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幽月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屍體慢慢倒下,以及後麵喘著粗氣的少年。

少年手上沾滿鮮血,雙眸充血,五官已經腫得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他看著眼前的屍體,眼裏滿是仇恨。

司馬幽月不是沒有看到那個少年從地上爬起來靠近張碩的動作,可是猶豫一秒後,她沒有阻止。

“小、小少爺被殺了?!”那些侍衛看著倒下的張碩,驚恐的叫了起來。

“將他們抓起來!不然我們回去隻有死路一條!”

護主不利,即便是將凶手抓住,他們也活不下來。但是強烈的求生意識讓他們還有一點希望。

“花花,他們就送給你了。”司馬幽月一揮手,花花就出現在眾然麵前。

“月月,沒想到一來你就給我這麽多好吃的。”花花看到那麽多人可以吃,心裏很高興,幾根藤條從她衣袖裏飛出來,在空中迅速分成若幹條,每一條上麵都開出一人多高的花朵,妖冶而魅惑。

食人花王一出來,在場的人都嚇傻了。如果說麵對人還能有一絲戰鬥力的話,那現在麵對食人花王,他們就一點希望都沒有。

“怎麽會有食人花王!你們不是鬼城的人!”

“猜對了,有獎勵。這獎勵就是將你們全部吃掉,哈哈哈——”花花大笑。

那些人能走的轉身就跑,同時心裏悔恨不已,為什麽要進來這個地方啊!現在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啊——”

接二連三的人被花花抓住,很快巷子就沒人兒了,隻剩下成片的巨大花朵。

“這、這是……”少年愣住了,他還以為今天殺了張碩今天必死無疑,沒想到情況在短短幾分鍾裏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司馬幽月看著少年,問:“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回過神,瞥了她一眼,一個字沒說,轉身就走。

“好歹我剛才也救了你一命,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司馬幽月朝著他背影喊道。

“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趁著現在還沒人發現,趕緊離開。另外,你們殺了張碩,被他家族知道的話……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城市比較好。”少年頓了頓,拖著他殘破不堪的身體繼續往前走。

“小姐,就讓她這麽走了?”狄五捂著自己鼻青臉腫的臉,問。

司馬幽月但笑不語,看著他的背影,手指按著節拍動了三下。

一、二、三……

“砰——”

少年沒撐住,昏倒了。

司馬幽月走過去,搖著頭說:“狄五,帶著他走人!”

“啊——帶著他?”狄五走過去,“小姐,這人得罪了大人物,我們帶著他的話,肯定會引來麻煩的。要不還是把他扔在這裏,再給他吃一顆丹藥就好了。肯定死不了的。”

司馬幽月盯著狄五,後者被她看得發毛。

“狄五。”她很嚴肅的看著他。

“小姐。”

“你真的是地獄犬?”司馬幽月湊過來,拉著他轉圈,仔細看了看,疑惑不已。

對於她的懷疑,狄五趕緊澄清,腦袋小雞啄米般不停的點著,“對啊,我就是地獄犬,如假包換。”

司馬幽月站直,說:“可是我覺得你一點都不像地獄犬。我印象中,這地獄犬應該是隻幹活不說話的。可是我怎麽感覺你是不幹活隻說話的?”

“我……”狄五語塞,小姐說了這麽多,重點居然是這個。

他哪裏不像地獄犬了?呸,他是不像,他本來就是啊!

被司馬幽月一直盯著,他最後隻得抱起那個少年,然後憑借他那萬年狗鼻子避開了所有的人,安全將他帶出了禁區。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那地方怎麽就成了禁區了,但是看到繁華的街道的時候,他們知道這是出來了。

張碩追著少年一路進的禁區,不久後就被他抓到了,所以他們所在的地方離出口本來就不遠。

司馬幽月讓狄五扛著少年跟在後麵,然後沿街尋找客棧。可是他們找了一圈,一個客棧也沒有。

“咦,真是奇怪,這裏怎麽會沒有客棧呢?”狄五抱怨。

他扛著一個人在大街上走,本來就很引人注目了,加上司馬幽月那絕色容顏,他們這一路的回頭率簡直不要太高!

“鬼城是沒有客棧的。”背上的少年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掙紮了兩下要從他背上下來,不過那身體確實沒什麽力氣,最後也就隻有不了了之了。

司馬幽月轉身看著他,問:“你說這裏沒有客棧?”

“是,你們就算把整個桂城都走遍了,也發現不了一間客棧。”少年說。

“為什麽?”

“鬼城很少有外人會來,來的那些人都會選擇加入一個勢力,這樣就會有一個落腳點。

那些偶爾從這裏經過的人數量實在太少,誰會在這裏開客棧?”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住你家吧。”司馬幽月毫不客氣地說。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說:“放我下來。”

司馬幽月給狄五使了個眼神,狄五立即將少年放下。

少年看了看街上的人,對兩人說:“跟我來。”

他鑽進了旁邊的一個小巷子,司馬幽月和狄五趕緊跟上。

少年帶著他們不走大道,一直在小巷子裏七拐八拐的,最後來到一個破敗的房屋前,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司馬幽月看了看房屋,幾間小茅房,房屋還東倒西歪。圍著的柵欄也已經腐朽不堪,她在過的時候都想,如果自己使勁兒,它會不會就直接掉了。

院子裏也並不是多麽幹淨,散落的木頭到處都是,那參差不齊的斷口,一看就不是正常斷的。估計是平時那些人欺負到他家裏來,打人打斷的。隻不過這被打的人就不知道是誰了。

他們來到房間,裏麵還算幹淨,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房間裏根本什麽都沒有,就連基本的桌椅都沒有,隻是在地上有一個蒲團。

“我這裏什麽都沒有,你們自便。”少年說完,來到蒲團上坐下,檢查自己的傷勢。那輕車熟路的樣子,看來這受傷是家常便飯啊!

“你叫什麽名字?”司馬幽月問。

這次少年沒有抵觸,默了一會兒,說:“慕斯。”

司馬幽月沒說話,小界裏麵的小童突然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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