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桂香城魂醫師公會內。

蘇奇主仆二人一臉的陰沉,他們萬萬沒想到在這魂醫師公會,竟然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訛詐,而且此時還叫出了魂醫師公會的護衛。

如果說憑著蘇誠還能和那二重明丹境的鄧則抗衡幾分的話,那在這麽多的大丹境護衛麵前,蘇奇是無論如何脫身不得的。

眼看著七名護衛已經各舉武器圍了上來,蘇奇便是知道今天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這些家夥的動作看起來如此熟練,應該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

“且慢”

心中電轉而過,蘇奇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當下一道大喝聲發出,眾護衛的腳步在他喝聲落下後,終於是緩了一緩。

“怎麽?你不是要去向魂醫師公會高層告發我嗎?”鄧則臉上帶著淡淡的冷笑,說出來的話,極盡揶揄。

蘇奇現在已經是知道這個鄧則有恃無恐,恐怕在這桂香城魂醫師公會內,也絕對會有人出頭會其撐腰,真要去告發,隻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蘇奇先在心中暗歎了一句,而後開口說道:“鄧老先生,今天此事是我蘇奇不對,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這剩下的兩百萬金幣,還請收下。”

蘇奇說著,當下便從腰間容袋內再次取出一個錢袋,而看著這個錢袋,蘇誠的心都在滴著血。

那可是蘇奇畢生的積蓄啊,蘇誠自然是知道這個在蘇家極不受待見的三少爺,要存起這麽一筆錢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可是現在,竟然在這桂香城魂醫師公會被這兩個家夥洗刮一空。

在這一刻,蘇誠不由都有些後悔相救沈非了。要不是為了救那獨臂少年。三少爺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更不會連生平積蓄都被人洗劫殆盡。

看到蘇奇有些顫抖地遞出那個錢袋,鄧則眼中冷笑與喜意一閃而過。旋即朝著餘平使了個眼色。

後者會意,當下滿臉喜色地伸出手去。便要從蘇奇手中接過那個裝著兩百萬金幣的錢袋。餘平心想這一次可真是逮住了一條大魚啊,這一單做下來,估計有幾個月都不愁了。

而正當餘平手指剛剛碰觸到蘇奇手中的那個錢袋之時,耳中卻突然聽到一道極其輕微的破空之聲。旋即他便感覺到自己的右手手腕一痛,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似地。

這邊的鄧則和蘇誠兩個明丹境強者畢竟實力強橫,在那輕微破空聲響起的時候已經驚覺,而後眼中便看到一抹紫色毫光閃過,瞬間從餘平手腕之上穿過。

餘平剛開始隻覺手腕被蚊子叮了一口。但旋即他便是感覺到右手手腕大痛,到得後來簡直是痛入骨髓。

“啊”

當這一道深入骨髓的劇痛傳來之時,餘平終於是發現自己的右手手腕,已經使不上半點力氣。仿佛連裏麵的骨骼筋肉,也在那幾道紫光之下被轟得粉碎,當下不由得張口慘嚎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得一旁餘平的老師鄧則臉色微變,而蘇奇則是右手微微一縮,他知道這一定是起了一些不知名的變故。

現在這種情況下,蘇奇知道發生這種變故雖然並不一定是好事,但總算事情有了轉機。或許結果不會變得那麽糟糕也說不定。

鄧則的雙眼則是死死注視著那數枚穿過餘平右腕的紫光,而後便看到那帶著點點血跡的紫光在空中轉了一個彎,竟然是倏地飛回了他的身後。

見狀鄧則心下一動。旋即猛然轉身,果然看到那個之前自己胡亂施針的獨臂少年正在從床上施施然起身,其右手拈著的,正是幾枚紫色的小針。

“啊,你……你終於醒了”

不僅是鄧則見到這個獨臂少年緩緩起身,當蘇奇的目光順著鄧則看向那個獨臂少年時,他當即便是激動地大叫起來。

沈非的傷勢其實早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是因為身體的原因,靈魂被困在天殘空間之中。所以在外間看來倒像是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但就在剛才,在蘇奇不得已被人強按壓頭的關鍵時刻。沈非的靈魂終於是在那一刻回歸了本體。

而這一靈魂回歸本體,沈非當即施展fèng尾紫靈針廢掉了那餘平的右手。這其中緣由,鬼老自然是一絲一毫全部告訴他了。

眼看著蘇奇為了相救自己而被這鄧則師徒倆訛詐,沈非心中不由更加感動了,所以在蘇奇高呼出聲之後,便是朝其微微一笑,說道:“蘇奇兄弟,多謝救命大恩,沈非感激不盡。”

此時蘇奇驚喜過了頭,絲毫沒有注意沈非是如何知道自己名字的,不知為何,自從當初在營地之旁救起沈非之後,他便對這個獨臂少年有著一絲莫名的好感,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盡心盡力救治了。

蘇奇還沒有開口,一旁的鄧則卻是眼珠一轉,說道:“好小子,老夫救了你性命,你卻恩將仇報傷我弟子,說吧,這筆賬該如何解決?”

不得不說這鄧則確實是個奸詐的生意之人,此時餘平在一旁痛苦慘叫,他沒有先去管自己弟子的死活,卻想趁此機會再訛這幾人一筆,天性薄涼至此,也算是朵奇葩了。

聽得鄧則之言,蘇奇不由得一愣,他之前不忿的原因隻是覺得受了鄧則師徒的欺騙,這人沒救過來,錢也被訛去了,這種憋屈可真是讓人鬱悶啊。

但現在沈非終於醒來,結合著鄧則之言,蘇奇在這一刻還真以為沈非之所以能醒過來是這鄧則之功,這一下再要出錢,倒是沒有那麽心痛了。

不過對於鄧則這話,蘇奇主仆心下不知,沈非又怎麽會不知道其實這家夥的施針並沒有半點效果?偏偏這老家夥還想得寸進尺再訛一筆,天下又怎會有這樣的好事?

所以沈非不及向蘇奇敘舊,當下轉頭冷笑道:“閣下說救了我性命,不知我到底生的是什麽病?受的是什麽傷?你又是如何救治的呢?”

一連串的問題從沈非口中傳出,讓得鄧則有些措手不及。他自然是明白剛才自己的施針不過是裝裝樣子,他連沈非的情況也沒摸清楚,談何治療?

沈非此時丹氣已經收斂隱藏,鄧則完全沒有看出眼前這個獨臂少年的可怕。實在是沈非的年紀太輕了,這種不到二十的年紀,充其量也就是大丹境巔峰到頂了。

對於鄧則這個二重明丹境的強者來說,隻要是沒有達到明丹境,他就完全不會放在眼裏。何況這裏還是在魂醫師公會內,這小子口舌功夫再厲害,也不可能逃得出自己的手掌心。

但沈非這一連聲的質問讓鄧則根本就沒有辯解的餘地,惱羞成怒之下,陡然大喝道:“好哇,你們果然是一樣的張狂,又來一個想賴賬的,眾護衛,給我將這三人拿下。”

鄧則心想此時由得你嘴上占點便宜,等將你們通通綁了,可得好好給你們點顏色瞧瞧。

嗖嗖嗖

鐺啷鐺啷鐺啷

不過就在鄧則心中打著這如意算盤的時候,耳中卻聽得一陣有些耳熟的破風之聲。旋即一連串的武器落地聲響起,待得他抬眼去看時,卻見得那些大丹境的護衛已經是緊捂著手腕臉現痛苦之色。

“嗯?這是……魂針?”

眼看著在天空盤旋飛舞的紫色小針,鄧則剛才就有所懷疑的念頭終於是化為了現實,當下便是沉聲喝道:“想不到你這小子,竟然還是一名魂醫師。”

鄧則此話一出,一旁的蘇奇主仆二人則是又驚又喜。這獨臂少年一醒來便如此驚豔,看來今天的事情,或許不會再是一邊倒的局麵了啊。

鄧則這邊雖然猜出了沈非乃是一名魂醫師,但也並沒有將後者放在眼裏。他自己也是一名高級魂醫師,心想以沈非的年紀,能達到中級魂醫師的層次就算是天賦驚人了。

可是鄧則卻是忘了,他的這些魂醫師公會護衛可都是大丹境的強者,這樣的實力竟然被沈非控製魂針就輕易傷到,這一點其實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

在這魂醫師公會內,沈非也並沒有想要這些護衛的性命,以他此時一重淬靈境的實力,要控製魂針對付這些不過大丹境階別的護衛,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嗬嗬,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沈非對這個鄧則的嘴臉實在是厭惡之極,這種人不給他點教訓,或許以後還會有更多的老實人會栽在其手上。

所以沈非話音落下,已是一把拔出背後的噬魔槍,旋即便見得槍尖之上寒芒一現,一股仿佛連空氣都是刺破的音爆之聲,讓得對麵的鄧則瞬間臉色大變。

從麵前這泛著寒光的黑色長槍之上,鄧則感受到了一股絕不弱於自己的力量。在這一刻,他心中不由翻起了驚濤駭浪,這個看似年紀極輕的獨臂少年,居然也是一名達到了明丹境的強者。

隻不過鄧則明白過來這個事實之後已經晚了,在他千鈞一發之際躲開沈非這記寒芒一點之後,沈非的右腿已經是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胸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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