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在這裏的話,會發現兩人的關係很不正常,一個老鴇竟然怕樓裏的頭牌。

“媽媽,將後麵的安排都取消了。”春窈說。

“為什麽?後麵預約的那些人都……”

“媽媽你在質疑我的決定?”春窈坐在古箏前麵,看著老鴇的目光還是那麽溫柔,但是老鴇卻感覺背脊發麻。

“屬下不敢!”老鴇立即認錯。

“那就去安排吧。這點事情對你來說,並不難。”春窈微笑道。

“主子,屬下能不能問一下,你為什麽要放棄那麽多人,就為了今晚的這四個人,值得嗎?”老鴇問。

春窈這次沒生氣,垂下頭開始撫琴,一曲結束,她才幽幽開口:“不是四個人,是一個。”

“那個小少爺?”

“沒錯。”春窈左手撐著下巴,右手隨意撥弄琴弦,嘴角含笑:“他的靈魂很美味,而且似乎有些特別的力量。她一個人,就能抵過所有的廢物!”

“可是那人的身份似乎有些高。那要直接搶過來嗎?”

“你忘了我門的規矩了?靈魂是要自願奉上來的才夠鮮美。靈魂有一點傷害,就不好了。”春窈呢喃。

“那主子為什麽不多留他們一會兒。”老鴇問。

“那麽容易就吃到嘴裏了,哪裏還會珍惜。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男人的劣根性,還用著我來教你嗎?”

“是。”

“你下去安排吧。下次再質疑我的決定,就自己去領罰!”

“是,主子。”

“去吧。”

老鴇離開小閣樓,身後傳來悅耳的琴聲,她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月亮,覺得這夜色分外的冷。

司馬幽月他們從湘春樓出來,直接回了下榻的客棧,跟在她們後麵的人確定後才轉身離開了。

司馬幽月和巫淩宇站在窗前,外麵是繁華的街道。

“那些人離開了,看來隻是來確認我們落腳的地方。”巫淩宇說。

“不用管。”司馬幽月說,“黑影還沒清醒過來嗎?”

“沒有,那個沒用的家夥,看來是需要叫回去重新訓練了。”寰沉著臉說。

“你也別生氣了,那個春窈的琴聲確實不正常。就算是我,當時也有一瞬間的失神。應該是音攻。”司馬幽月說。

“確實是音攻,而且是不入流的那種。”巫淩宇說,“那琴聲會迷惑人的心智,讓人對她產生愛慕。從她彈琴的手法來看,今天的還隻是一般的,恐怕還有其他更厲害的。”

“現在一般的都能迷惑人的心智,更厲害的,隻怕聽的人就不再是自己了。”巫淩宇說。

“音攻確實比較麻煩。”寰符合。

“啊——”司馬幽月突然叫了起來,嚇了兩人一跳,還沒問她怎麽了,就見她捏著巫淩宇的手臂叫道:“你看了她是不是?你還裝模作樣目不斜視!是不是偷偷看了!不是我說你,你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嘛,我既然帶你你,就不會介意你看的,偷偷摸摸做什麽?!我又不會吃醋什麽的。”

巫淩宇被她擰著肉,聽到她那話,再看看她齜牙的樣子,甚是無語。

不吃醋?那這是做什麽?擰他的手臂做什麽?

“我隻是在發現琴聲有異的時候看了一眼,而且都是看的她的手指。”他解釋。

“真的?”司馬幽月眨巴眨巴大眼睛,

“當然。”

“嘿嘿,你要是真的看了,我也不會說什麽的。”

某人現在笑的很開心,剛才那臉色可不好看。

她自己似乎也覺得剛才掐錯了,伸手在他手臂上摸著,小心翼翼地賠笑。

“你覺得這樣就可以了?”巫淩宇挑眉。

“那要怎樣?”

“當然是……這樣。”

話音未落,薄唇已至。某人被扣住腦袋,躲避不能。

“有人呢!”司馬幽月小聲抗議。

“哪裏還有人?”巫淩宇放開她,她看向寰剛才的位置,那裏哪裏還有什麽人。

從她開始擰巫淩宇開始,寰就已經離開了。

“繼續賠償我吧……”

“唔,你……”

月色嬌羞。

第二日,司馬幽月將消息傳遞給了皮翎,有城外的異樣,還有湘春樓的怪異。

皮翎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好和墨羽一起。

“城外的村鎮?這我還真的沒派人去關注。”皮翎自責地說。

“那些魂族的人從那裏下手,這本身就很意外。”墨羽說,“就是不知道他們利用那些做什麽?又是怎麽改變他們的。”

“我這就派人去查。”皮翎說道。

“不著急,你的人郡裏的人都認識,一旦去了,就打草驚蛇了。”墨羽說,“我想,她應該已經去查了。”

皮翎繼續往下看,果然看到司馬幽月讓她按兵不動,說已經去查了。後麵還說了湘春樓的事情。

墨羽在一旁,聽到這個,炸了:“她說什麽?她去了湘春樓?她一個女子竟然敢去湘春樓!果然是什麽都做的出來的!巫淩宇那個家夥也不知道攔著她!”

“巫淩宇也去了。”皮翎說,“她說,她發現湘春樓也很不正常,讓我們盯著樓裏的人和那些客人。盯著樓裏的人我明白,但是為什麽連客人也要查?”

“一定是她發現了那些客人有什麽不正常的。既然他們能讓村民變化,會讓客人變化也是有可能的。或者,她是覺得這些人有可能會去作什麽事情。湘春樓每日迎來客往的,出入的人量大,加之對這裏的人也不熟悉,所以才會讓你來做這些事情。”墨羽猜測。

他果然還是了解司馬幽月,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好,我立即去安排。”皮翎應道。

“讓人小心一點。”

“我知道的。”

傍晚的時候,司馬幽月又去了湘春樓。

春窈已經在等待,見到她,司馬幽月立即走了過來,拉住她的手,色眯眯地看著她說:“別人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怎麽覺得一天沒見,好似過了百年一樣!”

巫淩宇落後她兩步,看到她抓著別人的手,上前將的手拉回來,訓斥道:“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司馬幽月撇嘴,“這有什麽嘛!這裏可是春樓!”

看到巫淩宇一個眼刀過來,她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