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老子是直的!
她當他帝曦是什麽?
替身嗎!
“我……”溫如錦回過神。
她甚至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時候,剛剛她仿佛就是跌入了一個魔鬼一般布下的夢魘,一個清醒著也能夠碰上的夢魘,緊緊地將她困住,讓她無法逃脫。
隨即,她覺得下巴一陣疼痛。
回過神,抬眸,撞入了男人狂卷著怒意和陰鷙的黑眸。
“帝曦……”
“溫如錦,你當本王是什麽?替身嗎?!”他捏著她的下巴,眼神深邃而陰沉。
仿佛是一頭受傷的困獸,如果可以,他現在就將傷了他的她,一點點地碎裂,再吞食。
讓她再也沒有機會再傷及他……
然而,他恨得心尖都在疼痛了,卻還是沒舍得真的傷害她。
“我、我……我不知道……”
她是不知道她剛剛怎麽了。
她似乎喊了誰……
但是,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無意識之中,在被那個奇怪的夢魘誘惑了之後,叫了誰……
然而,她卻知道,就因為她下意識的,隨口而出的那個人,讓帝曦憤怒了。
“不知道?”帝曦冷笑。
“告訴本王,你是不是想起他了?”他貼近了她。
性感的唇,炙熱的唇。
可是,她卻感覺不到他的溫暖了,隻剩下了越來越冰冷的感覺,從他的身上,傳遞給她。
“誰……我不知道……”她的下巴被他鉗製得疼痛。
她緊緊地蹙著眉,不知道他瞬間宛如地獄惡魔一般的狂怒,如何而來。
方才的溫柔繾綣,縹緲的仿佛隻是她的一場旖/旎的夢。
“告訴本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他低頭。
湊近了她。
她蹙眉。
而他低頭,吻住她。
在她還來不及吭聲的時候,他卻在她溫軟的嘴唇上,懲罰一般地惡狠狠咬了一口。
“啊……”她痛呼一聲,下意識地張開嘴巴。
而同時,讓他得以深入,溫熱的吻,粗暴而熱烈,抵死一般地吻著她。
不給她任何喘息任何思考的空暇……
她覺得,再這麽下去,兩個人都會受傷。
“帝曦,不要……”她撇開了臉。
躲過了他的吻。
此時,他猛然地鬆開了她。
然後,速度地翻身下了床。
她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他就已經起身披上了衣服,轉身離開了內殿……
她愣了愣,有些委屈,扯了扯身上的淩亂的衣裳,拉過錦被蓋住自己。
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了……
“果然是陰晴不定嗎?”
她閉上眼睛,努力當這真是自己的一場旖/旎的夢境。
他不曾熱情,自己也不曾回應。
寂靜的深夜。
宸宮裏,已經恢複了一片夜間的寧靜。
宸軒從臥龍宮回來,洗漱完畢,手持一卷醫書鑽研著,好半晌,將書丟到一邊,起身準備回榻上。
突然——
“嘭……”的一聲巨響。
房門就被人惡狠狠地一腳踹開了……
“艸,誰啊……”他憤怒地從轉過身。
然後,對上了帝曦陰沉的臉,他頓時就無語了。
你這表情,是女人出牆了還是爹媽死了啊……
爹媽早死了,看來,原因是前者了。
“又怎麽了?”他拍拍額頭。
無奈至極。
現在該是睡覺的時候……
帝曦應該跟他家那個醜女人睡覺,該幹嘛就幹嘛,這會兒怎麽來他這裏……
“帝曦,老子是直的,沒打算給你侍寢啊……”
“你倒是想!”帝曦冷眼掃了他一眼。
宸軒撇撇嘴。
帝曦朝著臥榻那邊過去,大爺似地霸占了地方,神色這才露出了幾分頹靡,“去,拿酒來,陪本王喝酒。”
大深夜的,喝酒?
宸軒滿腹的髒話,沒講出來——
無非就是……
我艸!
我日!
我嫌棄你……
溫如錦給你氣受,你倒跑來折騰老子了!
你有本事折騰她去……
“愣著幹什麽?”帝曦冷眼掃過去。
宸軒渾身一個哆嗦,但是,輕哼一聲,屁/股往床榻上一坐,兩手環胸,“本神醫今天很累,要喝酒別地兒去。”
帝曦陰鷙的冷眸看向了他,“信不信本王抽你?”
“你……”宸軒也是炸毛了。
沒有話語權啊喂!
帝曦這個暴君——
“你怎麽不去找司徒?”
“本王就喜歡找你。”
“我艸……”
“別學本王女人的粗話。”
宸軒:“……”
“快去,不然真抽你……”
“行行,我去!”宸軒站了起來,紛紛地走了出去。
過了沒多久,宮女宮侍紛紛地端上了下酒菜和一壇壇美酒,隻是,宸軒始終沒見蹤影,倒是最後司徒雲傲出現了。
他笑著走了進來,走過去,直接挑起了一壇酒。
“在這裏喝,多沒意思。”
帝曦懶懶地抬眉,瞥了他一眼。
雖然是在喝酒,但是他喝酒的興致並不高。
“走吧。”司徒雲傲提起了幾壇酒。
最終,兩個人飛身離開了宸宮。
反而在皇宮尖塔上,最高的地方,坐在上麵痛飲一番。
至於宸軒,他是跑去喊來了司徒雲傲,然後又怕回來碰上帝曦,帝曦會抽他,所以,他所幸就睡在司徒雲傲的地方了。
“舍棄溫柔鄉,在這裏喝酒吹冷風,原因?”
帝曦聞言,並不作答,隻是沉默地喝酒。
“你和溫如錦……不會真吵架了吧?”
司徒雲傲問道。
因為宸軒過去找他的時候,就是這麽說的:“帝曦那個暴君,被自己家的醜女人虐了,反倒來虐老子了,你快去給他開解開解。”
“也不對……溫如錦那個性子,你這個性子,你們應該吵不起來。”
溫如錦就是一個傻白甜,帝曦心思縝密,城府極深,不會故意跟溫如錦吵,依帝曦的性子,對溫如錦方式,即使兩個人有矛盾的時候,他應該知道更好的方式是哄哄她,而不是跟她較真、爭吵。
帝曦聞言,瞥了他一眼,還是沒有說話。
司徒雲傲之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安靜地飲酒。
好久好久——
久到司徒雲傲以為帝曦準備沉默到一醉方休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
“我們今晚在一起的時候……她口中,喊了靳王。”
帝曦隻覺得,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就像烈火灼過喉嚨,熱燙熱燙的,及其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