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

當蕭寒聽得這個極其遙遠的城池之時,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知道這通天上路廣袤無邊,待得自己真的趕到了南城,恐怕沈非那小子早已不知去向了。

這一次蕭寒受蕭家大長老蕭意嚴令而來,哪怕他並不知道蕭意要他將沈非抓回的真正意圖,但還是不會對這一次的任務打絲毫折扣。

因為蕭寒雖然看似在這些外人麵前威風凜凜,可是在整個蕭家年輕一輩來說,他並不是真正最頂尖的那幾個。

蕭寒知道蕭意身為大長老,對於蕭家資源有著極強的掌控,而且他還一直堅信,自己之所以不能成為最頂尖的那幾名蕭家天才之一,正是因為這些資源的傾斜。

在蕭寒看來,隻要自己也得到了那些培養頂尖天才的資源,就一定能夠登上蕭家天才的榜首,而這一次接受蕭意的任務,無疑就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蕭寒相信,要是自己這一次將大長老交待下來的任務圓滿完成,那掌管無數蕭家資源的蕭意一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一飛衝天,指日可待。

但此時蕭寒都已經進入通天上路近一個月了,卻沒有得到一絲一毫關於沈非的消息,這讓得他不由有些氣餒。

這一日來到這偏僻小城,蕭寒本是無意為之,不料竟然在樓下聽到了“楚嬌”和“沈非”的名字。

對於這兩個名字,蕭寒都並不陌生,一個是蕭意曾經知會過他必要之時在通天上路空間中要聯合的楚害小毒女,而另外一個,正是他此次進入通天上路的終極目標。

隻是剛才這六人興之所至,聊天交流都是天馬行空,上一句還是楚嬌和沈非在南城的交集,下一刻就已經轉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之上,讓得蕭寒不得不現身親自詢問。

不得不說蕭寒的手段確實是挺有效,他之所以將那刀疤男給吞噬擊殺,目的就是要讓這幾人不敢有絲毫隱瞞,現在看來,效果還是相當不錯的。

隻是那南城離這小城足在數千裏之遙,他蕭寒最多也就和這些消息的速度差不多,此時趕到南城的話,沈非和楚嬌恐怕早就無影無蹤了。

不過在聽到楚嬌好像已經對沈非出手之後,蕭寒卻是放下心來,他知道大長老蕭意已經知會過楚家了,楚嬌這楚家小毒女應該是不敢傷沈非性命的。

蕭寒相信,到時候隻要找到楚嬌,再將沈非從其手中要將過來,那這一次的功勞,還是他蕭寒的。

隻是蕭寒不知道的是,楚嬌確實是對沈非已經出手,而且還出手過三次,但是這三次的巧妙施毒,都被沈非給化解了去,甚至是連楚嬌的心境,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改變。

雖然並不確定沈非還在不在南城,但蕭寒還是決定到那片區域去先轉一轉,畢竟這樣漫無目的地瞎找,終歸不是辦法。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眼前這五人自然就沒有什麽用了,隻見得蕭寒眼眸之中一絲精光閃過,而後淡聲說道:“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聽得蕭寒這話,五人如蒙大赦,當即齊齊躬身行禮,而後忙不迭地便要急奔下樓,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在他們剛剛轉身想要下樓,背對向蕭寒的時候,這個蕭家天才卻在這一刻出手了。

嗤!嗤!嗤!

一連數道詭異的氣息從蕭寒右手五指之間噴發而出,而這些隱晦的氣息無一例外,都是直接轟襲在了那五人的後心之上。

當這五道氣息轟到五人後心的時候,他們的動作都是出奇的一致,身子驟然一僵,而後他們便感覺到自己的丹氣,正在不受控製在奔湧而出。

“啊,蕭寒少爺,饒命!”

見識過剛才那刀疤男下場的五人,這一下自然和其剛才的心境一模一樣,其中兩人口中大喊求饒之聲,卻隻是換來蕭寒更加濃鬱的冷笑。

蕭家之人一向都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以這六人剛開始對蕭寒的態度,若不是蕭寒急於知道楚嬌和沈非的消息,又豈會讓他們活到現在?

現在這幾人的作用已經沒有了,蕭寒自然是不會有什麽留手,那五道隱晦的氣息,正是他們蕭家獨有的詭異吞噬之力。

猝不及防的五人,實力差距又極大,怎麽可能防備得了?何況蕭寒剛才說過饒他們一條性命,他們都下意識地認為這種大家族出來的天才絕對會言而有信。

蕭寒自然是言而有信的,當那五人丹氣被吞噬殆盡,盡皆軟倒在地的時候,他輕快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在走下樓梯的一刹那,忽然轉頭說道:“我說過會饒你們性命,絕不食言!”

聽得蕭寒這淡笑著的言語,沒有一絲力氣的五人臉色已經是一片絕望,現在他們的性命是保住了,可是在這通天上路之中,失去了丹氣的他們,卻隻能任人這宰割,或許這種結果,會比那刀疤男還要淒慘得多吧。

而且蕭寒在臨走之時,並沒有收走自己的戰利品,也就是說在這五人的容袋之中,還有著通天上路最為珍貴的通天銀牌和通天金牌,而這些東西,也將成為他們追魂奪命的死神之索。

以蕭寒的性格,怎麽可能將這幾個得罪自己的人留在世上?吞噬了這五人的丹氣之後,他便是頭也不回地下樓而走。

至於像蕭寒這種蕭家天才,想要獲取那一枚通天金牌和十枚通天銀牌的考驗,無疑是簡單得很,他這一次進入通天上路的目標,隻是為了沈非,隻要活擒了沈非,那一切都好說。

…………

在蕭寒於這小城探知楚嬌和沈非的消息之時,同樣在通天上路的某一個小城池之中,卻是出現了一個容貌俊逸的青年。

如果沈非在這裏的話,或許就會感應到自己的沈家血脈和這俊逸青年之間,有著某種隱晦的聯係。

這個青年,赫然就是天玄界沈家姐妹派到通天上路相助沈非的幫手,此人名叫沈洛,其父曾經受過沈秋的大恩,是相對來說沈家姐妹都信得過的人之一。

因為二十多年前那件事,現在沈月在沈家的地位有些微妙,而且一言一行都倍受關注,所以這一切,都是由沈秋暗中安排,連沈家族長沈空都並不知情。

隻是沈洛進入這通天上路之中後,和蕭家蕭寒一樣,都是兩眼一抹黑,要在這偌大的空間之中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不過這一日當沈洛來到這邊陲小城的時候,卻是在一家酒館之中看到了一個熟人,所以他當即一步跨到酒館內,直接在那人身旁坐了下來。

“掌櫃的,再來三壇好酒,這一桌的酒錢,都算在我的賬上!”沈洛高聲大喝,而後一個錢袋便是從其手中拋出,準確地落到了裏邊的櫃台之上。

這一桌那醉眼朦朧的酒客,在聽得沈洛這一道高喝之後,陡然抬起頭來,目光在麵前俊逸青年的身上打量了幾眼,便是舉起麵前的酒碗,將碗中之酒一飲而盡。

“哈哈,酒公子果然是飲量驚人,李醉兄這是已經有三壇好酒下肚了吧?”沈洛仿佛自來熟般地拿起酒碗,倒了一碗烈酒喝下,卻是隨之大笑了起來。

“唉,這通天上路酒肆雖多,卻盡是劣酒,還是你們沈家的‘千花釀’獨具一格,可惜我喝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喝到過了。”這醉眼朦朧的白衣青年明顯是認得沈洛的,但話語一出,瞬間便扯到了酒道之上。

原來這白衣青年,正是當初在南城酒館之中幫沈非阻攔過楚嬌的李家酒公子李醉,李家和沈家一向交好,所以沈洛在看到李醉之後,這才走進這小小酒館。

沈洛可是知道這李醉雖然嗜酒如命,常年醉生夢死,但是那實力和心智都是天玄界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他自問如果單打獨鬥的話,未必會是這酒鬼的對手。

誰知李醉這話音剛剛出口,卻是被送酒過來的掌櫃聽到,當即便有些不樂意了,聽得他說道:“這位客官,你都醉成這樣了,居然還說我的酒不好?”

一說到酒,李醉便是兩眼放光,連和這小小酒館的掌櫃也能閑扯幾句,他抬起滿是酒氣的臉頰,打了一個酒嗝,說道:“掌櫃的,你是沒有見過真正的好酒,就拿這位沈兄族中的千花釀來說吧,那可真是一碗入喉,餘味三日啊!”

任何一個老板,都不可能承認自己的酒比別人的差,所以這掌櫃的臉色愈發青黑,正想要反駁,沈洛卻是一揮手,說道:“掌櫃的,你自去吧,不會少了你的酒錢。”

見得這清醒之人開口,而且剛才那錢袋之中金幣充足,所以這掌櫃也不來和這醉鬼一般見識,不過離開之時卻是喃喃道:“什麽‘千花釀’?聽都沒聽說過!”

打發走了那一臉不快的掌櫃,沈洛回過頭來,盯著李醉看了半晌,突然說道:“李醉兄,我這一次前來通天上路,實是身有要事,若是李醉兄能幫我這一次,我保證給你弄一壺千花釀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