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鬱可羅是主動離開的,回來後怎麽又會被鎮壓到無間地獄那種地方去。

鬼王歎了口氣:“說起來也是魂域搞的鬼,魂域那邊的統治者清魂,他不知道怎麽知道了你娘在人界的事情,在那個時候來求娶你娘。說是對你娘傾心,也想要修複魂域和鬼域的關係。如果不將你娘嫁個他的話,他就要帶人攻打鬼域。”

“我看他喜歡我娘是假,以此借口發兵是真。”司馬幽月握拳,為鬱可羅當時的處境心疼。

“魂域和鬼域曆來不和,彼此也是戰鬥不斷,但是也都是小打小鬧。如果真的戰鬥起來,受到波及的還是那些無辜的百姓。”

“所以你妥協了?”

“你外祖父是那麽容易妥協的人?”鬼王瞥了她一眼,“我當時是想將清魂打回去的,但是不少人都出來反對。我雖然不想理會,已經在清點軍隊準備一戰了,你娘卻來找我,說與其因為她而引發鬼界動亂,不如讓她被鎮壓到無間地獄去。”

“娘她……”

“她是在為我考慮。”鬼王歎息,“身在高處,有些事情就必須要去考慮。我不舍得她嫁給清魂,她也不想讓我做出不顧蒼生的事情。而且那些人都反對戰鬥,想要你娘嫁過去。就算那次的事情過了,他們依然會打你娘的主意。”

“所以你同意了。”

“你娘說,她寧願帶著和你爹的回憶和對你們的思念永遠鎮壓,也不願意跟別的人苟且,更不願意我因此為難。她還在眾人給我施壓的時候說了我會將她鎮壓的事情。既然她如此堅持,我便也順了她的意,對外說她和人族一起,必須要受到懲罰,將她鎮壓到了無間地獄。”

所以,在外人看來,鬱可羅會被鎮壓,都是因為人界的事情。而麵對這樣的事情,清魂也不能說什麽,退回了魂域。

“魂域,清魂!”司馬幽月第一次如此想要取一個人的性命。“不過,就算你說的這些是真的,我也一樣要去將母親救出來。”

“我並不是怕你給我帶來麻煩才阻止你去,而是你現在不能去。”鬼王說。

“為什麽?”

“因為我無法靠近那裏。”

“嗯?”

“當初將你娘鎮壓到無間地獄的時候,和那邊達成了契約,我不能再靠近那裏。”鬼王說。

“你不能去,幹嘛也不準我去。”司馬幽月不滿。

“那個地方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我不會讓你去的。”鬼王被她氣著了,直接自己的態度。

“你是你,我是我,你不能去,但是不能阻止我去。”司馬幽月態度也很堅決,“我也不是什麽都沒有準備的。”

“你是說冥界的這兩個人嗎?”鬼王看了看不遠處的黑影和寰。

司馬幽月心裏一驚:“你知道?”

“別人看不出他們倆的來曆,我還看不出來?”鬼王收回目光,“不要以為有他們倆在就可以了,冥界的人一樣不能在鬼界動手。現在他們這樣,已經是違反約定了。”

“冥說了,約定是冥界不能向鬼界這邊滋事,但是如果是為了自衛,也是可以的。要不然為什麽天罰沒有找黑影和寰的麻煩?”司馬幽月說,“不過,我也沒打算依靠他們倆去救娘親。”

“以你現在的實力?”

“我相信我可以的。”司馬幽月說,“銀臨說過,隻有我能救出娘親,如果我因為有危險就不去做的話,那娘親還能等誰去救?所以不管你說什麽,都無法阻止我的。”

“銀臨麽……”鬼王雙眼微眯,想起曾經見到的那個男人。

在回鬼界的路上,那個滿頭銀發的男子,站在自己麵前,麵含微笑地說:“那孩子,有朝一日再重逢的時候,不要拒絕她的要求,她會是你們的希望。”

當時他還覺得莫名其妙,現在想想,難道他指的是現在嗎?

“就算如此,你現在也不能去。”鬼王說,“你的實力不過是冥皇而已,你想要去救你娘,除了找到那幾樣東西意外,實力也必須突破冥尊才可以。”

“那幾樣東西?那是什麽?”

“四方神印。”

“四方神印?”司馬幽月蹙眉,這東西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麽一般的東西。

“四方神印,是四塊外表相同的神印,隻有底部雕刻著東南西北,每一方神印都蘊含了不一樣的力量,如果四塊神印聚集在一起,便是毀天滅地的地量。”鬼王為她解釋。

“為什麽救娘需要四方神印?難道是要借助四方神印的力量破壞封印嗎?”

“我一開始用的封印並不是很難破壞的,但是魂域那邊不知道什麽時候派人動了手腳,換成了遠古封印。而那個封印,隻有用四方神印才能破解。”

“那四方神印在哪裏?”

“在你的實力沒有突破冥尊之前,我是不會告訴你四方神印的下落的。”鬼王對這點很堅決,“你要是想早點去救你母親,就努力修煉,早點突破。”

司馬幽月瞪著他,但是這次他完全按不為所動,這是他的底線,就算他同意她去救鬱可羅,也不會隨便讓她去冒險的。

巫淩宇和黑影還有寰站在稍遠的地方,看到她和鬼王交談。他們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麽,但是看得出她很生氣,也很悲傷,還有無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走回來,看著三人說:“我要跟他去帝都。”

“決定了?”

“嗯。”

“那就走吧,反正之前也是準備去帝都的。”

雖然他們以為她會直接問出地點然後去救鬱可羅,但是她既然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們自然也是支持的。

“他說,沒突破冥尊,不會告訴我四方神印的下落和娘被鎮壓的地方。”司馬幽月說著還賭氣地看了他一眼。

“既然是有條件的,說明也是為你好。”巫淩宇說。

司馬幽月歎了口氣,道:“我知道的,隻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讓我心裏有點難受。不知道爹知道了,能不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