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年她的表現很平靜,但是她的內心其實一直沒有停止過擔憂,每次實力增長一點,她的心就跳一下,就怕哪天自己這身體承受不住爆炸了。

如果黑玉族也是同時擁有黑暗屬性和光明屬性,那她也許能從得到什麽啟發來解決自己的問題。

“黑玉族一直生活在魔界,還有沒有光明屬性也不一定。”小吼說。

司馬幽月這下不生氣了,將小吼抱住,捏著它的長耳朵,說:“既然他們曾經有過,就算現在沒有,以前肯定也有什麽辦法解決過這個問題,到時候我問問巴佳孜。”

“嗯嗯,說不定他們就是有好辦法呢!”小吼狗腿的附和道,“所以說救了人還是好的。”

“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下次你再給我做這麽不靠譜的決定,我一定不饒你。”司馬幽月恐嚇道。

“我知道了……”小吼本來還想狡辯一下,可是抬眼就看到她瞪得圓溜溜的眼睛,那眼神似乎在說如果它狡辯,一定不饒它。

於是,它還是乖乖認錯吧。

在魔界幾處絕險之地,突然憑空出現幾隻碩大的眼睛,那一雙雙眼睛看著在空中慢慢形成符號,朦朧的眼裏閃過驚喜,接著那高山一般的身子從大地裏麵慢慢拔起來,長長的背脊已經長滿了植物。

一條河流從沼澤裏穿行,一個符號在河上麵慢慢浮現,那河突然從中間斷開,一條長長的巨蛇從河裏飛出來,原來的河床竟然是巨蛇。

這些魔獸似乎聽到某種召喚一般,抖了抖身子,隨即光束一般朝著同一個方向閃去。

而魔界的人對這個事情都毫不知情,並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格局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巴佳孜他們還沒回來,魔刹就來找司馬幽月,讓她在這裏等著華修幾人,他要出去一趟。

司馬幽月見他沒打算讓自己跟著,知道這距離肯定不遠,她一心想著黑玉族的事情,便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也沒問他去做什麽。

魔刹離開不久,巴佳孜他們便回來了,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兩個人形的黑玉族。

“巴佳孜,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司馬幽月一看到巴佳孜,就迫不及待的叫住了她。

巴佳孜剛救下兩名族人,有些高興,跑過來問:“你想問什麽?”

司馬幽月看看華修他們,將巴佳孜拉到了自己的屋子裏,神神秘秘的樣子讓巴佳孜好奇不已。

“怎麽了?”巴佳孜問。

“我聽說你們體內有遠古神獸神吼的血脈,是真的嗎?”司馬幽月問。

巴佳孜點點頭道:“對啊,就是因為我們有遠古神獸的血脈,所以在魔兔族的地位最高。怎麽了?”

“神吼是光明屬性的靈獸,你們是魔獸,那你們身上是不是同時擁有光明屬性和黑暗屬性?”

“是。我們的族人在出生的時候都會有兩種屬性。”巴佳孜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打算隱瞞,而且這在魔界也不算什麽秘密。

“那你們是怎麽處理這兩種屬性的?”司馬幽月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這都是在族人出生的時候就會解決的。”巴佳孜說,“你知道我們這裏光明屬性很少,所以出生的時候便會舍棄光明屬性,保留體內的黑暗屬性。”

“所以你們現在體內隻有一種屬性?”司馬幽月有些失望,如果是出生的時候就選擇舍棄一種,那也不知道對她有沒有用。

“是的。”巴佳孜說,“我知道,你體內肯定也有黑暗和光明屬性,可是那辦法我也不知道,隻有族裏的執行長老和我祖父知道。等救出我祖父,我會讓他幫你想想辦法的。”

“好,那謝謝你了。”司馬幽月應道。雖然不知道這辦法對她有沒有用,但是有也是一種希望。

“謝我做什麽,你救了我的命,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呢!再說了,你為我的族人煉解毒丹藥,這是對我們整個族的大恩,我都還不知道怎麽回報你,如果那辦法對你有用的話最好不過了。”巴佳孜笑著說。

司馬幽月看著巴佳孜真摯的眼神,心裏感歎道誰說魔族的人都是生性殘暴的?像小夢和巴佳孜這種不就是單純善良的?

當晚,華琰就將所需的藥材送了過來,後麵時間她一直都在房間裏閉關煉丹,而巴佳孜和華修他們則時不時的出去帶一些人回來。

當她把丹藥全部煉製好後,華修他們已經準備好出發去營救黑玉族的人了。

“我師兄呢?還沒回來?”司馬幽月看了一圈,沒看到魔刹的身影。

“還沒。你不知道他去哪兒了?”華修問。

“我沒問。”

“……”

眾人無語的望著她,他們不是師兄妹嗎,怎麽連人家去哪兒都不問。

就在這時,魔刹從外麵走了進來,說:“我回來了。”

這裏華琰和華景兄弟地位最高,華琰已經知道魔刹是和他們等待的那位有關係的人,因此對他也很尊重。看到他回來,華琰才吩咐出發。

華族在魔界也是一個較大的勢力了,雖然被祖族抓了族長,也滅了一些分支,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還是在幽月煉丹的這段時間找到了一個比較厲害的陣法師,並且在這段時間裏布置了一個臨時傳送陣。

司馬幽月仔細看了看那個傳送陣,和成古大陸的差不多,隻有一些細微的區別。

這次去的人並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這些天攔下來的黑玉族人。

司馬幽月有些忐忑地站到了陣法裏,當鋪天蓋地的眩暈將她籠罩的時候,她知道,這次行程會很難受。

果然,一出傳送陣,她便將肚子裏的東西全都吐空了,用她的話來說,膽汁都吐出來了。

華景他們將她和魔刹安置到了一處客棧裏,這裏離黑玉族還有些距離,他們還要趕兩天的路才到。

司馬幽月懨懨的躺在床上,臉色慘白,想起以往每次這個時候北宮棠都會來照顧她,聽到開門聲,她還以為是北宮棠跟著到魔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