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樣子忿恨不已,看著司馬幽月的眼裏是毫不掩飾的仇恨,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可是他這樣子,對司馬幽月沒有一點影響。

“你要殺我,應該多派點人來的。”司馬幽月說,“這麽點,還不夠他們塞牙縫。”

“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過頭……”

“噗——噗——噗——”

“砰——砰——”

掌櫃的話還沒說完,隻見一道黑影閃過,他帶來的人全都被割喉,倒在他身後。

“就這麽點實力,還敢到這裏來。嘖嘖,真是勇氣可嘉!”寰在他麵前閃過,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脖子一涼,然後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液噴射而出。

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鮮血,伸手捂住,卻徒勞無功,鮮血依然從他指縫裏流出來。

生命的快速流逝終於讓他在最後的時候明白過來,他還沒動手,就被人殺掉了。而那個他恨的牙癢癢的姑娘,根本連手都沒動過一下。

寰將人解決完了後,一把火將屍體燒了個幹淨,連泥土裏的血液都給蒸發掉了,一點看不出來剛才這裏死過人。

那飛行獸見到自己的掌櫃被殺了,趴在原地不停地發抖。感受到飄來的幾道視線,它更是把頭埋在泥土裏不敢出來。

它好怕嗚嗚嗚——

司馬幽月看到它這個樣子,抽了抽嘴角。怎麽感覺這個飛行獸有點逗比?

“你放心,我暫時不會殺了你的。後麵的時間你要是乖乖送我們去大奎城,你就能活著回來。要不然,你就隻有去跟你們的掌櫃的陪伴了。”

那隻大鳥聽到她這話,驚喜地抬起頭來,毛茸茸的腦袋上還沾滿了灰塵。

“你不去把你收拾幹淨,我現在就拿你做烤小鳥!”司馬幽月嫌棄地說。

“嗖——”

飛行獸立即從她眼前消失,這速度比它白天飛的快多了。

後麵幾日,飛行獸都乖乖的,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麻煩。原本被叮囑的那些要求,飛行獸都乖乖給司馬幽月說了。司馬幽月讓它按照原定計劃飛。

不按照計劃,怎麽能讓那些人知道自己的行蹤呢?!

這日,他們又被人圍住了。

“這次讓我來吧。”黑影說完,連和他們廢話的時間都不給,直接動手。

那些人還準備在司馬幽月麵前嘚瑟一下呢,好好享受她生前的恐懼,沒想到一句話沒說,就全被滅了。

飛行獸看到黑影也這麽厲害,在心裏暗自慶幸,幸好它給他們說了,要不然自己也要被殺了。

“小姐,這些人都好菜,就不能來點厲害的人嗎?”黑影回來後抱怨。

“現在才剛開始,知道消息的人還不多。而且離的距離遠。等到後麵的時候,有的是你動手的時候。”司馬幽月並不覺得會一直都會是這樣的,越到後麵,恐怕遇到的人就會越厲害。

如果隻是這樣,隻是她們幾個人,隻怕不好弄。而且到了人多的時候,寰和黑影就不好動手了。

“小姐,王離開的時候說,要保證你的安全,其他的不用管。”黑影轉述冥的話,中間意思改了改。

寰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王讓他們靈活點,不就是這個意思嘛。

“放心。有我呢!”巫淩宇摟著她的肩膀,柔聲道。

司馬幽月還沒見過巫淩宇真正動手的樣子,不知道他的實力到底如何,但是她相信他,既然他說放心,那她就不去擔心了。

到了大奎城,她以為還會遇到傳送陣壞了的情況,沒想到這裏的傳送陣好好的,隻是能去的地方不多。

對方聽她說要去離帝都最近的城市,收了一大筆錢後,讓他們進了傳送陣。

等到出來後,她們才知道,或許,傳送陣壞了更好一點……

她們從空間裏出來的時候,不知道是在哪個荒山野嶺,而且還有好多冥獸的地方。聽到那漫山遍野的嘶吼,她覺得,他們估計是掉進了冥獸老巢了。

就在那些冥獸要攻來的時候,巫淩宇打開空間通道,從眾冥獸眼前消失了。

等再出來,是在附近的城市,進城一問,這裏確實離帝都更近了,所以人家也沒把她們往相反的方向不是?

隻是他們估計沒想到,那些冥獸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巫淩宇直接就帶著人出來了。

這座城是離帝都最近的城市,司馬幽月本想直接去傳送陣那裏,但是看到拍著的長長的隊伍,她覺得想要離開是不太可能了。

果然,他們去問的時候,管理傳送陣的人直接拿了一個木牌出來,“三天後,用這個來排隊。”

“三天?那麽久?”

那管事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摸了摸他的小胡子,然後指著排隊的人說:“看到那些人了嗎?那都是四天前來排隊的。你們前麵還有三天的量呢!”

眾人啞然,這裏竟然有這麽多人要用傳送陣,排隊都是三四天這樣的排。

“我說,你們要不要排隊?不排的話趕緊讓開,後麵還有人要來呢……”

司馬幽月交了錢,拿著那個木牌離開了。管事對旁邊的人勾了勾手指,讓那人來頂替自己,然後自己離開了……

因為要等三天時間,所以他們去找了個客棧住下,打算這三天在城裏轉轉,看看會不會招一些蜜蜂回來。

不過,蜜蜂沒招來,卻碰到了一個熟人。

“慕容小姐。”尤天然看到司馬幽月,快步追了過來。

司馬幽月在冥界認識的人不多,但是這個尤天然還是記得的,自己的手下敗將,輸的也是坦坦蕩蕩。

不過,她並沒有和他敘舊的意思,而是問道:“你是在叫我嗎?”

“慕容小姐,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尤天然啊!”

“對不起,我想我們以前沒見過麵吧?”

“你不是慕容汐?”尤天然詫異地看著她,明明是一樣的臉,但是這陌生的感覺又好像不是同一個人。

“慕容汐?她是誰?”

“我以為你是我認識的一個人,還想給你說一聲遼郡的人正在被追殺的事情。原來是我認錯了。抱歉,告辭。”尤天然說完轉身離開。

司馬幽月麵色表情不變,心裏卻是一沉。

遼郡的人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