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一道衣帛破裂的聲音傳將出來,血陌雙臂的衣袖已經被沈非給撕扯了下來,露出兩截雪白無瑕的藕臂,在這封印之是顯得是那樣的誘人。

此時血陌頭腦是清醒的,可是剛剛從沈非身上傳來的那一股力量太過強大,轟得她全身身都有些僵硬,此時想到某些後果的時候,其身體更是僵硬無比,全然不知所措。

雖然說血陌已經和沈非有過兩次肌膚之親,可是這兩次都有著這樣那樣的原因,嚴格說起來絕不是血陌自願的,偏偏都讓這家夥給得了逞。

此時的情形,無疑和前兩次都有些相像,這讓血陌異常憋屈,為什麽每一次發生這樣的事,都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難道她和沈非之間,就沒有一次像樣的正常嗎?

隻可惜沈非早就被那疑似魔祖的力量衝擊得失去理智了,在撕扯掉血陌的雙臂衣袖之後,他下一步的動作,就是扯下了血陌臉上蒙著的薄紗。

一張傾國傾城的絕世美顏呈現在沈非的現在,隻是此時他神智陷入混沌,牛嚼牡丹地不懂欣賞,在血陌無奈的目光之上,旖旎之事即將上演。

外圍的那些血靈族生物也不由得麵麵相覷,看著這一男一女的動作,它們盡都沒有異動,又或者是他們因為那強大的力量而無法動作,總之這一切顯得有些詭異。

…………

丹魔界極北,血魔島。

“禦天,給我滾過來!”

正在某座大殿之中閉目養神的血魔王禦天,耳中突然傳來這麽一道憤怒的咆哮之聲,而敢在血魔島對他如此不敬的聲音,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發出的了。

當下禦天長身而起,半點也不敢怠慢,隻一瞬間就出現在了某處地底的血池之中,在那血池中心位置,有著一個石台,石台之上是一座晶瑩的水晶櫃,內裏一抹血紅色的霧氣飄蕩來去,顯得很有些躁動不安。

“魔祖大人,發生什麽事了?”

禦天看著那霧氣之身的動作,心頭不由吃了一驚,他能夠感覺到這位“魔祖大人”的力量正在日漸恢複,說不定某個時候,就能破櫃而出。

在禦天的印象之中,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這位魔祖大人都會處變不驚,可今日的情況顯然有些異常失態啊,難道……

當禦天心中閃過一絲念頭的時候,櫃內霧氣之身憤怒的聲音已經響起道:“禦天,我讓你去殺那個修煉了天殘魔訣的小子,為何還沒有辦到?”

聞言禦天心頭突地一跳,卻不得不據實稟報道:“魔祖大人,沈非那小子身份有些特殊,有風殞那老家夥相護,我很難殺得了他啊!”

“混賬,那就連風殞一起殺了!”霧氣之身的身形狠狠地抖動了幾下,說出來的話,讓得禦天臉皮一抽,心中暗暗腹緋。

禦天心中不得不生出這樣的感慨啊,試想這個大陸之上,能殺得了狂魔王風殞的恐怕沒有多少吧?

無論是他禦天,還是人類五大族群的族祖,甚至是靈妖界四大族群的掌權者,恐怕都不能說在單打獨鬥之下,能穩勝狂魔王風殞。

隻是這話從眼前這位“魔祖大人”口中說出來,禦天心中腹緋了一番之後,卻又沒有過多不滿,要是這位能將力量恢複到巔峰,恐怕十個風殞也不會是其對手。

但現在這魔祖大人卻是交給自己這麽一個任務,禦天隻覺太過艱難,風殞的實力有多強他早就見識過了,和他隻是半斤八兩,若是沒有個數千招的死鬥,是絕不可能分出勝負的,而且最大的可能,還是兩敗俱傷。

那霧氣之身想來也是知道自己剛才說話有些口不擇言了,見得它深吸了口氣,又道:“禦天,我問你,那個天殘魔訣的傳承小子,是不是到了丹魔聖地?”

“嗯?魔祖大人是如何知曉的?”禦天心頭再次狠狠一跳,要知道這件事他並沒有告訴過眼前這位,這裏又沒有其他人會來,這件事處處都透著奇怪啊。

說實話,現在的禦天,已經是對沈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因為他知道有著風殞的相護,再加上沈非那些強橫的背景,再想動這小子無疑是極難極難了。

何況沈非修煉的乃是天殘魔訣,這門絕世功法修煉至大成後,恐怕禦天自己都要不是對手,他心中甚至在想靠著血陌的關係,在沈非將天殘魔訣修煉至大成之後,不會對自己秋後算賬。

隻是眼前這位魔祖大人,不知為何非要置沈非於死地,這就讓禦天不敢將心底的那些心思擺在明麵上,隻能是暗中操作一下罷了。

可偏偏這位魔祖大人竟然知道沈非去到丹魔聖地了,這莫不是又要下什麽命令吧?丹魔聖地的那些老家夥,禦天可不想去招惹。

禦天這句反問,已經變向承認了沈非確實是在丹魔聖地,那霧氣之身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一時之間,這片血池之地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禦天,你還聽不聽我的話?”

良久之後,霧氣之身突然之間正色說出這麽一句話來,而且說完之後,那有些虛幻的目光死死盯著這位血魔王的臉,掠過了一絲隱晦的異樣。

“魔祖大人說哪裏話,您的命令,禦天怎麽可能會有絲毫違背?”被霧氣之身盯著,哪怕是以禦天的身份,也不由身形一顫,慌不迭地表態。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命令你即刻趕往丹魔聖地,一定要將那天殘魔訣傳承者的人頭帶來見我!”霧氣之身這一次的命令和前幾次並沒有什麽兩樣,可其話語之中,卻是多了一份斬釘截鐵。

禦天心下暗暗吃驚,卻半點不敢怠慢地躬身接口道:“是,謹遵魔祖大人之令!”

“嗯,去罷,記住,見到他之後,絕不可讓他有絲毫說話的機會,更不可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你可得記清楚了!”霧氣之身似乎是沉吟了片刻,而後說出兩句有些莫名的話語。

“是!”禦天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異樣,不過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應了一聲之後,其身形隨之消失在這血池之地。

直到禦天都離開良久良久,那霧氣之身的喃喃聲這才傳出道:“希望不要出現什麽變故,如若不然,計劃隻能提前發動了!”

話音落下,這霧氣之身的聲音幾乎變得微不可聞,而如果有人近前傾聽的話,或許能夠聽到其中“五星鎖靈陣”的關鍵字樣。

…………

天玄界,韋家!

這是一個在天玄界名頭不小的家族,想當初在雲霄城沈李兩家聯姻的時候,韋家家主能夠位列中心大殿之中,就可見一斑了。

韋家家主韋裕,乃是一名達到九重丹聖的超級強者,或許也隻有這樣的強者,才能得到沈李兩家強者的另眼相看吧。

這韋裕和沈家大長老沈森的關係很不錯,那一日在沈李兩家遭遇危難之時,他也是少數幾個沒有臨陣而逃的家主之一。

後來沈李兩家危機解除,無數的家族想要來巴結這兩大家族,卻都是遭受到了冷眼相對,除了那跟隨兩大家族並肩作戰的少數幾個家族。

韋家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因為那一次的孤注一擲,在沈李兩家聯姻之後,韋家顯然會受到這兩大家族的青睞,甚至有讓韋家成為天玄界除五家族之外第一強橫家族的趨勢。

可以說在這幾個月之內,韋家的名頭如日中天,韋裕這個家主,也因為那一日的慧眼,讓得更多的韋家族人和長老們擁戴了。

今日是韋家一年一度的年祭,這在韋家來說,已經算是最為重要的日子了,在這一日之中,所有在韋家總部的族人,都要祭祀先祖,然後進行一場年輕一輩的族比,選出今年最為強橫的年輕天才。

此時祖祭已經結束,在韋家擂台殿之中,兩個年輕人在中心主擂台之上鬥得好不熱鬧,一群達到丹聖階別的長老坐在北方座椅之上,一個個品頭論足,卻都臉帶笑容,想來是心情不錯。

坐在最中間的,自然就是韋家家主韋裕了,他撫了撫自己的長須,某一刻突然側頭對著身旁的韋家大長老說道:“看來今年這兩個小家夥不錯啊,韋湘那丫頭,什麽時候都突破到一重丹帝了?”

韋裕口中的韋湘,正是不遠處中心主擂台上的其中一方,那是一個年紀頗輕,形貌俱佳的年輕女子,閃轉騰挪之間,盡顯英氣。

而韋湘的那個對手,韋裕他們盡都知道是韋家老牌的第一天才,雖然其丹氣修為還沒有突破到二重帝丹境,但是在一重丹帝的境界已經走出了老遠。

原本這老牌天才獲得這一次族比的冠軍並沒有什麽懸念,可誰知道突然殺出來一個韋湘,而且是在誰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破到了一重丹帝,這就給這場年祭族比憑添了幾分變數。

當然,說誰都不知情,這一點家主韋裕是不信的,所以他直接問了出來,因為他知道,擂台之上的韋湘,正是身旁韋家大長老的直係後輩,這老家夥肯定事先就知道,隻是一直隱瞞不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