司徒雲傲而言,會是他一個不輕易跟別人提起的“秘密”,所以,她就想著靠近一點,比較符合“秘密”的神秘範兒——

這個差不多就跟做賊為什麽要穿夜行衣一樣,除了跟黑夜搭配,還有襯托氣場和身份的作用啊!

“就是那個啥,你平時很喜歡畫畫嗎?”

司徒雲傲聞言,濃眉動了動,卻神情平淡地回道:“消遣日子的興趣罷了。”

“那麽,你喜歡人物畫嗎?”

“人物畫?”

溫如錦點頭,“就是畫人啊,或者是,素描?”她眨了眨眼,看著他。

其實,她就是想要非常地確認一下,跟東菱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幅畫中女子,是不是司徒雲傲畫的?

“娘娘此話,頗有深意……”司徒雲傲看著她,突然覺得這個問題不像是隨性問起。

溫如錦笑了笑,然後,再笑了笑——

“我跟你說實話,然後,你也跟我說實話,如何?”

司徒雲傲聞言,俊朗的容顏上,略顯不悅。

畢竟,他的身份向來也尊貴,甚少有人那麽明確地跟他提這樣的要求。

“我對娘娘的實話,不感興趣。”他淡淡地說道。

言外之意,更沒有興趣將自己的什麽實話告訴她。

溫如錦見狀,打算來一個魚死網破的做法,所以,她老實地說道:“昨天,我在你的宮殿裏,拿走了一副素描半身女子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