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耳畔的哭聲,感覺到臉上濕漉漉的,司馬幽月覺得自己汗毛都立起來了。

她不知道小蛇是怎麽跑到自己脖子上來的,她隻感覺脖子一涼,那條小蛇已經纏住了她。

“嗚嗚嗚——”

小蛇越哭越厲害,那淚珠子不停往下落,司馬幽月看她那樣,感覺出它似乎很傷心。

大家都被這場景弄暈了,以為這東西會傷害人或者會逃走,卻沒有料想到這種情況。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看那小蛇隻是一個勁兒的哭,也沒傷害司馬幽月的意思,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我怎麽看它望著幽月的目光,好像幽月曾經拋棄過它一樣。”魏子淇說。

“沒錯,我說怎麽感覺它望著幽月的目光有點奇怪,這根本不是看陌生人的目光,更像是看自己以前的主人,是那種寵物被遺棄後再次看到主人的目光。”

這麽一說,大家都覺得有點像,就連司馬幽月自己都要被那目光給看得罪惡感爆棚,好像真的是自己拋棄了它一樣。

“額——那個,小家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司馬幽月看金色小蛇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她伸手去摸小蛇的頭,安撫道。

誰知道她這麽一說,那小蛇哭的更厲害了,尾巴在她身上不停的打著,腦袋使勁兒蹭著她的臉。

“嗚嗚嗚——嗚嗚嗚——”

那樣子傷心的不行,看得司馬幽月的心都快化了,趕緊出聲安慰道:“別哭了別哭了,以後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了。”

其實也不是她心軟,而是她覺得這小家夥有暴走的趨勢,現在在她的脖子上,要是一使勁兒,將自己勒死了怎麽辦。

那小蛇聽到她這麽說,睜著淚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她,似乎是在辨別真偽。

“真的,真的。”司馬幽月保證道。

“嗚嗚嗚——”那小蛇確定她不是說謊,又在她臉上蹭了起來。

司馬幽月被蹭的汗毛豎立,就怕它稍微不注意,將自己被咬死了。

她慢慢伸手,想將著小家夥從脖子上拿下來,卻發現這家夥纏在自己脖子上不肯動,被一個太古生物這麽纏著,她總覺得生命沒有安全感。

“你這樣我都快不能呼吸了,你先下來好不好?”她試著和小家夥溝通。

這小家夥不會說人類的語言,不到它能聽懂人類的語言不。

“嗚嗚——”那小蛇嗚咽了兩下,歪著腦袋看著司馬幽月,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鬆開了她的脖子,卻沒有下來,像一個金色的項圈一樣掛在他脖子上,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這家夥是賴上幽月了?”曲胖子看它這樣,笑著說。

司馬幽月也是哭笑不得,這明明是莫三的東西,可是看這樣子,是有賴上自己的意思。

“三癩子……”

莫三揮了揮手,說:“既然它來著你,就送給你了。”

“三癩子,這怎麽行。”司馬幽月搖搖頭,開出太古生物,已經不是幾千萬晶石可以衡量的了。

“嘶——”似乎感覺到司馬幽月的意思,小家夥睜開眼睛,朝莫三吐了吐蛇信子,陰冷的目光狠狠的瞪著他。大有他敢要自己,就要咬死他的架勢。

“看吧。”莫三看著小蛇那樣,攤了攤手。

現在已經不是他願不願意要的問題,而是人家現在根本就不跟自己的問題。

“你不是也送了我好東西嗎?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就多為我釀製一些果子酒吧。”為了讓司馬幽月接受,他再說道,“你這裏這麽多靈果,難怪有那麽多種類的果酒。”

“好,我一定讓你喝個夠。”司馬幽月領了莫三的心意。

這小東西看起來很凶狠得很,不知道惹怒了它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所以還是順著它的意思來吧。

隻是不知道這家夥在自己身邊呆夠了會不會離開。

收起自己的心思,她讓大家隨便轉轉,想出去的送出去了,然後自己一頭鑽進了煉丹房。

“嗖——”

小蛇突然一動,司馬幽月感覺那股冰涼的感覺不在,抬眼看去,才看到那小家夥跑到了放丹藥的架子上。隻見它纏住一個丹藥瓶子,一頭紮進了瓶子裏,結果平口太小,含著丹藥的它腦袋抽不出來了。

“噗——”

司馬幽月一下子笑了出來,心裏對它的那點恐懼就這麽隨之消散了。

她走過去,將玉瓶彈碎,幫它解脫出來。

“你呀,喜歡吃丹藥就給我說,我自然會給你吃了。下次再做這麽丟人的事情,我可不管你了。”她伸手戳了戳小家夥的腦袋。

“嗚嗚。”小家夥甩了甩尾巴,以示抗議。

司馬幽月不管它,轉身去桌邊整理藥材,說道:“這裏的丹藥隨便那你吃,但是不能給我浪費了……”

聽到身後沒聲兒,她轉過身來,看到那小家夥不到一分鍾就吃光了一大瓶丹藥。看到司馬幽月看著它,它停了下來,非常無辜的望著她。

“幸好我是煉丹師,也幸好靈魂塔裏藥材夠多,不然哪裏夠你這個小家夥吃!”幽月搖了搖頭,“小家夥,你這麽小,以後就叫你小家夥吧。”

“嘶嘶——”小家夥瞪眼抗議。

不要小家夥,小家夥一點都不霸氣!

司馬幽月看懂它的眼神,笑著說:“抗議無效。我要煉丹了,你可不要打擾我。不然我以後就不然你進這屋子了。”

“嘶嘶——”小家夥趕緊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打擾她的。

司馬幽月看它這個樣子,啞然失笑,這小家夥明明給人很危險的感覺,就連巫淩宇剛才也表示了,這小東西讓他都感覺到淡淡的恐懼,說明它的實力應該很強。而且還帶著蛇慣有的陰冷,讓人忍不住對它保持距離。

可是這樣一個小家夥,卻獨獨對她非常依賴。想到它之前對著自己哭泣的樣子,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她和它以前的主人長的很像?

可是那主人都死了,它沒死,那說明他們之間也沒契約關係。

既然如此,那它又為何看到她的時候哭的那麽傷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