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雲在劈了司馬幽月後心滿意足的散去了。

大家看著司馬幽月那焦黑的樣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隱隱有肉香傳來。

如果不是感受到她生命的氣息,大家都要以為她被最後那道雷電給劈死了。

作為一個女子,這也太慘了!

“咳咳,幽情,你們去給她收拾一下。”司馬泰說。

說是收拾,其實就是給她身上披一件衣服。

她現在這個樣子,大家都不敢去動她,那呲呲作響的電流還沒散去,誰去了估計一起被電了。

之間司馬幽麟已經拿出一件衣服走了過去,輕輕蓋在司馬幽月身上。

“就這麽露天躺著也不好,我們給她弄個帳篷吧。”魏子淇說。

於是幾人在司馬幽月圍著搭了個帳篷,正好將她遮在了裏麵。

司馬泰他們在確定司馬幽月沒事後就先回去了,隻留下司馬幽情等人在這裏照顧她。

墨城的人知道是亦麟家族的人在渡劫後,對這個空降家庭更加好奇了,不過渡劫過去,大家也紛紛散了。

司馬幽月雖然一直躺在地上,但是她的意識是清醒的,並沒有暈過去,而是清楚的感覺到每一分疼痛。

剛剛被雷劈過,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她能聽到電流的聲音,能感受到電流在身體裏亂竄,甚至發現,這電流在身體裏饒了幾圈後,居然跑到了塔池裏,在黑暗靈力對麵落腳,居然成功占據了一席之地!

難道說自己以後還能修煉雷電之力了不成?從來沒聽說過有誰能在後天增加修煉屬性的。

不過想想別人晉級神級也不會被雷劈,可是自己卻出現了威力不低的雷劫,會出現這種半路殺進來的修煉屬性也沒啥好奇怪的了。

不過她感覺到雷屬性的靈力站穩腳跟後就開始和黑暗屬性叫板了,她仿佛看到了兩個孩子相互仇視著,隨時準備打架一般。

好在二者終究沒打起來,不然體內靈氣暴躁,吃虧的還是自己。

除了體內多了雷屬性以外,司馬幽月還發現被雷劈過的身體在重新修複後,比以往更加強韌了,一次被雷劈抵過她好長時間的煉體。

“雖然過程很難受,不過效果卻不錯。這被雷劈也值了。”司馬幽月心想著,“不過,真特麽的疼啊!”

她在地上一躺就是十天,北宮棠曾想把她移到床上去,可是剛接觸她的身體,自己先被電了個正著。

司馬幽月不能說話,朝他們眨眼睛,讓他們不要砰自己。

她現在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也不能控製體內的靈力。其他靈力都還好,這雷電之力剛剛進入她的身體,根本不受她的控製,在體內到處流竄,他們一碰她就會被電了。

這十天裏,司馬幽月的身體每時每刻都在被雷電淬煉,剛剛被修複好又來,如此反複,讓足足疼了十天!

不過在這十天裏,她也慢慢感受到了神級和靈級的區別。

體內的靈氣在晉級的時候全部轉化成了靈力,以後她修煉不再是吸收空氣中的靈氣,而是靠增加體內的靈力增加實力。

不過具體怎麽修煉,她還要在後麵好好學習一下。

除了體內力量的變化,她還發現自己的識海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識海雖然叫識海,但是也隻是大腦了的一部分空白區域。可是現在她發現,識海比以前寬了很多,連帶著靈魂也跟著強大起來。

而這些天她因為受傷失去的那部分靈魂也再次複原,連帶著……她第二世的記憶也再次被想起。

西門幽月……原來,她真的是西門幽月……

心中的痛一發不可收拾,她閉上眼睛,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北宮棠和司馬幽情進來,看到她雙鬢都已經被淚水浸濕,眼神和以前有些也不一樣了。

“幽月,你怎麽了?”

看到她的眼神,感受到她身上迸發出來的氣息,北宮棠居然有些心痛。

那氣息仿佛她的世界都毀滅了一般,又好像她要毀滅天地,滔天的仇恨將她湮滅。

“幽月,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司馬幽情問。

司馬幽月閉上眼睛,不想說話,北宮棠和司馬幽情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麽做。

突然,一個空間通道在帳篷內打開,巫淩宇從裏麵走了出來。

看到突然出現在的人,北宮棠很淡定,司馬幽情則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巫淩宇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司馬幽月,又看了看屋內的兩個人,蹙眉,問:“怎麽了?”

“幽月晉級神級,然後引來了雷劫,被劈成這樣了。身體失去了控製,已經十天了。”北宮棠說。

巫淩宇看到司馬幽月眼角的淚水,感覺到她身上不同以往的氣息,眼裏有疑惑和心疼。

不過他沒說什麽,來到司馬幽月身邊蹲下,直接伸手去抓她的手臂。

“小心,她……”

他們想說她身上有電,可是卻發現那些電流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巫淩宇檢查了一下,站起來,雙手結印,一道淡淡的光芒從他雙手散發出來,覆蓋到司馬幽月身上,一浪接著一浪,不一會兒,司馬幽月便覺得那些電流回到了丹田的塔池裏,身體也能慢慢控製了。

巫淩宇收回自己的力量,司馬幽月徹底恢複自由。

“幽月,你好了?”司馬幽情欣喜的看著她。

這巫淩宇還挺厲害的,這一來就讓她身體恢複了。

司馬幽月沒有回答她的話,也沒有管身上隻披了一件衣服,身體還被以前的焦黑的死肉包裹著,而是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可是,不管她怎麽擦,那些淚水就是止不住。

那些不可磨滅的記憶,那種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痛和恨,讓她幾乎崩潰。

“幽月,到底怎麽了?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麽事情?”司馬幽情擔憂的說,那焦急的聲音,將外麵的人都吸引了進來。

“五弟,你怎麽了?”司馬幽樂看到司馬幽月這樣,心痛的問。

這樣的她,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以往的她狡黠霸氣,偶爾還很流︶氓,可是卻一直都是充滿了生氣的。

而現在,她好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蜷縮在一起,不停的落淚。

她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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