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在整個擂台殿中一片“殺了他”的怒聲之中,辰懷看著眼前這個青年眼中那一抹絕不屈服的精光,當下心中怒意升騰,右手用勁之下,便要將張鬆的咽喉捏斷。▼▼◆.ww.●

“辰懷副院長,請等一下!”

而當張鬆眼中絕望呼吸困難之時,一道略有些熟悉的聲音卻是傳入他耳中,旋即他便感覺到辰懷那五指之力倏然一鬆,雖然沒有脫離自己的咽喉,但至少是可以呼吸了。

這個聲音自然是沈非所,知道張鬆三人隻不過是被血魔蝕心術所控製之後,他怎麽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辰懷下此殺手。

隻不血丹魔這血魔蝕心術秘法極度詭異,除了鬼老之外,就算是辰懷月離這些九重人丹境的強者,也絲毫沒有看出端倪。

所以這些都認為張鬆三人是丹魔的學院長老們和天院天才們,在沈非突如其來的話語出口之後,便都是又將目光轉到了這個獨臂少年的身上。

雖然眾人心中有些不滿,但沈非乃是今天最大的功臣,倒是沒有人出聲嗬斥,見得辰懷拎著張鬆轉過身來,冷冷地說道:“沈非,丹魔人人得而誅之,你不是想為這些丹魔求情吧?”

辰懷這幾句話不可謂不狠,先就將沈非可能的打算堵死了,而且還暗指其偏袒丹魔,正是要讓這些對其歸心的南火天才們再對其產生離德之心。◆.ww.▲

不過沈非好像並沒有聽出辰懷話中之意一般,也沒有對月離的眼神有所反應,輕輕推開上官玉的右臂,強忍著內腑劇痛走出幾步,說道:“副院長大人,剛才逃走的那個老家夥,確實是丹魔,但是他們……”

沈非說著,伸手朝張鬆衛柏商彬三人指了一圈,既而朗聲說道:“他們並非是丹魔,而是中了血丹魔一族血魔蝕心術的真正人類。”

“什麽?血魔蝕心術?”

聽得沈非口中的這個說法,整個擂台殿中大多數人都是臉現茫然,因為這些南火學院的年輕天才們,根本就沒有聽過這血丹魔一族的詭異秘法。

但是識貨的還是有的,比如辰懷,比如月離,再比如那些實力強橫的南火學院長老,這種他們聽說過卻沒有見過的血丹魔秘術,難道真的有機會親眼見識一番?

隻不過在經過今天的這些事後,那些並不知情的南火學院年輕天才,對這個獨臂少年都是油然而生一種信任之感,沈非既然說是,他們便已經有了七八分的相信。

一旁的月離微皺了皺眉,問道:“沈非,你說的可是真的?”

月離這話問得有些凝重,如果這三個真是東木學院東木榜前三的絕世天才,那事情可就有些嚴重了。▼●.ww.◆

因為如果連這三人都是丹魔冒充的話,那就說明東木學院沒有什麽事,隻是丹魔單方麵地想要冒充東木學院混進南火學院而已。

但是這三人要真是東木學院的級天才,那東木學院一定是出了什麽驚人變故,否則東木總院長和院內長老們,又怎麽可能看著張鬆他們被血丹魔一族的秘術控製?

沈非一時之間倒是沒有想那麽多,聞言緩緩點頭道:“我有九成把握可以肯定,血魔蝕心術的秘法,我想諸位長老都應該聽說過吧,說起來,這三人也是身不由己啊。”

聽得沈非這最後的歎息,不少人都對張鬆三人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像這種神智被控製,對自己族人下手的情況,就算是以後這三人被救治過來,恐怕也將是他們一生之中邁不過去的坎吧?

隻不過這血魔蝕心術嘛,辰懷等人不僅是知道,而且還很熟悉,見得這個副院長大人眉頭一皺,側頭看了手中的張鬆一眼,說道:“沈非,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是血魔蝕心術中者無解,這三人就算是人類,神智也是屬於丹魔的,那和丹魔一族有什麽兩樣?”

辰懷這話,不由讓得剛剛對張鬆三人升起同情之心的南火天才們心下一沉,這血魔蝕心術,竟然是無解的嗎?

如果血魔蝕心術真的不能解除的話,那辰懷之言也不是毫無道理,從某從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張鬆三人,已經算不上真正的人類,至少那靈智,已經是以丹魔一族的利益為重了。●●

辰懷話音落下,隨即朝著旁邊一人使了個眼色,旋即那和其一丘之貉的四長老朱越便是接口道:“是啊,想當年丹魂學院曾經有一名天才中了血魔蝕心術,連學院內的高級魂醫大師都對其束手無策,最後隻能將其禁錮,所以說這血魔蝕心術,在人靈界大6想要將之解除,無異於天方夜譚。”

看來朱越確實對這血魔蝕心術絕不陌生,這一番話有理有據,還舉了個實實在在的例子,那意思顯然就是在說,連高級魂醫大師都沒有辦法的東西,咱們這些人還是不要想太多了吧。

這一次,就算是和朱越極不對付的另外一名中級魂醫大師付榮,也沒有開口反駁。實在是朱越口中所說的這些事,他也是知道的,血魔蝕心術的恐怖,在人靈界已經成為一個禁忌了。

不過就在付榮心中念頭剛剛升騰而起之時,那個獨臂少年卻是冷笑道:“你們沒有手段解除,並不代表別人也沒有辦法,血魔蝕心術雖然詭異,可也並非無解!”

“哈哈!”被沈非當麵駁斥,而且還是以這種略帶嘲諷的方式,朱越身為中級魂醫大師的傲氣瞬間激,也是如沈非般冷笑道:“連高級魂醫大師都沒有辦法化解的血魔蝕心術,誰能解得了?你嗎?”

朱越最後這個“你嗎”問得甚是輕蔑,雖然他對沈非的魂醫之術也是感到極其驚豔,但是也不認為這小子能夠堪比高級魂醫大師,這種反問,明顯就是帶著譏諷的。■

“嗯,就是我!”

但是包括朱越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在朱越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那個獨臂少年連一絲遲疑都沒有,直接是開口說出了這四個字。

“什麽?”

在這一刻,諸如什麽朱越辰懷付榮等人,都有一種“風太大我沒聽清”的感覺,在這人靈界大6,居然真有人能夠解得了血魔蝕心術?

身為中級魂醫大師的朱越,下意識地便覺得這獨臂小子是受不了自己的嘲諷在這胡吹大氣,可是當他看到沈非臉上那一抹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淡然時,心中卻是沒來由地一跳。

辰懷一係之人固然是對沈非極為不喜,但是這個獨臂少年,你可以討厭他,可以無時無刻不想將之擊殺,但你卻不能不佩服他,就沈非在南火天院做的這些事,在年輕一輩之中,恐怕是前無來者。

晉升資格戰擊敗九重靈丹境強者,以五重靈丹境層次上到南火煉焚樓第五十六層,再到今天,以一己之力擊敗東木學院兩大天才,再揭穿丹魔強者厲罡的假麵具,最後還以一記驚豔的飛槍攻擊傷了九重人丹境巔峰的丹魔強者。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拿出來,都是這些南火天院的級天才們絕對無法辦到的事情,就算是他們這些人丹境長老,也隻能是心生感慨,可是這些全然不可能的事卻都被這個獨臂少年一股腦兒的全辦到了。

所以說這時沈非開口說他能夠解除血魔蝕心術的控製,就連辰懷一係竟然也沒有人開口駁斥,實在是他們在這個獨臂少年身上,見到了太多的不可能。

諸人可都還記得,這個獨臂少年不僅丹氣修煉天賦了得,那一手魂醫之術可是堪比朱越和付榮這兩大中級魂醫大師的。

沈非淡淡地瞥了一眼朱越,便是轉過身來,朝著辰懷說道:“副院長,這東木學院到底生了什麽變故,咱們現在是一無所知,難道你不想從他們身上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沈非拿這種正事來說話,在場所有人就更沒有反駁的理由了,不過辰懷心中電轉之後,還是沉聲說道:“沈非,你真的有把握能夠解除他們的血魔蝕心術?你要知道,如果不慎被他們逃走,那你將要承擔什麽樣的後果!”

辰懷蘊含威脅之言並沒有讓沈非有半絲動容,那略顯蒼白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笑容,聽得他說道:“嗬嗬,就憑他們,想要從我手中逃走恐怕也沒有那麽容易。”

沈非這略帶霸氣的言語出口,眾人才想起之前的沈非,可是連續輕鬆擊敗過張鬆和衛柏的,不過此時這家夥身受重傷,那可不能和之前相提並論啊。

月離大長老微皺了皺眉頭,說道:“沈非,你的傷沒事吧?不如先將他們關押起來,待你傷勢好一些再說。”

沈非朝著月離微微搖了搖頭,依然盯著辰懷說道:“副院長,將他們三個都交給我,可以嗎?”

到了此時,辰懷再也找不出什麽理由,何況沈非所說乃是實情,東木學院內的變故,還要著落在這三個人身上挖出呢。

見得辰懷已經鬆手將張鬆的喉嚨放開,沈非也是鬆了口氣,但是下一刻,擂台殿中眾人卻是臉現驚色齊齊驚呼。

隻見張鬆三人對視了一眼,那渾身的血紅色丹氣竟然在這一瞬間暴湧而起,轉眼便是將他們三人的整個身形都包裹而進。

“沈非,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