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你、你…你是靳王?

??“你想讓本座,如何求你?還有……”她看向了佇立在一旁的阿寶,指著她,說道:“她,是不是你從皇宮之中帶走的人界女子?”

神秘的地域三層。

詭異的氣氛。

彼此的沉默。

良久——

“哈哈……本尊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阿寶就是阿寶,再說了,玄女……想要知道的事情,得自己去尋找答案。”

賤人!

溫如錦心底暗罵。

她要是還有時間去尋找答案,那還用得著這麽問他嗎?

如果她所知的不差的話,司徒雲傲和東菱之間,定然是關係匪淺。她回到皇宮,那段時間,司徒雲傲私下還派人出去尋找東菱。

最後,他似乎以為,東菱回到人界了。

如果她現在就能夠確定阿寶就是東菱,那麽,等她回到皇宮,至少能夠告訴司徒雲傲一個確切的答案。

否則,讓東菱跟著這個神秘的男人,還不知道會被毀成什麽樣子!

“既然如此,那你就回答第一個問題吧。”她收回了看著阿寶的視線。

她現在時間太過有限,所以,隻能處理眼前最著急的事情:

救帝曦!

東菱,如果真的是你,那麽,本座相信,冥冥之中,已是定數。

也許,你自有你注定了的命數,本座也已經無法再插手與你之間的事情了。

“嗯,讓本尊想想……這樣吧,你跪下,求本尊。”

溫如錦蹙眉。

跪下?

這麽簡單嗎?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其實,女兒膝下又何嚐沒有黃金?

但是,對於她來說,隻要能救帝曦,這一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所以,她現在也非常的懷疑,這個詭異神秘的男人,這麽費心地攔截了他們,奪走帝曦的一魂一魄,難道就隻是想要看到她這一跪地哀求嗎?

“你錯了,你跪下,本尊才能思考,要不要放了帝曦。”

跪下,換取一個他思索的可能。

她勾了勾唇,為所愛之人,她跪一百遍一千遍又如何?

黑衣男人,在她眼裏,不過是一個連麵兒都不曾見過的陌生人,給一個陌生人跪下,尊嚴無損!

所以,她緩緩地,在他的麵前,跪了下來。

“哈哈哈……玄女,你還真的跪下了。果然,三生三世……你仍就無法逃開情之一字的枷鎖!”

她聞言,突然,笑了笑。

“每一世,都會遇見刻骨銘心的愛情,但是,祭天之時,是玄女對妖界的大愛。本座就是你口中這個情之一字的化身,妖界玄女,注定為情而生,為情而死。”

黑衣男人沉默了。

這一番話,玄女說的毫無起伏。

換了他的一個無法反駁。

玄女,本就是情之一字的化身。

他後退,一步步地遠離了她。

“生生世世……本尊早該明白你的。”他說道,似是無奈。

生生世世……

她眨眨眼,抬眸看著他。

相同的問題,她問了不隻一次,他都沒有告訴她。

她知道,即使自己再繼續追問,也不會得到他的答案。

可是,在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之中,她仍舊忍不住地在心底問道: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本尊會放了帝曦,這是你之所求,本尊何其忍心讓你失望?”他說道。

溫如錦怔怔地看著他。

對,就是這樣的感覺……

感覺他是敵人的時候,他卻對她伸出友好的手。

感覺他是友的時候,他卻又……

“隻要你答應本尊一個條件。”

她目光直直地看著他。

接下來,他的這個條件,才是他威脅她的真正目的吧?

她眸子微微一冷,終究……不是友。

“請說。

”她現在隻想要快點地帶著帝曦回到皇宮。

此時,男人走回了椅子上,坐下來,朝著身旁的阿寶示意。

阿寶點點頭。

然後,她走向了溫如錦。

拿出一個小小的盒子,打開來,然後,呈到了她的麵前。

溫如錦目之所及,看見的是盒子裏放著一把漂亮精巧的……匕首!

紫色的,精巧,但是,泛著一種詭異的冷光。

可見其削鐵如泥的鋒利!

“這是……”她沒有接過,而是抬眸看向了男人。

男人看著她,殘忍的嗓音,緩緩地,鬼魅一般地響起:

“從你的左手臂上,割下二兩肉……這,就是本尊放過帝曦的條件。”

二兩肉?

溫如錦並沒有多麽的恐懼。

她都是將死之人了,割下二兩肉尚且能夠救所愛之人,並不虧。

隻是——

“你要本座的二兩肉做什麽?”

“你不必多問。”

她盯著他,好一會兒,緩緩地伸出手拿起了那把匕首。

紫金匕首。

她覺得這把匕首,有些熟悉。

腦海裏,有一幕從腦海裏掠過。

雖然她是恢複神識的玄女,可是,萬年的光陰,有些在妖界經曆過的事情,也不免被時光掩埋了去。可是,這把匕首,越看越是眼熟。

仿佛……

似曾相識。

“本座似乎在哪裏見過這把匕首?”她凝神一想。

終於,想到了——

“靳王……”

她想到了。

猛然地抬眸,看向了黑衣男人。

然而,不斷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是靳王?!”

黑衣男人聞言,愣了一下。

然後——

“哈哈哈……咩哈哈哈……”他放聲癲狂地大笑!

仿佛,她的這句話,可笑至極!

“你笑什麽?”

“本尊笑你昏了頭,玄女,你不是神識恢複了嗎?靳王……誰是靳王,你不是最心裏有數的嗎?”

溫如錦目光幽沉。

看著他,良久,都沒有再說話。

“據本尊推算,妖界距離淪陷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玄女,你還在猶豫什麽?難道是怕了嗎?”

“當然不是……”她看著他,握緊了手裏的匕首。

以身火焚,亦是不懼,何懼怕這一刀下去割下的二兩血肉?

“你放心,本尊在匕首上施法了,當你動手的時候,隻取你二兩肉,絕不多分毫。”他說道。

然而,她並非擔心這個。

她看著他,深知自己是最後一次的探究……

他說,誰是靳王,她最清楚。

可是——

哎,罷了。

她挽起了衣袖,露出了自己粉嫩白皙的左手臂,右手握住匕首,閉上眼睛,匕首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