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聽到這話,司馬幽月嚇了一跳。這清道帝君距今有幾十萬年了,他怎麽知道自己到會到這裏來的?

清道帝君的神識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我是在等能到達這裏的人,可是等了這麽久,卻隻等到你一個人。”

司馬幽月鬆了口氣,她就說,這清道帝君離現在這麽久,怎麽可能知道自己會來。如果隻是等下一位能到達這裏的人,自己就隻是湊巧成了他等待的人。

“那你等在這裏做什麽呢?”她問。

“這個我要想想……”對方說了一句讓她很無語的話,然後就真的認真的去想了。

看到他沉思,她也不敢出聲打擾,便開始打量他,心裏升起一股對他的同情。

雖然他隻是一縷神識,可是卻孤單在這裏呆了幾十年,一直守著本體給他的任務,可是卻因為時間太久,記憶變得模糊了。

這是要多麽漫長的歲月才會抹去的痕跡啊!

“我想起來了。”清道帝君聲音依舊淡淡的,沒有因為想起記憶而激動。“他說,讓我在這裏告訴下一個登上通天梯的人,天道的變化,可能是人為的因素,如果他日你能站在世界的頂端,一定要去一個地方,去為天下蒼生改變這個世界。”

司馬幽月越聽越心驚,沒想到清道帝君留下的神識居然是為了給世人說這樣的一個事情。她知道天道規則和以前很不一樣了,也不止一次聽說過天道規則改變的事情,甚至之前也在懷疑這天道為何會改變,可是親耳聽到曾經的帝君的懷疑,心裏依然感覺震撼。

當初清道帝君到底發現了什麽,居然讓自己的神識留下這樣的話。而且這神識隻給能踏上這裏的人說,說明這事情必須要日後到達世界的頂端的人才能去做。

“他還說了什麽嗎?那個地方是哪裏?”

神識搖了搖頭,說:“他說,如果你能到那個層次,自然會知道是哪裏。”

“嗚嗚嗚——”鉤天戟在神識的手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明明隻是一個沒有器靈的神器,可是司馬幽月卻總覺得它比一般的神器要有靈性,好像那並不是一件殘兵,而是一個完整的神器一般。

神識低頭,愛憐的看著手裏的鉤天戟。

“幾十萬年了,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他撫上鉤天戟,眼神充滿了留戀。

司馬幽月知道這是他年輕時候使用的靈器,看他那表情,興許是想起了曾經的事情。

“這上麵有你的氣息。”清道帝君說。

“額……”司馬幽月沒想到對方突然說這個,有些尷尬,“這個是我在拍賣會上拍下來的。”

說著她抬眼看了對方一眼,沒有從他眼裏看到不高興,知道對方也沒有責備自己的意思。

“沒想到我們倒是有緣。”清道帝君說,“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一道善緣吧。”

“善緣?”司馬幽月感覺周圍空氣一凝,腦子裏多了一團迷霧,朦朦朧朧的看不清裏麵是什麽。“這是什麽?”

“這是一套戰技,是我曾經自創的,配合鉤天戟使用,能最大程度的發揮它的威力。”清道帝君說,“如果你能找到鉤天戟的另外一部分,那你便能得到這戰技。”

司馬幽月嘴角抽了抽,找到另外一部分才能得到這戰技,也就是說,如果找不到,這戰技就算是在她腦子裏,她也得不到。

清道帝君看她那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麽,笑著說:“這戰技原本就是根據鉤天戟研發的,如果你得不到鉤天戟,這戰技也不適合其他戟,也是無用。”

原來如此。

“可是這鉤天戟不過是神器,連器靈都沒有,就算找到另外一部分,這也是一件廢品,如何還能使用。”她提出心裏的疑問。

清道帝君的神識搖了搖頭,“這鉤天戟雖然品級隻是神級,可是我清道的武器豈是凡品。隻要你能找到一樣東西,這斷裂的靈器也能重新合二為一。”

“什麽東西。”

“補天石。”

司馬幽月的嘴角再抽了抽,補天石,那可是傳說中的靈石,又豈是她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

但是這也是意外的來的,如果以後她能得到這些東西的話也不錯,如果得不到,也不必強求。

她朝清道帝君行了個禮,說:“多謝前輩饋贈。”

“能在消失之前完成他的囑托,也不枉我在此等了這麽多年。”清道帝君說。

“前輩怎麽了?”

“我在這裏等了太久,神識已經快要消散。就算你今日不來,再過個三五年,我也要從這個世界消失了。”清道帝君有些傷感的說,“沒想到等了這麽久隻等來你一個人,也罷,我便讓我們的善緣更近一層吧。”

說完,他毫無留戀的化成了點點星光,一部分融入了鉤天戟裏,而另一部分則進入了她的身體。

司馬幽月大驚,可是卻沒有辦法阻止,好在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什麽不妥,財富放下心來。

“這清道帝君,實力還真是讓人恐怖,不過至少一道神識,卻依然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隻是不知道他最後進入我的身體是為了什麽,難道這就是他說的善緣?”她喃喃道,看到落到地上的鉤天戟,走過去將它收了起來。

“如果不是你到這裏來了,我應該也不會這麽早就再次登通天梯,也不會遇到清道帝君的神識。唉,什麽叫那個地方,如果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這天道……”

她歎了口氣,環顧了一下,空曠的屋子什麽都沒有,沒有了清道帝君的神識,這裏顯得更加冷清,一道寒氣將她籠罩起來。

她推開門出去,站在這個高度,看到的都是聳入雲端的山間。

“高處不勝寒,那些站在世界頂端的人又是什麽樣的一種感覺?是否會感覺到孤獨?”

感歎了一會兒,她開始擺弄傳送陣,已經離開這麽久,學院的報道時間都過了。不知道自己回去會麵對什麽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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