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後,徐媛媛還是沒有醒來。薛蓉去找了司馬幽月。

司馬幽月的傷勢這兩日基本上已經痊愈了。隨著她實力的增強,她的體質開發的也越來越多,這種外傷一般都能很快康複,比那些丹藥什麽的還管用。

“幽月,謝謝你今天能過來。”薛蓉將司馬幽月迎進徐媛媛的房間,“需要我做什麽嗎?”

“你將她的手腳衣服都挽上去吧。”司馬幽月說。

“好。”

薛蓉見徐媛媛的衣袖全都挽到手肘上麵,褲子挽到膝蓋下麵。

“這有可以嗎?”

司馬幽月看了看,說:“可以了。”

她拿出一顆丹藥給徐媛媛吃下,等了幾分鍾,拿著銀針來到床邊,在她的手臂上和腿上還有腦袋上紮了幾針。

隻見她將最後一根紮下去,徐媛媛身體猛地顫抖不止,抽了一口氣,然後猛地睜開眼睛,不停的喘著大氣。

她眼睛慌亂的看了看,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在什麽地方。看到一旁的薛蓉,她激動的說:“蓉蓉,蓉蓉,那裏好多怪物!那些人,他們全都死了!”

薛蓉上前抓住她的手,安撫道:“媛媛別怕,已經沒事了,你現在在學院裏,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徐媛媛愣愣的看著薛蓉,看到她點頭,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想要伸手去抱住薛蓉,被司馬幽月一下子壓在了胸前。

“針還在你身上呢,別動。”

薛蓉和徐媛媛都被她這動作嚇呆了,徐媛媛甚至忘了反應。

司馬幽月放開她,說:“你要是亂動,這針紮進,可別怪我。”

“幽、幽月?”徐媛媛這才看清楚幽月,然後才想起來她剛才壓住自己的哪裏,連頓時一紅。

“媛媛,你在紫水沼澤暈倒了,是幽月將你救醒的。”薛蓉怕徐媛媛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趕緊說道。

“哦。謝謝你,幽月。”徐媛媛心領神會,朝司馬幽月感激一笑。

“你躺好不要動,我現在給你收針,還要放毒血。”

司馬幽月將她頭上的針取了下來,然後劃破她的手指,將毒血放到之前準備好的盆子裏。

淡淡的血液流了小半盤才算結束,等司馬幽月給徐媛媛止血的時候,她已經快要因為失血過多暈厥了。

“好了。”司馬幽月將血止住,給徐媛媛吃了顆丹藥,然後一邊收針一邊說:“毒血已經都放出來了,她現在基本上沒有什麽大礙。隻不過失血過多,我剛才給她吃的丹藥是補血的,後麵你再給她吃兩顆就好了。”

“多謝你了,幽月。”薛蓉說。

“不用客氣。既然她已經沒事了,我也該回去了。”

“我送你吧。”

“不用了,她才醒來,你多陪陪吧。我在學院裏還能找不到回去的路不成?”司馬幽月笑笑,“對了,後麵我會閉關,為三大會做準備。所以我並不希望有人來找我。”

“你放心吧,我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的。”薛蓉保證道。

可是,這事情最後還是傳了出去,不過不是從薛蓉他們傳出去的,而是從那些老師那裏傳出去的。

原來,當時徐老師還在為救醒徐媛媛做準備的時候,薛蓉他們來,說徐媛媛已經好了。徐老師還在擔心來不及救她,這邊人已經好了,於是便好奇的問了一下司馬幽月是怎麽救人的。

薛蓉給她說的時候,正好一個學生路過,那學生一聽大吃一驚,嘴是個沒把門的,於是很快,司馬幽月治好了連老師都醫治不好的病的事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了整個校園。

雷霆獲得三萬多修煉值的事情餘溫還沒過呢,司馬幽月的事情又傳了出來,雷霆一時成為眾人眼裏的神話,一個個都想加入他們。

可是當他們到司馬幽麟他們宿舍去找人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在了,一問同院子的拓拔燕兒他們,才知道他們全都請假了。

司馬幽月倒是沒有請假,但是許晉的離園,不是誰都敢去闖的。

此時,司馬幽月他們正在後院吃著美美的食物。

“小師弟啊,你說你這是多倒黴?出去這段點時間,就受了那麽多次傷。”韓妙雙啃著雞腿,喝著果酒,笑著調侃司馬幽月運氣衰。

司馬幽月歎了口氣,說:“我也覺得我挺倒黴的。”

想想出去幾個月,她被雷劈了兩次,被死氣差點弄死,別人可沒她這麽“好”的運氣。

“別人手上也就傷個胳膊傷個腿,你倒好,一傷傷全部,從上到下,從裏外的,沒一點好的。”薑俊哲難得說笑,可是卻讓司馬幽月一點不想笑。

“我怎麽在你眼裏看到了幸災樂禍?”司馬幽月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你再笑話我,我就不給你吃的了。”

“我這哪裏是笑話你。我不過是說的實話。”薑俊哲說,“你看,你哪次受傷不是驚心動魄的?說你那次救你弟弟吧,最後居然把自己弄到混沌世界去了。去取個鳥蛋吧,你把幾百個神級、君級的強者給全劈了,然後把自己劈的體無完膚。然後去查個消息吧,能讓自己差點被鬼族的人弄死。你說該說你每次都命大呢,還是說你實在太衰了?”

“唉——”司馬幽月重重的歎了聲氣。“師兄,我這運氣送給你吧。”

“你就是送給我也沒用。”薑俊哲熟練的從她手裏搶過她剛烤好的雞翅。

“……”司馬幽月無語,這動作要不要這麽熟練?!

“小師弟,你放心吧,師傅雖然走了,但是還有我們照顧你呢!”蘇小小很是認真的說。

“嗯。”司馬幽月點點頭,拿起一串裏脊肉繼續烤。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韓妙雙咬了一口肉,喝了一口酒,覺得這感覺實在太妙了。看到司馬幽月在發呆,她用手肘戳了戳她,說:“小師弟,你也不用擔心師傅了。他說是出去有事情,但是我看啊,他其實就是想改變一下現在的生活而已。不用擔心。”

司馬幽月牽起嘴角,想讓自己笑笑,可是她卻笑不出來。

他連命牌都留下了,不是也是覺得自己此去凶多吉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