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司馬幽月在自己的院子裏等來了史辰。

史辰進來的時候,司馬幽月正在喝茶,在她的對麵,有一杯剛泡好的茶。

他會心一笑,來到她對麵坐下,先品了一口茶,然後才說:“老大,已經套出消息來了。”

“我就知道你們不會讓我失望。”司馬幽月讚許道,“探出什麽來了?”

“肖易給我們說了刺殺會長的那些人的打扮,可以確定,應該和雲海城那批人有關。”史辰說。

“果然是他們。”司馬幽月雙眼一眯,說:“他們到底是什麽勢力,居然不斷挑起工會之間的動亂。我總覺得,在這背後肯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日後會挑起整個大陸的動亂。”

“那我們要不要順著這些消息查下去?”史辰問。

“我們才剛建勢力不久,雖然我們有憶月樓,但是情報係統還不完善。我們去查隻會做無用功。”司馬幽月說,“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了,我們後麵得好好發展一下情報係統。”

“這個可以有。”史辰說,“想要在整個大陸紮根,除了商業和實力,情報也很重要。”

“我們之前一直都忽略了這個。”司馬幽月說,“我將風兒他們叫來商議一下。”

她拿出子母石才行想起自己沒有靈力,隻好讓史辰來做了。

不一會兒,西門風、畢生和豐枳、豐愷四人都到了她的院子,聽說要做情報係統,幾人都很支持。

幾人商議到深夜,最終製定了一個以憶月樓為中心的情報係統。

司馬幽月打了好幾個哈欠,困頓不已地對眾人說:“這個初步計劃需要再完善一下,後麵的事情你們就不用叫我。今晚就到此為止吧,我得進去睡覺了。困死我了。”

她起身進屋,昨天看煉器的基礎書入了迷,沒有怎麽睡覺,現在天又快亮了,她相當於已經兩天兩夜沒有睡覺了。

“我們去議事廳繼續商討一下後麵的事情吧。”西門風說。

他們在這裏說話,肯定會影響司馬幽月休息的。

“好。”

司馬幽月作為甩手掌櫃,她隻需要給出最初的想法,後麵那些執行還是要他們來完善。

他們啊,真是操心的命!

後麵的事情司馬幽月還真的不管了,完完全全交給他們去做。

肖易在斷腸穀呆了兩天後,帶著斷腸穀的一些“特產”回去了。想到那些用毒物做成的毒粉,他心裏還想著誰會用這種東西當手信給客人的。好在後麵看到他們準備的一堆果酒才沒有覺得他們小氣。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那些毒粉比那些果酒更加珍貴。用司馬幽月的話來說,這叫供需決定價格。

斷腸穀的果酒比毒粉多的多了,所以這根本就不值錢。

司馬幽月在呆了半個多月後,帶著曲胖子他們離開了斷腸穀,動身往請帖上說的地方走去。

和神秘的雲海城不一樣,煉器師工會的地點就是眾人皆知的了。

他們在南荒這邊,煉器師工會卻在漠北那邊,一路不知道要經過多少地方,加上她現在沒有靈力護身,不能長距離傳送,所以隻能走走停停,還要再緩一緩。

“唔”

司馬幽月一出傳送陣就吐了個天昏地暗,她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了。

她沒有靈力,不能布置傳送陣。當初從仙境回來是用的她自己布置的傳送陣,所以沒事。可是她沒想到,自己居然隔了這麽多年,又開始暈傳送陣!

還好她提前出行了,不然這樣子,怕是不能按時到達那邊了。

曲胖子他們看到受了一圈的司馬幽月,心疼不已。

“幽月估計是沒了靈力護體,所以才會又暈傳送陣了。”魏子淇猜測道。

“說不準。”北宮棠說,“還以為已經好了,沒想到沒了靈力又這樣了。”

“也不知道她的靈力什麽時候才能恢複。”司馬幽麟說。

“這一路走走停停,好歹也是快到了。”歐陽飛說。

“再轉兩次傳送陣就到了。”曲胖子說。

剛好吐完的司馬幽月聽到他的話,又彎腰吐了起來。

她在心裏哀嚎,如果能長途也好,一次吐個夠。可是因為沒有靈力護體,她不能長時間用傳送陣,所以隻能用短途。所以每一次都是煎熬。

別人都是沒有直達才會轉,她倒好,轉了兩次後有直達了,卻不能用,想想都心塞。

等她吐夠了,他們找了一個附近的客棧住下,打算休息一兩天再繼續。

現在已經深入漠北了,距離漠北中心城市煉器城還有四天的行程。可是這四天的行程他們卻可能會走十來天。

好在他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算除去路上耽擱的,他們還到煉器城還能有三五天的休息時間。

司馬幽月在心裏哀嚎,為了參加這個繼任大典,自己也是醉了。

“肖紅啊肖紅,要不是答應了你,我可不會受這個罪!”她躺在床上,痛苦呢喃了一句,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正午,她餓著肚子爬起來,一開門就看到一張熟悉的笑臉。

“你這懶蟲,睡覺還能睡到這麽晚!”肖紅笑眯眯的說。

“你怎麽在這裏?”司馬幽月詫異的看著已經完全十八變的肖紅。

“我來接你啊!”肖紅說,“我聽說你已經動身好久了還沒到,擔心你出什麽事情,就讓人查了一下。得知你的路線,猜測你會落到這裏,所以就提前到這裏來等你了。你一到這裏,我就得到消息了。”

“萬一我沒有到這裏呢?”司馬幽月問。

“沒關係,我在附近的城都安排了人,你到哪兒,我就去哪兒了啊!”肖紅笑嘻嘻的說,“不過,你臉色看起來怎麽這麽差?”

司馬幽月摸了摸肚子,說:“這個一會兒一邊吃一邊聊,我好餓,我們先去下麵吃東西吧。”

餓?

肖紅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看到司馬幽月風卷殘雲般的吃法的時候,她才明白過來,她剛才說的餓,是她真的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