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正常的。你之前一直體寒,這些銀針會打通你的經脈,將你體內的寒氣壓製住。這樣比起你純粹的泡溫泉,效果會好上很多。”司馬幽月說。

“原來如此。沒想到隻是在穴位上紮針,竟然會有如此效果。”大禹王爺感歎。

“這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司馬幽月說,“選擇穴位有將就,下針的順序和速度之類的,一個變化,這作用可能會千變萬化!”

“真是複雜!”鬱言說,“難怪你的醫術比其他人高那麽多。”

“王爺找的人,肯定都是很厲害的。隻不過我剛好知道這個而已。”司馬幽月說。

“不過聽傳聞說你什麽都不會,是一個不會修煉的人,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厲害!”鬱言意有所指。

“你都說那是傳聞了,從小身體孱弱的你不是也是好好的?所以,傳聞不可盡信,不是嗎?”司馬幽月回他。

“嗬嗬,我這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鬱言甚是無奈的說,“但凡可以不用,我也不會想這麽對待我的身體。”

司馬幽月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眼神,被壓迫了這麽多年,真是虐!

過了一會兒,司馬幽月開始收針,這速度比她下針快了許多,刷刷刷幾下就將銀針全部收了回來。

“好了。”她將銀針全部放回盒子裏,將盒子收了起來,爬回了岸邊。

“父王,你怎麽樣?”鬱言問。

“很舒服,我的身體好多年沒這麽舒服過了。”

大禹王爺身體舒服了,心情也不錯。他回到岸邊,將衣服穿上,司馬幽月此時已經將衣服上的水烘幹了。

“慕容,早知道你女兒這麽厲害,就應該早點帶過來!”大禹王爺感激地看著司馬幽月,“這樣我也可以少受點罪了。”

“這丫頭藏的緊,我也沒想到她會這些。而且之前王爺一直在遍尋名義,我想著他們肯定比她行。如果不是前日的禦用醫師也沒辦法,我還想不起她。”慕容廆說。

“不管怎麽樣,還是要感謝你們父女!”大禹王爺說,“慕容汐,你有沒有什麽想要的?”

司馬幽月想了想,說:“我要的東西王爺肯定舍不得給我,還是算了。”

“哦?那是我有的東西了?你倒是說說看,什麽東西是我有卻舍不得給你的?”大禹王爺長袖一揮,霸氣地說。

“我想要空之境,王爺你舍得給我嗎?”司馬幽月歪著腦袋盯著他。

大禹王爺一聽,說:“你這還真是讓我犯難了。”

“看吧,我就知道王爺舍不得給我。”司馬幽月說。

“倒不是舍不得,而是這空間根本不是我的。”大禹王爺說,“空之境不是冥器,而是一個折疊的空間而已。你換個其他的?”

“那我暫時沒有想到想要的。”司馬幽月也不失望,“王爺要是想獎賞我的話,就等我將你的傷徹底醫治好了再獎勵我吧!”

“好!那你這段時間你可要好好想想你想要什麽!要不然就隻有等你去庫房自己找了。”大禹王爺大笑道。

“王爺,你這傷勢最好是要五天施針一次,我們的比賽正好也是五日一輪,那就每日比賽後到這裏來為你施針。”司馬幽月說。

“好。正好我這溫泉也是五日一泡,我們就約定到這裏來。”大禹王爺說。

“王爺,如果沒事,我們就先回去了。”慕容廆說,“我們出來的時間太久,怕會引起人的注意。”

“我還有點事情要和你說,讓汐兒先回去吧。”大禹王爺說。

“爹,那我先回去了。”司馬幽月說。

“地道裏有許多岔路,你記得來時的路嗎?”慕容廆有些不放心的說。

“大概是記得的。”司馬幽月來的時候就注意到,有不少岔路,應該是通往其他地方的。

“父王,不如就讓我送她回去吧。這樣慕容郡王就能放心了。”鬱言說。

“這也可以。”慕容廆說,“那就麻煩二王子了。”

司馬幽月見他們都決定了,也不打擾他們的正事,跟著鬱言離開了。

鬱言帶著她去了他們來時的入口,出了門後他又是那副病怏怏的樣子。看來他連這些人都一起瞞著的。

“二王子。”侍衛說著將入口打開,鬱言先下去了。

司馬幽月跟著下去,鬱言等她下來後,開始朝客棧走去。兩人在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慕容汐,你真的是慕容汐嗎?”鬱言突然開口道。

“二王子這是什麽意思?”司馬幽月問。

“鬼界從來沒有出現過銀針之術。”鬱言說。

“天下之大,我們誰也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情。”

“是嗎?可是我湊巧知道一些。我聽說,暗夜公主的女兒在人界,一手銀針之術出神入化。和你這個……應該同一個吧?”鬱言幽幽道。

“是嗎?這我倒是不知道。”司馬幽月不承認。

鬱言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沒有繼續質問她,而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說:“我還以為你知道什麽呢!”

“讓你失望了。我並不知道。”司馬幽月就是不承認。

“如果遇到,你們以後倒是可以探討一下這個。”鬱言說。

“這是個不錯的想法,謝謝你的提議。”

“不客氣!”

“二王子,基於一個醫師的醫德,我不得不提醒你,你這藥石散是不能再吃了,要不然,假廢就變成真廢了。”司馬幽月說。

“多謝提醒,我知道了。如果到時候真廢了,還要請你幫我醫治醫治。”鬱言微笑道。

“對於找死的人,我的收費是很昂貴的。”司馬幽月說。

“我並不是找死,你應該知道的。”

“我可不知道。在我眼裏,這就是找死的行為。”司馬幽月說。

“那我隻能開始準備昂貴的醫藥費了。”鬱言一本正經的說。

“好啊!那我給你預留一個位置。”司馬幽月說。

“嗬嗬。”鬱言笑起來給人的感覺很爽朗,“你要小心我的那些兄弟們。”

“我覺得他們比你無害。”司馬幽月說,“我到了,謝謝二王子相送,再見。”

說完,她上了樓梯,打開出口出去。

鬱言看著她從出口消失,並沒有著急離去,輕聲呢喃了一個名字。

“司馬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