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穀主,小姐。(品#書……網)”空冥穀的人將空相怡和她大哥空相祁圍在中間。

“小妹,一會兒我拖住這些人,你帶著人衝出去,不要回頭,知道嗎?”空相祁已經受傷,鮮血從空相怡的指縫往下滴。

空相怡捂著空相祁的傷口,即便是吃了藥,這血也沒有止住,知道這傷口定然是帶了毒。

“大哥,你說什麽傻話!如果要走,也是我們一起出去!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逃跑的!”她生氣的吼道。

“小妹!”空相祁抓住空相怡的手,“我們不能都死在這裏,那樣爹娘會傷心的!你想讓他們一下子失去兩個孩子嗎?!”

“那也是我留下,你走!”空相怡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拖也拖不了多長時間,他們還是會很快追上我的,不如我為你多拖一段時間!”

“你怎麽這麽不聽話!”空相祁生氣的吼道,可是因為受傷,他聲音並沒有威懾力了。

“我一直都不聽話,你又不是才知道!”空相怡看著空相祁。

空相祁看著她倔強的小臉,心裏滿是無奈。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情況,生命力在快速流失,即便是逃出去也活不下去了。

可是麵對自己最疼愛的小妹,這個從小就倔強不聽話的小妹,他要怎麽告訴她?

“哼,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逃,所以你們也不用在這裏你拖我讓的了!”黑衣人壓低聲音說。

“哼,你們就是最近在仙境裏大肆虐殺各方勢力的那些人吧?!”空相怡扶著空相祁,看著那些黑衣人,眼裏是濃濃的殺氣。

“主人,我來對付他們,你們先走!”空相怡的契約獸,一個絕美女子往前站了一步,來到空相怡前麵。

“水兒!”空相怡看著那決絕的背影,眼裏有太多的不舍。

可是她必須做出取舍,全部都留在這裏的話,隻會落得全鍕覆沒的下場。

“主人,水兒很高興能做你的契約獸。希望主人以後會找到更好的契約獸,她能代替水兒保護主人!”水兒轉過頭,朝空相怡笑了笑。

“五長老,你帶著大哥快走!”空相怡將空相祁放到一旁的一個中年男子手裏,“務必要帶著大哥出去!”

“小姐!”五長老不忍,“還是我……”

“五長老!”空相怡嗬道,“現在隻有你帶著大哥,他才有可能活著出去!不要忘了大哥的身份!快走!”

五長老很是不舍,可是空相怡說的對,空相祁是空冥穀的少穀主,他要是死了,對空冥穀的影響會更大。

他一咬牙,帶著空相祁往包圍圈最薄弱的地方攻去。

“一個都不要放過!”黑衣人零頭一揮手,那些黑衣人便朝空冥穀剩下的人攻去。

空冥穀的人實力原本就不敵對方,加之不少人受了傷,越來越多的人倒了下去。

空相怡揮動著鞭子,每一鞭落下都會將前麵一片的人抽飛,可是即便如此,也抵不過對方人多。

到底是什麽勢力的人,要這樣將他空冥穀趕盡殺絕?!

“主人小心!”水兒的驚呼聲從空相怡身後傳來,她還沒轉過身,就聽到了刀劍入體的聲音。

“水兒!”空相怡將麵前的人全部殺掉,轉身正好扶住水兒往下倒的身體。

“主人,水、水兒、不能繼續保護你了!”水兒靠在空相怡的臂彎,胸口鮮血不停地湧出來,沾濕了空相怡的裙子。

“水兒,你別說話,快把丹藥吃下!”空相怡拿出一顆丹藥,喂到水兒的嘴裏,想讓她吃下去,眼淚一滴一滴不停往下落。

“主、主人,你要、要、好好的,要記得水兒剛才說的話,記得水兒……”

水兒在空相怡的懷裏化成了一隻水藍色的小貂,在她落氣的時候,空相怡感覺喉嚨一股腥甜,隨即吐出一大口鮮血。

她被契約之力反噬了!

她身後的一個黑衣人朝她偷襲而來,可是還未靠近她,敏銳的感覺一旁有危險靠近,電光火閃之間,他放棄了攻擊,閃身避開了。

“鏗——”

一根長矛從空中飛來,穿過那人剛才所在的位置,最後插到空相怡身後的泥土裏。

空相怡抱著水兒的屍體,往長矛飛來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自己盼望已久的人。

西門風看到空相怡身上和嘴角的鮮血,想到剛才那一幕,又心疼又生氣。他來到她身邊,將她抱起來,說:“對不起,我來完了。”

空相怡含淚望著西門風,還未說話先吐了一口鮮血。

“相怡,你怎麽樣?”西門風看她那樣,有些慌了。

“相怡姐姐,你怎麽了?”小七跑過來,看到空相怡一身的血,火氣噌蹭蹭冒了起來。

“我去給你報仇!”說完,她拎著拳頭朝那些黑衣人攻去。

司馬幽月讓花花和斷腸穀的人動手,自己來到西門風身邊,看了看地上水兒的屍體,說:“她應該是契約獸死亡,她受到了契約之力的反噬!還好那不是本命契約獸,她並無性命之憂!”

“那些人該死!斷腸穀弟子聽令,這些人,一個不留!”西門風聲音有些低啞,顯示出他現在多麽生氣,卻不得不克製自己的情緒。

“救我大哥……”空相怡祈求的望著司馬幽月。

“你放心吧,你大哥已經沒事了。”司馬幽月朝空相祁望去,正好看到花花用花朵將他拖了起來。

“他中毒了。”空相怡說。

司馬幽月一怔,隨即說道:“我先看看他的情況。”

得到命令的花花將空相祁送了過來,花朵貼在地上,充當了床的作用。

司馬幽月拿出一顆丹藥給空相怡吃下,然後俯身檢查空相祁的情況。

身上幾十處的傷口猙獰恐怖,但是最恐怖的還是那不斷往外滲的鮮血。

“大哥從受傷開始就一直流血,怎麽都止不住。”空相怡說。

“確實是中毒了。”司馬幽月檢查了一下說,“不過還好,這毒正好我有解藥。”

“你有解藥?”

“當初石千之跟我一起的時候,我在他那裏順了不少毒藥和解藥過來。”司馬幽月說。

“你是說,這毒是石千之的?”空相怡雙眼微眯,身上迸發出無盡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