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不舉的藥

阿白的頭擱在床沿邊,溫和地看著她糾結不定的蛇眸,嘴角揚起一抹輕柔寵溺的笑,他現在多麽想把她攬入懷中,告訴她,他以後隻會讓她笑,除了糾結他的事情,她不用為別的事情煩心,他可以為她頂起一片無雨的晴天。

可他不能,她可以對癡傻的阿白敞開心胸。

對他,她還不能原諒。

他的眸仁黯淡下來,心裏雖然苦澀,可隻要她還在他身邊,他就能一點點融化她早已冰凍的心,捂在心口,捧在掌心,她早已融入他的骨血,她就是……他的一切。

蛇蛇……蛇蛇……

他在心裏一遍遍地念著她的名字,不知疲倦,深情無悔。

“阿嚏!”

卿九突然打了個噴嚏,驚醒了她,她甩了甩蛇尾,“唔,誰想我了。”她兀自點點頭,很重視的樣子。

阿白悶悶地笑出聲,聲音像是從胸口發出的,沉沉的,卻極為讓人舒心。

卿九瞪他:“阿白,你越來越不可愛了!”

他笑什麽笑什麽?本來就是麽,人家都說打一個噴嚏就是有人想你了,打兩個噴嚏,就是那人又想你了,打上五六個噴嚏……很好,恭喜你,你感冒了!

而她隻……“阿嚏!”

她鬱悶了,不能再打第三個了!

阿白眼底的笑意更濃了,突然撐著身體上前,雙手捧住了她的蛇身放到眼前,俯下身,對著她的臉親了親,可蛇太小了,他雖然是親在蛇臉上的,可還是……還是碰到了她的嘴角。

她的臉囧囧的紅了。

悶悶地睨了他一眼,卻是含嗔帶怨,竟是有種別樣的風情,看得阿白臉上白白的表情要土崩瓦解了。

蛇蛇,你不能誘惑我啊!

唔……

他撇開了眼,聲音低低的,帶著阿白特有的憨傻,“……親親可以治療打噴嚏的。”

他的側臉太過認真,認真到卿九驚悚了,“誰、誰告訴你的?”

“不記得了。”

嗷……

卿九胸口一萬匹咩咩咩奔騰,一定又是那個阿齊馭,先是帶他去青樓還不夠,竟然還告訴他這麽多不符合實際的話,“那你走路上,碰到族裏的阿婆阿嬸,甚至……你的那個蘇蘇打噴嚏了,是不是都要上去親一親?”她覺得自己心裏悶悶的,一想到以前阿白張口閉口都是“蘇蘇說”“蘇蘇還說”她就覺得胸悶的不行,幽怨地睨了他一眼,小腦袋有氣無力的。

“當然不是啦。”

阿白速度地把頭扭過來表忠誠,“隻能親娘子啦,不是娘子不給親!”

卿九被他認真的表情逗笑了,心裏的鬱悶一掃而光。

“哦,是嗎?這句話不是蘇蘇說的了?”

“不是啦……”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抬起身幾乎要趴在了卿九的身上,眼睛亮晶晶的,細看之下有些小得意,“蛇蛇娘子,你聽到阿白說‘蘇蘇這’‘蘇蘇那’是不是不高興啦?”

卿九一怔,虎著臉瞪他:“誰說的?!”

明顯口是心非。

“可你明明不高興啦,阿白能感覺的到哦。”

“哦,那你有沒有感覺到我現在想……”卿九突然蛇身一竄蹦到了他的懷裏,蛇尾掃過他的後腰,一報早上之仇,“撓你癢癢啊……”

“哈哈……蛇蛇娘子不要撓啦,好癢的……哈哈哈……”

她的蛇身滑滑的,躥入到他的衣服裏,直接挑他敏感的後腰開始撓癢癢。

就不信他還能忍得住?

聽著耳邊他悶悶忍不住卻又傾瀉出來的笑聲,忍不住嘴角上揚。

隻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她能感覺他身體溫度的遽然上升,那種灼燙的體溫驚得她立刻鑽出了她的衣服,男子還蜷縮成一團,嘴角的笑意還未散盡,眉眼彎彎的,笑出了些淚意,眼睛濕潤潤的,看起來格外的可口。她幽幽爬回了自己的窩,再也不敢造次。

為什麽她覺得阿白突然朝夕間就開竅了?

難道逛一次青樓這麽有效?

現在她都懷疑那晚他在青樓裏有沒有做壞事?不然,怎麽這幾日動不動就……

“阿白啊?”她瞧著阿白埋在床沿邊上的大腦袋,覺得有必要做一番思想教育,“你不覺得,你這幾日很奇怪麽?”

耷拉著大腦袋的男子悶悶“唔”了聲。

這怎麽是奇怪?這很正常的……

他的麵前是他最愛的人,她這樣挑逗他,好吧,隻是無意的,他要是再沒反應那他就不是真男人了!

“蛇蛇娘子”可偏偏他還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天知道他這幾日覺得他整個人都非常不好了。

抬起頭,眼睛濕漉漉的,“阿白身子好燙,好難受,是不是發燒了?”

“……”卿九囧了。

她特別想告訴他,再跳次冷水就好了啊。

可偏偏這話怎麽能說?這笨蛋要是再生病就真的不好了。

她幽怨地看了他兩眼,覺得自己是不是有必要配些藥什麽的……瞄著他微紅的俊臉,這個想法更是在腦海裏深深的紮了根,嗯,真的有必要了。

……

“蛇蛇娘子,這個是什麽東西?”兩日後,阿白眨著無辜的大眼看著為了不引起族人懷疑又變回了人身的女子,蛇蛇怎麽想起來給他弄湯藥喝了?這都不是重點,他其實很想問,這到底是什麽湯藥啊?為什麽她一副這麽微妙難以言喻的表情啊?

“唔,這個啊……”

卿九低咳了一聲,去山上找到這些藥可真不容易呢,可她又不好直接找族裏的巫醫要,隻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本來她也是不想的,可想到這幾日他時不時就會……

於是,一咬牙,端起湯藥,像是誘惑小紅帽的大灰狼,“阿白啊,把這個喝了吧,喝了就不會身體發燙,時不時地難受了哦?”

“……”

阿白睜著茫然的大眼,身體發燙?難受?

他怔怔看著她半天,突然想到什麽,嘴角抽搐了一下,她這碗裏放的……不會是讓他不舉的藥……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