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守護司馬烈,司馬幽月當晚便在屋子裏修煉,她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床邊,盤膝坐在上麵,開始練習煉魂訣。

第二日早上,陽光灑進屋子。

司馬烈幽幽的睜開了眼睛,看陽光披在司馬幽月身上,覺得有種讓他炫目的神采。

修煉了一晚,昨天剩下的疲憊都一掃而空,司馬幽月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眼睛。

“爺爺,你醒了?!”看到司馬烈望著自己,幽月激動的差點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司馬烈點點頭,慈祥的望著她,想到自己之前的情況,肯定把她嚇壞了。

“幽月,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我在山裏碰到了三哥四哥。他們說你住在這裏的。”司馬幽月說,“哎呀,你醒了,我去叫三哥他們。你受傷昏迷,可把他們嚇壞了。”

說完,她快速跑了出去,很快就帶著司馬幽然和司馬幽樂回來了。

“爺爺,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司馬烈搖搖頭,示意自己很好。

“少陵,讓店家熬點粥做早飯。”司馬幽月對進來的少陵說,隨即想了想,這些地方熬的東西不一定能喝,隨即改口說:“算了,我自己去弄吧。三哥,你們在這裏照顧爺爺,我去弄點早飯。”

少陵還沒反應過來,司馬幽月已經繞過她離開了。

他沒想到司馬幽月居然真的將司馬烈救活了,看著再次睜眼的主人,他眼眶微微泛紅,來到床前跪下:“將軍,屬下保護不力,讓將軍受此大難,請將軍懲罰。”

“少陵,你起來吧。是我不讓你們跟著,不關你們的事。”司馬烈雖然醒來,不過還是有些虛弱,說話有氣無力的。

“少陵,你就起來吧,爺爺不會怪你的。”司馬幽然說。

司馬幽樂來到少陵身邊,一把將他拉了起來,然後對司馬烈說:“爺爺,你不知道你這次情況多麽凶險,要不是剛好五弟知道救你,我們現在恐怕……”

後麵的話沒說出來,但是大家都明白。

“是幽月救的我?”司馬烈有些驚訝的問。

司馬幽然點點頭,說:“是的。我們到客棧的時候,正好遇到少陵去退房,說要帶你回京都找石大師,可是五弟給你看了一下,說如果不及時救治,你不過半日活命。後來她用一些針將你的毒素積壓在胸口,延遲了一兩天。”

“對,我們又請了一些醫師來看,但是他們都說沒辦法,後來還是五弟在這段時間找到救你的辦法,然後還守護了你一晚。她說你今天會醒來,這一早你就醒了。”

“幽月怎麽救我的?”聽到自己最喜歡的孫女救了自己,司馬烈心情頗好。

“我們也不知道,她讓我們都出去了。”司馬幽樂說。

司馬烈想到司馬幽月身後為她解毒的人,難道是那個人教她的嗎?

直到現在,司馬烈依然覺得是有人在背後幫助她。

因為太過虛弱,司馬烈也沒說太多的話,司馬幽然他們也隻是在一旁陪著他。

過了一會兒,司馬幽月端著一碗粥進來,對司馬幽然他們說:“三哥四哥,我在廚房裏還留了一些粥,爺爺這裏我來喂,你們先去吃點東西吧。你們也一天沒進食了。”

“好。”司馬幽然他們吃過幾次司馬幽月做的東西,後來都愛上那些美食,一天沒進食也確實有些餓了,於是大家都出去,將司馬烈交給她照顧。

司馬幽月將托盤放在桌子上,來到床邊說:“爺爺,我先扶你起來靠著。”

司馬烈點點頭,就著她的力量身子往後移了移,靠著她準備的靠枕上。

司馬幽月去將粥端過來,拿過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才喂給司馬烈。

“爺爺,這個是我加了一些藥材熬的藥粥,對你現在恢複身體很有幫助的。”司馬幽月一邊喂一邊說。

司馬烈的實力對事物的需求很小,以往在家也是陪司馬幽月吃早飯,剛才還以為這隻是因為習慣,沒想到是她特地為自己熬的粥。

“幽月做的東西越來越好吃了。”粥熬的香滑可口,吃下去覺得一股熱流在身體裏遊走,將體內的寒意全部驅逐幹淨,體內的力氣一點點回來了。

“爺爺要是喜歡,以後幽月經常做給你吃!”司馬幽月笑著說。

“哈哈,好!”司馬烈聽到這窩心的話,想到以前那整日圍著男子轉,連家都不回的人,心裏感慨萬千。

都說女兒是貼心的棉襖,他這孫女如今也會貼心了。

祖孫二人在這溫馨的氣氛中將一碗粥全部吃下,完了司馬幽月還拿出一條絲巾為他擦嘴,將司馬烈的心感動的一塌糊塗。

將碗放到桌子上的托盤裏,司馬幽月回來,說:“爺爺,有沒有覺得好點?”

“嗯,你這藥粥效果還真不錯,我現在身體暖洋洋的。”司馬烈說。

“那便好。”司馬幽月說,“爺爺,你是怎麽受傷的?”

“也沒什麽,出去的時候遇到了以前的敵人。”司馬烈說。

“爺爺,你不要哄我。”司馬幽月說,“亦麟大陸是不會有魔物出現的,如果是一般的敵人,你怎麽會被六指魔鼠所傷,還在身體裏留下了魔氣。”

“你說那是魔物?!”司馬烈看著司馬幽月,驚訝的表情不亞於她剛開始知道的時候。

司馬幽月點點頭,說:“所以我猜測傷你的並不是一般的仇。而且爺爺的實力擺在這裏,整個大陸也沒幾個能傷你的。”

“原來最後拍我一掌的那怪物竟然是魔物。”司馬烈喃喃道。

“爺爺,你還不給我說嗎?”司馬幽月說。

“你呀,現在真的是比以前精明多了。”司馬烈說,“隻是那人想必已經回去了,所以說了……”

“爺爺,既然是要你性命的敵人,想必這也不是一般的恩怨,現在走了不代表後麵不會回來,你不告訴我們,如果後麵遇到了怎麽辦?”司馬幽月打斷司馬烈的話,說的他一愣一愣的。

沉默了一會兒,司馬烈長長的歎了口氣,說:“唉,這也是我們家族的舊恩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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