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這章太2

溫如錦喝得上頭了,卻還沒有醉趴下的程度,可是,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是最鬧騰的。

“唔,你放開我……喝酒……酒呢?”她推著帝曦。

因為帝曦將她抱了起來,這會兒,她更是覺得飄飄欲仙,腳不著急,蹬了蹬腳,突然,覺得踏空的,頓時就傻嗬嗬地笑了起來,“嗬嗬……飛起來了,我也會飛……”

兩手晃了晃。

帝曦的頭發都被她給弄亂了,這會兒,臉色很沉重。

眾人也跟著臉色一沉,有的侍衛更是已經做好了接人的準備,就是深怕妖王惱怒之下,一下子就將錦妃娘娘給丟出去——

可是,事實證明,他們想多了。

“別鬧!”帝曦蹙著劍眉,一手將她摟在懷裏,一手摁在她的背上。

他的身材高大挺拔,抱著這麽一個嬌小的,又喝醉了的女人,並不算難事,隻是,她喝醉了卻一點兒都不乖,在他的懷裏折騰著,沒玩沒了的。

帝曦沉著臉,將這個丟人撒酒瘋的女人抱著離開了晚宴,前往臥龍宮的寢殿。

這一路上,溫如錦幾乎是使出了身上所有的力氣來掙紮折騰,漸漸地,累了,乖乖地窩在帝曦的懷裏,一動不動的。這會兒,帝曦見她突然那麽乖了,反而就有些擔心了起來。

“喂,女人……”

沒動靜。

“……錦兒?”

依然沒動靜。

帝曦低頭一看,懷裏女人正在他的懷裏打呼呼呢,睡得一臉兒的美意。

剛剛還鬧著呢,這一眨眼兒的功夫,怎麽就睡過去了?

帝曦盯著她,這麽鬧的女人,他真是第一次見,更是第一次伺候。可是,無論她多麽的鬧,這會兒,盯著她安靜的睡容,他卻有一種壓抑不住的嘴角上揚的衝動。

她的酒量不大,所以,喝得不多,縱然是喝醉了,但是,身上的酒香彌漫,並沒有太難聞的酒氣。

帝曦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抱著她上了/床。

隻是——

他抱著她,放到了床上,剛要放開手的時候,她的手突然一勾,就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別走。”

他的身子一僵,保持著半跪的姿勢。

她砸吧砸吧了一下嘴巴,緊緊地閉著眼睛,可是,卻口齒清晰,有些話,就不像是她溫如錦在說,而是從一種心底裏,靈魂深處的那個真實到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人在說話。

“帝曦……帝曦,我害怕,你別走……”

帝曦緩緩地垂眸,見她沒放手,他所幸也就靠向了床頭,輕輕地摟著她,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睡著,猶豫了一下,溫厚的大掌還是輕輕地拍在她的肩膀上。

“乖,睡吧。”

他伸出手,試探了一下,準備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拿下了,讓她能夠睡得更舒服一點,可是,他才一動,她就搭的更緊了。

“你要救我……我一直在等你……”

他低頭看著她。

曾經一度地懷疑,她是清醒著的。

可是,低頭一看,她的麵容,完全是酣睡的狀態。

帝曦擰擰眉,一直擔心著的事情,再次湧上了心頭。

隻是,要有一件事情,卻讓他壓抑不住的欣喜。都說,人在喝醉之後,一遍遍地念叨出來的那個人,才會是她心底裏,一直最牽掛著的人。

她喝醉了,隻念著他的名字。

“錦兒,你喜歡阿閻嗎?“

他輕聲地問道。

心底都是滿滿的矛盾。

希望她聽見,卻又不希望聽見她說出讓他不滿意的答案。

風墨說,阿閻這十年來,全無蹤跡,是因為瘋了。

這件事情,其實,帝曦也曾聽見過一些風言風語。畢竟,在次元結界的事情解決了之後,亂黨猖獗作亂,冥閻是皇族的庶子,有的亂黨甚至想要扶持閻王,可是,這類人都被十閻城拒絕了,他們甚至沒能見到冥閻。

要平亂,在亂黨找上冥閻的事情,帝曦又怎會不關注呢?

他關注了之後,又怎會不知道冥閻的一些傳言呢?

聽說,阿閻十年來,都在閉關,也聽說其實,他是瘋了,為了一個女人,瘋了。

渡的,不過就是情劫嗎?

就像曾經的司徒,三百年來,都在那遙遠的雪山,渡著最難跨越的情劫。

前些天,風墨說,溫如錦是閻王的所愛。

阿閻愛她。

那麽她呢?

阿閻愛她,自然,他們必定是相識的。

那麽,她的心裏也有阿閻嗎?

可是,如果她也喜歡阿閻,那麽,當初又怎會是自己的妃子?

難道,真的曾經也是他的一廂情願,就像是這次一樣,明知道她不願意,卻還是一意孤行,一道聖旨,意圖將她據為己有?

“水、水,我渴。”溫如錦收回了手。

她閉著眼睛,掙紮著要起來,可是眨眨眼,又放棄了,身子滾了滾,從他的懷裏滾開了,在床/上速度地滾了兩圈,眼看著就要滾下床了……

帝曦連忙將她給抱了回來,拍拍她的肩膀安撫道:“睡著,我去給你倒水。”

見她安分地睡著。

他連忙起身,前去給她倒水,然後,喂她喝水。

之後,她便安靜地睡著。

他盯著她的睡顏,對於他而言,這隻是一種熟悉而陌生的臉。

“你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你等本王?這是什麽意思?”

他輕輕地撫摸過她的臉。

這些話,她清醒著的時候,從來不跟他說。她再是遺忘,可是,她的體內是玄女的元神,終究不是普通人,這在沉醉之後吐露的話,是不是某一種暗示?

第一次,他很是強烈地想要恢複記憶。

他要知道更多自己和這個女人之間的事情。

他已經遺忘了,為什麽上天將她送回到他的身邊,卻讓她也遺忘了他?

這難道是報應嗎?

報應他在受盡了牽掛和思念的折磨,心灰意冷的時候,選擇了懦弱的方式去遺忘?

可是,他現在想要恢複記憶了,她說她在等他。

如果,錯過了,誰能補償他和她?

她的話,讓他打從心底十分地不安,腦海裏不免地一次次地想起來,她越來越瞌睡的狀態,還有阿軒說過的話……

他深呼吸,伸出手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將身上的衣服脫掉,換了睡衣,想了想,也將她的衣服也給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