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出什麽事情了?”司馬幽月看到他那驚慌的模樣,心道什麽事情能讓他都變了顏色。

“那些人,那些人集結在一起,準備一起向你動手。”慕容廆說出自己聽到的消息,心肝兒都在顫。

黑影和寰對視一眼,終於要來點厲害的了。

“爹你別慌。”司馬幽月抓住他的手臂,讓他先冷靜下來。

慕容廆也不想慌,但是他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就冷靜不下來。

“幽月,那些人聚集了好多勢力了,因為最近折損在你這裏的人太多,聽到有人號召,自然就蜂擁而來。在我得到消息的時候,據說就已經聚集了好幾千的人了。”

好幾千的人啊,不是現在的幾十個幾百個,而且那還是在他剛得到消息的時候,現在又過了幾天了,不知道這會聚集多少人。想想就覺得背脊發涼。

司馬幽月挑眉,“看來這些人終於舍得出大招了。”

之前來的人也不是沒有高手,但是在寰和黑影麵前就顯得不夠看了。顯然他們也知道這點,而且摸透她身邊隻有這寰和黑影厲害一點,人少不行,人多總能殺了她們。

“幽月,你趕緊逃吧。如果真要是讓他們找到你,那可就危險了。”慕容廆說。

“爹你別著急。”司馬幽月這不慌不忙的樣子讓他更焦急,恨不得立即拖著她就逃。

但是她是真不著急,不說寰他們背後是冥界,就是有小紫在,她也能在這些人的圍攻下脫身。

慕容廆見她不著急,連另外三個人也不著急,長長歎了口氣,說:“算了,你們不著急,我也不急了。反正我跟著你,你這次別想把我推開。”

“爹……”司馬幽月動容的看著他,這個時候他還選擇和自己在一起,這是將自己的性命交給她了。

“你別讓我走。”慕容廆目光堅定地看著她,“我知道你的想法,覺得會拖累我,但是我已經沒有什麽好被拖累的了。我這一輩子最惦念的就是汐兒她母親和她,但是她們兩個現在都不在了。好在有了你,才能讓我在失去汐兒的時候沒有垮下來。你要是再出了什麽事情,那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下來。與其讓我以後崩潰,不如讓我和你一起戰鬥吧。”

“爹。”司馬幽月挽住他的胳膊,“嗯,我不趕你走,你是義父,當然要你幫我的!”

“這才是嘛。”慕容廆拍拍她的手,說:“生死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有爹在就是好!”司馬幽月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幸福地說。

“慕容郡主,那些人聚集的時間和地點你知道嗎?”黑影問。

慕容廆看到他們興致勃勃的樣子,脫口道:“你們不會是想……”

黑影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慕容廆:“……”

他看著幽月四人,怎麽覺得現在的她跟著這些人一起變得瘋狂了?

好吧,既然要瘋狂,那就一起瘋狂吧,他這活了一把年紀,除了取了汐兒她娘外,還沒怎麽瘋狂過呢!就算就這麽死了,那也是瘋狂而死的吧。

“聽說是準備在十日後一起過來,聚集的地方是離這裏不遠的羊城。”

“羊城,我們下一站不就是羊城嗎?”黑影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按照原計劃去就好了。”

“好。”司馬幽月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那些人總是一會兒來一波,要是能一次解決,順便給那些人敲個警鍾也不錯。以後要來,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後麵應該能安靜不少。“不過,爹,遼郡的人也去嗎?”

慕容廆看了看遼郡那些人,這些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這次的事情在他眼裏是沒有活路的事情,如果帶著他們,那必然隻有一死。

他可以自己要求跟著司馬幽月去,但是不能要求別人跟自己一起赴死。

但是,如果他們跟著一起的話,也許能多為司馬幽月贏得一些生機。所以他第一次猶豫了。

結果,不等他說話,遼郡的那些人都喊了起來:“郡王,我們生是遼郡的人,死是遼郡的鬼!”

“沒錯,沒想到是小姐,我們要保護小姐!”

雖然他們之前有些沒搞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現在明白了,司馬幽月就是慕容汐,就是變好了以後的小姐。他們就說嘛,一個人失憶後怎麽會怎個人都變了,原來是換了一個人。

但是他們喜歡的是她這個人,並不是她的身份,她以前對他們那麽好,現在他們怎麽能因為有危險就拋棄她?

“你們……”司馬幽月想讓他們不要跟自己去,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些人打斷了。

“小姐,你以前對我們好,現在你要是讓我們走的話,那就是讓我們陷入不忠不義的境地。我們想跟著你,你就讓我們一起吧。”顧子平說道。

“我……”司馬幽月本來想說,你們不去,我還好一點,但是看到一個個都慷慨激昂的看著自己,一副要為她赴死的樣子,她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她看看巫淩宇他們,巫淩宇聳聳肩,隨便她怎麽弄都可以。

她抿了抿唇,應道:“那好吧。你們可以跟著我,但是你們必須要保證,沒有我的話,誰都不可以輕舉妄動。誰要是做不到,那就趁早離開。”

“我們一定聽小姐的話!”顧子平帶著大家保證,反正隻要能跟著去就好。

黑影雙手抱胸站在寰身邊,看到這些人激動的樣子,湊到寰跟前說:“這些人腦子沒病吧?這可是要丟小命的事情,一個個還往上湊,真是活久見!”

寰奇怪地盯著他看了一眼,黑影瞪了回去,說:“幹嘛,沒聽過我說新鮮詞語啊!你說這些人咋想的?腦構造和一般人不一樣?要不怎麽這種赴死的事情都趕著上?”

“這是小姐的魅力,像你呢,估計這輩子都體會不到了。”寰淡淡地說。

不說這些人,他們倆其實不是也是一樣的心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