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司馬幽月等人並不是朝另外一個世界走,所以並沒有遇到雷劫。等她們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出口了。

“前麵就是南荒沼澤了。”司馬流雲說,“先把他們帶到小界去吧。”

他們,指的是巫淩宇和司馬流軒,還有莫三和狄五。

一個已經快要進入睡眠,三個傷還沒好,出去的時候會有空間擠壓,隻怕對兩人不好。

司馬幽月點點頭,說:“你們都進去吧。順便照顧他們。”

“好。”

司馬幽月將小界打開,讓所有人都進去,自己一個人出去了。

在穿過那層空間的時候,她感覺到明顯的擠壓,等那擠壓感消失,自己已經走出了那座山的範圍。

她回頭望了一下,果然看到了西沉的太陽。

“日落西山,人鬼相連……總有一天,我會到鬼城的那一邊去的。”她喃喃道。

“哎呀,姑娘,你居然活著回來了!”驚訝的聲音在她下麵的沼澤裏傳來,她低頭一看,可不就是當初來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小泥鰍嗎。

“姑娘,你們這一去就是兩三年的,我還以為你出不來了呢!”小泥鰍也不怕司馬幽月,和她聊起天來。

“兩三年?”

“對啊,你們進去了兩三年啊!怎麽了,你不知道?”小泥鰍看她那麽驚訝,心道她是不是失憶了。

司馬幽月想想,她在鬼城呆了三四個月,外麵居然就已經過了兩三年,看來裏麵和外麵的時間流逝是不一樣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小泥鰍。”司馬幽月朝小泥鰍感激的說。

然後拿出傳送陣,激活後進去了。

“我也沒做什麽呀!”小泥鰍不知道這人為什麽走之前要給自己道歉。

人類的心思,搞不懂。還是這沼澤地裏的靈獸單純。

不過,去了那麽多人,隻出來她一個,看來那些人都死了,她肯定得失心瘋了。

小泥鰍想著遊開了。

司馬幽月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在斷腸穀外最近的一個城市了。她找了個地方,將所有人都放了出來。

小童出來後,對司馬幽月說:“幽月姐姐,師傅交給我的事情我已經完成了,現在我得回去了。”

“這麽著急?”司馬幽月沒想到他一回來就要離開。

“師傅身體不好,我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好。”小童說。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留你,這個通訊石拿著,以後有什麽事情,就找我。”司馬幽月說。

“好的。”

“這是給你們的謝禮。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助,我也沒辦法成功救出我父親。”

司馬幽月拿出通訊石和一個小盒子,一起交到小童手裏。

“這怎麽可以,這個事情原本就是我們之前說好的……”

小童想要推遲,被司馬幽月一把按住。

“你們會用得上的。”司馬幽月說,“再說,有些情誼,並不是用交易可以說的清的。”

“那好吧。謝謝你,幽月姐姐。”小童將東西收下,拿出一次性的傳送陣激活,走了進去。

等他出現在卜算門的時候,正在養傷的銀臨便感覺到了。不一會兒,小童的聲音就在他門外響起。

“師傅,弟子回來了。”

“進來吧。”

小童推門進去,看到銀臨,朝他行了個禮。

“師傅,弟子幸不辱命。”

“辛苦你了。”銀臨點點頭,“她送了你什麽禮物?”

“是這個。弟子還沒來得及看。師傅算不出來嗎?”

小童有些詫異,這種小事情,師傅不是隻需要感應一下就可以了嗎?難道是傷勢加重了?

也不應該啊,他們用了幽月給的淚石,師傅的傷應該好些了才對啊。

“這個禮物我算不出來。”銀臨說。

“那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小童將盒子打開,看到裏麵的東西,嚇了一跳。“師傅,是淚石!”

“淚石?”銀臨也很詫異,小童將盒子轉過來,裏麵果然躺著一顆淚石。

“沒想到幽月姐姐還有淚石。師傅,有了這個,你的傷就能徹底治愈了。還能增加你的壽命!”小童激動的說。

“看來,一切的緣啊……”銀臨似有所感的說,“和她的糾纏,怕是斬不斷了。”

“師傅,你不是說幽月姐姐是大運之人嗎?即便是有牽扯,也是好事呀!”小童沒有他的擔憂,“再說了,和幽月姐姐相處下來,她為人很好,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銀臨看著他臉上的笑容,眼前突然出現一副畫麵。

“噗——”

“小童——”

長劍從小童背後刺入他的心髒,司馬幽月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她朝這裏狂奔,卻接不住他倒下的身體。

畫麵一閃即逝,銀臨看著小童的目光暗了暗,說:“如果她會給你帶來災難呢?”

“師傅曾經不是讓她多照顧照顧我嗎?說明她給我帶來的並不一定是災難。”小童看得很開,“如果以後真的會出什麽事的話,那也是我的命!”

銀臨張了張嘴,隨即什麽都沒說,揮了揮手讓他出去了。

“命……嗎……”

或許,他應該讓事情順其自然,即便強行改變,也不一定會有更好的結果。

另外一邊,司馬幽月帶著眾人來到憶月樓,憶月樓的掌櫃看到司馬幽月,雙眼一亮,趕緊上來行禮,被司馬幽月揮手擋住了。

“掌櫃的,給我安排一個院子。”

“後麵的院子一直都是收拾好的,副穀主,請跟我來。”掌櫃的帶著他們去了後麵的院子。

因為司馬幽月曾經考慮到這種情況,所以每一個憶月樓後麵都有單獨的院子連著。

“副穀主,穀主之前吩咐過,如果一旦有你的消息,要立即稟報回去。”掌櫃的說。

“嗯,你去吧。”司馬幽月說,“除了風兒和老畢他們,別人來了就說我還沒回來。”

“是,副穀主。”

掌櫃的領命下去,司馬幽月帶著司馬流軒來到屋子裏躺下。

他雖然身體恢複了許多,但是依然很虛弱。

“爹,我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說著她便去給他把脈。

司馬流軒抓住她的手,道:“一會兒再檢查吧。先讓爹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