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生沉默不語。

他要怎麽說自己的心情?說當年的事情?

“老畢,我們都知道你心裏有事,但是你也不應該不和我們聯係。”小七說,“你都不知道月月多擔心你,知道你兩天沒回來,立即派蜂兒們出去找你。被人追殺你就該聯係我……們呐!”

司馬幽月想到如此她們再去晚點,他可能就沒命了,臉色就低沉的可怕。

“那些人是什麽人?”

“幾個是聖君閣的,幾個是吳家人,還有一個是煉器師工會的。”畢生說。

“吳家?內圍的勢力?”司馬幽月問。

“嗯,勢力比司馬家還要略高一籌。”畢生說。

“現在你該給我們說說你的事情了吧?是不是和煉器師工會有關?”

畢生歎了口氣,向眾人徐徐說出他當年的事情。

百多年前,畢生遇到了煉器師工會最年輕最漂亮的長老上官晚清,雖然一開始也是冤家,但是冤家到最後還是成了一對戀人。

原本相戀是兩個人的事情,但是到了他們這裏,就成了各方的事情了。

雖然老畢實力,但是那是靠自己的天賦,背後並沒有多麽厲害的勢力撐腰。而上官晚清是內圍大家族出生,又是煉器師工會的長老,兩人在一起可謂是門不當戶不對。

所以兩人的事情遭到了家族的強烈反對,堅決不要他們在一起,還要棒打鴛鴦。

煉器師工會也不太讚成他們在一起,不過那時候的會長還比較開明,並沒有過多的幹涉他們的事情,但是在後麵的事情裏也沒出麵撐腰。

除了這兩方,還有一個更大的阻礙,那便是狂戀上官晚清的吳家少爺吳慶。

吳慶得知兩人在一起了,派了不少人來追殺他們,沒想到卻最終被畢生給殺害,吳家一時悲痛萬分,勵誌一定要殺掉畢生和上官晚清。

吳慶有一個叔叔,聖君閣裏地位不低的一個長老,從小對他寵愛有加。得知自己的侄兒被人殺了,那是不可能饒恕的。

所以,那一段時間,兩人麵對吳家和聖君閣兩方的追殺,還要麵對上官家的幹涉。

在上官晚清被殺之前,上官家曾經找到過她,許諾她隻要回去,就放過畢生。

可是兩人經曆了那麽多磨難,又怎麽會願意放棄。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可是最後的結果讓人唏噓,上官晚清死了,老畢雖然身受重傷,卻被血煞城的人救了,帶了回去。從此,他便一直在城裏生活,偶爾出去,卻因為體內的毒,不得不回去。

一直到司馬幽月到血煞城去,改變了他原本的生活。

聽完他的敘述,眾人心裏氣憤不已,又心疼他以前的遭遇。

如果他是有身份的人,又何須落得這樣的下場?隻怕上官家族巴不得能讓他做女婿吧。

“你的毒是誰下的?”司馬幽月問。

“吳家人。”畢生說。

“今天殺你的人有吳家也有聖君閣的人,看來,他們都來了煉器城。”歐陽飛說。

“那個煉器師工會的人是怎麽回事?是工會派來的?”曲胖子問。

“應該不是。”老畢說,“那個人和吳慶關係比較好,和吳家走的比較近,在這個時候,我想煉器師工會應該沒有這個時間來參與這個事情。這應該是個人行為。”

“煉器師那個人死了沒?”司馬幽月問。

花花甩出一朵花朵,吐出裏麵的人,正是煉器師工會的一個管事。因為種了花毒,現在已經不省人事了。

“會死嗎?”曲胖子問。

“花花的毒有很多種,就看她給他用的哪一種了。”

“暫時死不了,不過也不會好受。”花花說。

“其他兩個勢力還好說,這個人要怎麽辦?”北宮棠望著司馬幽月。

另外兩個勢力,反正聖君閣雙方關係一直不好,在紋海小界將聖君閣的人全部殺死的時候,雙方就注定是在對立麵了。另外一個吳家,沒有接觸過,但是衝著老畢的事情,雙方估計也不會握手言和。

所以,撕破臉就撕破臉了,反正也是必然事情。

但是這煉器師工會就不一樣了,他們現在好歹是在人家的地盤,也是來恭賀人家繼任的,如果鬧出事情來,這不是讓對方難辦嗎?

好歹她和何晨東還有肖紅也是有交情的。

她看著地上昏迷的人,思索著要怎麽處置這個人,想殺又不好殺,可是又不想這麽放過了。

“真是有點難辦啊!”她長長地歎了口氣。

不過,還沒等她做出決定,就有人來幫她做決定了。

“幽月姑娘,會長大人來了。”一個侍女跑了過來。

雖然這裏是煉器城,這裏的人也都是煉器師工會的人,但是這院子現在是他們在住著,出於禮貌,他們到來也是要通報一下。

司馬幽月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起身迎了出去。

她們剛到院子裏,就看到何晨東和肖紅以及幾個煉器師工會的人走了進來。

“見過何伯伯。”司馬幽月朝何晨東微微行了個禮,問道:“明日便是繼任大典了,何伯伯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來看看你們的情況。”何晨東說,“東大街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們沒事吧?”

“沒事。”司馬幽月說,“何伯伯,裏麵請。”

大家回到客廳,首先看到的是門口地上躺著的煉器師工會的那個管事,然後是坐在椅子上悠然喝茶的墨羽。

“何伯伯,我剛才還在糾結要怎麽處置這個人呢。既然是你煉器師工會的人,現在你們來了,那就交給你吧。”司馬幽月和何晨東坐到主位上,對於下麵這個並不是很重要的人,不如還給何晨東。

“此人雖然是我煉器師工會的人,但是私自對客人動手,不管是處於什麽原因,都不可原諒。等帶回去後,我一定好好懲罰,給你一個交待。”何晨東認真的說。

司馬幽月嘴角微笑擴大,他這麽說,她便能了解他對這個事情的態度了,那後麵的事情,她處理起來就要方便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