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一個“進入南火煉焚樓需要積分”,便將沈非的興趣盡數勾了起來,這南火煉焚樓於他的意義,可是比這些學院天才更加重要。

“那這南火積分,需要怎樣才能賺取呢?”既然這南火積分如此重要,沈非自然是要打聽清楚賺取的方法,這可是關係到他進入南火煉焚樓的關鍵。

徐洛接口道:“學院的任務殿有很多任務可接,諸如獵殺靈妖獲得的靈妖之火和妖丹,獵殺丹魔獲得的魔丹,又或者南域範圍內哪裏出現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將之擊殺之後,也可以獲得學院內任務獎勵的積分。”

沈非正點頭之際,一旁的雪荒接口笑道:“當然,還有一個獲得積分最為簡單和快速的辦法,那便是賭戰,賭戰雙方事先商量好積分賭注,請學院導師監督,在擂台殿一決勝負,勝的一方獲得敗者所下積分賭注。”

“嘿嘿,賭戰?就憑這小子?”雪荒將這個獲得積分的方法一說出口,那趙閑便又是陰陽怪氣地開口出聲,話中之意,充滿了不屑之意。

這種積分賭戰,要不是雙方有深仇大恨,或是必贏之局,誰又敢拿這在南火學院珍貴無比的積分出來做賭注?

何況你有必勝之念,那對方也不是傻子,明知必敗還來賭戰,可就太小瞧這些南火學院天才們的智商了。

所以對於一個隻有七重明丹境的獨臂少年,也難怪趙閑敢說這種話。像沈非這樣走後門進來的所謂“天才”,根本就不會被這些學院天才放在眼裏。

隻不過這個趙閑一而再地挑釁,沈非脾氣再好也是有個限度的,當下目光冷冷地朝著那邊瞥了一眼,就這一眼。讓得趙閑不由自主地感覺到心頭一寒。

但身為九重明丹境的天才,趙閑在沈非將目光收回之後,又對自己剛才那種感覺產生了極大的懷疑。取而代之的,則是愈發的憤怒。

“你小子算個什麽東西。竟敢用這種眼神看我?”這是趙閑心中的真實想法,被沈非一個眼神就嚇了一跳的他,頓時打著主意要找個機會教訓一下這獨臂小子了。

見得沈非麵有不虞,徐洛眉頭微皺了皺,說道:“賭戰的事,你暫時可以不用考慮,要說這學院之內積分最為豐厚的,便算是那些魂醫師了。”

徐洛雖然沒有明說。但心中和那趙閑的想法也沒有什麽兩樣。如果沈非真的如同其表麵修為的話,那這南火地院之內,恐怕他連一個人也勝不了,所謂的賭戰,自然形同虛設了。

不過在聽到徐洛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沈非卻是眼前一亮,問道:“魂醫師?”

徐洛點頭道:“咱們南火學院不比丹魂學院,魂醫師數量是相當稀少的,如果你是一名達到低級魂醫大師的魂醫師,那這南火積分就不用愁了。”

一旁的雪荒接口道:“是啊。像那個一個多月前才進入地院的淩玄,恐怕其身家比起一些進入學院兩三年的還要豐厚得多呢,不過那家夥的魂醫實力也確實不俗。加之又有年豐師兄撐腰,想不出名都難。”

雪荒的口氣之中不無遺憾,想來是對自己沒有成為魂醫師有些耿耿於懷。不過這種大陸尊貴的職業可不是想成就能成的,那變異靈魂的苛刻條件,不知將多少天才少年擋在了魂醫師的大門之外。

“淩玄?”

對於這個淩元閣的少主,沈非還是印象頗深的,尤其是之前才在院長室內見過,隻是他的心思此時卻在南火積分之上,這對於他來說。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聽得徐洛繼續說道:“低級魂醫大師的開經通脈手段,治病療傷手段。甚至是煉丹手段,都能為他們迅速賺取高額的南火積分。所以說這一小部分魂醫師,確實是南火學院最為富有的一群人了。”

沈非沉吟著點頭道:“這樣一說的話,賺取這南火積分倒是並不困難。”

聽得沈非突如其來的冒出這麽一句,徐洛當即臉現愕然地住口。一旁的雪荒同樣美目流轉,就連那一向冷淡的曹破也是將頭轉了過來,實在是不知道沈非此言意從何來?

就算是他們之中實力最強的徐洛,想要賺取這南火積分也是異常困難,隻能是通過那些不是很難的任務一點一點積累。

像之前雪荒所說的賭戰,或是徐洛自己介紹的魂醫師,那都不是按部就班取積分的常規辦法。

賭戰風險太大,一個不慎,將自己的老本也賠進去也並非是不可能;至於魂醫師那逆天手段,就更是水中花鏡中月了,這幾人之中沒有一個是魂醫師,對於像淩玄那樣對積分大賺特賺的手段也隻能是望而興歎。

所以他們在聽到沈非說了一句“賺取積分並不困難”之後,不由都認為這小子並未意識到其中的難度,隻是在這裏隨口說說而已。

但徐洛三人心胸頗寬,那本來就看不慣沈非的趙閑自然就沒有什麽好言語了,當即冷笑接口道:“喲,口氣倒是不小,這南火積分有著嚴格的規定,你以為你身後之人會直接送你一大堆積分嗎?這也太天真了吧?”

趙閑對於沈非如此輕易便進入南火地院一直耿耿於懷,此時又提到開後門將沈非塞入地院之中的身後之人,而且口氣之中極盡譏諷,根本就沒有給沈非留半點麵子。

隻不過趙閑所說也並沒有錯,就算是沈非身後有著背景,但到這南火地院之中,對於積分的獲取卻是半分取巧不得,畢竟南火積分於這些學生的意義非同小可。

如果真如趙閑所想,比如說月離或是其他誰直接就給沈非劃上一定積分,那對於其他學院天才來說是絕對不公平的,這種事情,相信沒有人會去做。

而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趙閑相信,憑著沈非這樣一個隻有七重明丹境的殘廢小子,想要賺取積分又豈會如他所說“並不困難”?

見得剛才用眼神警告了一番的趙閑並沒有絲毫收斂,沈非那一絲火氣終於是被激了起來。

稍稍壓下了幾分心頭的怒火,沈非轉過頭來,帶著一絲莫名笑意地開口說道:“趙閑師兄似乎對我頗多不滿啊,不如咱們就先來一場積分賭戰,看看我獲取這個南火積分是不是會相當輕鬆?”

“什麽?”

沈非此言一出,場中四人頓時目瞪口呆,愣愣地望著這個初來乍到的獨臂少年,心想這小子莫不是失心瘋了吧?

趙閑的實力,雖然在這南火地院之中並不拔尖,但能夠進入南火地院,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可以說明趙閑並非是一般的南域天才了。

沈非表麵上的丹氣修為隻不過七重明丹境,和趙閑整整相差了兩重境界。加之趙閑在學院內修習多年,本身的修煉功法或是丹武技,都遠遠不是外間的那些南域天才可比的。

徐洛等人都將沈非當成一個走後門才得已加入南火地院的少年了,所以對於沈非敢於向趙閑約戰都是感到萬分的不解,既而也產生了一絲這小子狂妄自大的心思。

徐洛和雪荒心善,雖然有些不滿沈非的“狂妄”,但心中卻是對其有著一些擔憂,至於那曹破,眼中的冷笑則是甚為明顯了。

“哈哈,你小子要跟我賭戰?”

身為當事人的趙閑也是愣了片刻,而後終於是回過神來,當下仰天大笑了兩聲,伸手指著麵前的獨臂少年,仿佛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可笑之事一般。

“嗯,趙閑師兄沒有聽錯,我要跟你進行積分賭戰,你可敢一戰?”沈非平靜的臉龐之上沒有半絲的動容,這淡淡的話語,在曹破眼中冷笑愈濃之際,也將趙閑激得火冒三丈。

趙閑手指依然指著沈非,腦袋卻已經轉向了徐洛他們這邊,怒極反笑道:“徐洛師兄、雪荒,你們聽到了沒有,這……這小子竟然向我發起賭戰!還問我敢不敢?”

趙閑心中沒有半分瞧得起沈非,這小子的賭戰之約簡直是將他逗樂了,這種極怒之下的極度不屑,顯得有些矛盾,隻不過對麵的那個獨臂少年,依然雲淡風輕。

徐洛為人雖然飛揚跳脫,但心地卻好,微微皺了皺眉,說道:“沈非,賭戰之事非同小可,你初來乍到,行事怎可如此衝動?”

徐洛其實也有些看不慣趙閑的狂妄,但對其實力卻是從來沒有小覷。以趙閑九重明丹境的修為,就算是他自己上,想要將其擊敗也要花費一番不小的力氣呢,更何況是沈非這個七重明丹境的獨臂之人。

徐洛話中的隱晦勸誡沈非也聽出來了,不過他有著自己的打算,接著話頭便是說道:“現在是趙閑師兄不相信我賺取南火積分並不困難,我這不是想證明給他看嗎?”

沈非如此輕鬆的態勢倒是讓徐洛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小子看著也不像是笨人啊,怎麽如此不開竅呢?那如果意識到趙閑實力還敢發出挑戰的話,恐怕這獨臂小子真是有著一些什麽不為人知的手段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