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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袞長老,這裏到底發生了何事?”

閔圭雖然已經是沈非的魂奴,但明麵上還是清泉宗的大長老,是丁遠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人物,身份實力更是比夏袞強了不少,這一句沉聲喝問,也讓夏袞心頭微微一跳。

不過夏袞相信閔圭既然是丁遠一夥,肯定會相幫自己的,而且丁遠曾經說過,隻要是在清泉城看到沈非,就一定要格殺勿論,更何況是在這清泉宗總部了。

隻是夏袞忘了,沈非出現是出現了,但是現在這個青年代表的卻是天魂穀,是那個地通界所有宗門都招惹不起的龐然大物。

夏袞更不知道的是,他眼前這個一向和丁遠狼狽為奸的清泉宗大長老,早已經成了沈非的魂奴,在沈家禦魂術之下,沒有人敢不聽號令。

完全不明白情況的夏袞,當即接口說道:“大長老,是沈非,他一進入我清泉宗,便強勢將林直打傷,還出言不遜侮辱我清泉宗,我正要將之擒下,交由副宗主大人發落呢。”

“哼,夏袞長老真是好一張利口,明明是那林直挑釁在先,現在倒成了沈非先行傷人,你真當我天魂穀那麽好惹嗎?”作為天魂穀六長老,羅邦根本沒有什麽好顧忌的,他就不信清泉宗今日真的敢強行將自己和沈非給擊殺掉。

“嗯?天魂穀?沈非和天魂穀又有什麽關係了?”閔圭並不知道沈非已經成了天魂穀的供奉長老,他正愁找不到什麽理由來替沈非脫身呢,這時不由眼前一亮。

“哼,這小子自稱是天魂穀的供奉長老,我看他就是在信口開河,好讓我清泉宗顧及天魂穀的麵子,不能對他出手。”夏袞此時兀自不太相信以沈非的實力能坐上天魂穀供奉長老的位置,這一番話說出來,倒也看似有幾分道理。

“夏袞,本長老之言難道還會有假,我看你真的是想徹底得罪我天魂穀了。”羅邦聞言不由大怒,要知道無數年來,還從來沒有人敢當眾質疑天魂穀長老的話。

羅邦並不知道此時出現的這個清泉宗大長老已經唯沈非之命是從,他隻知道清泉宗都對沈非極不待見,尤其是這個大長老,當初在地雛奪榜戰之時,還對沈非出過手呢。

羅邦性情爽直,此時又在氣頭上,他根本沒有想到當初在那高級丹聖強者沈秋的手下,閔圭到底是怎麽逃出來的,他隻是下意識地認為這個和沈非有直接仇怨的清泉宗大長老一來,今日之事,恐怕真的不能善了了。

聽得羅邦之言,閔圭目光微微閃爍了幾下,他原本已經準備憑著自己清泉宗大長老的身份,強行壓下夏袞的氣勢,此時聽得這個消息,心頭不由一喜。

受沈家禦魂術所製,現在閔圭已經將沈非當成了主人,無論沈非要他做什麽,他都不可能有任何的異議。

隻是閔圭知道,沈非將自己這顆棋子安插在丁遠身邊,那是想要自己飼機救出李唯,如果暴露了身份,或許這個計劃就要泡湯了。

閔圭完全沒有想到沈非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在這短短半年時間內,不僅將丹氣修為提升到了八重天丹境,更是成了天魂穀的供奉長老,有著這一層身份在,或許今日之事,想要讓夏袞收手並沒有那麽困難。

所以閔圭並沒有去管夏袞,而是側頭微眯著眼睛沉聲道:“羅邦長老,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以沈非的丹氣修為,說他是天魂穀的供奉長老未免太讓人不敢相信。”

“是啊,是啊,大長老,說不定就是沈非和羅邦長老有什麽私交,拿這供奉長老的名頭來作幌子,咱們可不能被他騙了。”聽得閔圭之言,夏袞心頭一喜,直接搶著接口道。

閔圭乃是九重丹仙的超級強者,實力還要遠在羅邦之上,雖然身後有著天魂穀,但此刻羅邦卻沒有立時發作,而是陰沉著臉問道:“那要如何才能讓閔圭長老相信沈非的身份?”

清泉宗大長老臉上不動聲色,接口沉聲道:“如果沈非能拿出一件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那對於一名天魂穀的供奉長老,咱們清泉宗自然是要以貴賓之禮待之。

“此言當真?”驟然聽到閔圭說出這樣的話,羅邦一愣之下又是一喜,他原本已經做好了拚命的打算,卻沒有想到這個清泉宗大長老這一次竟然如此通情達理。

關於清泉宗的那些風言風雨,羅邦自然也是聽過一些的,更何況眼前這個閔圭還和沈非仇怨頗深,於情於理,都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放過沈非啊。

“大長老,這個……”而另外一旁的夏袞卻是臉色一變,雖然他不相信沈非真的是清泉宗供奉長老,但這小子要是真拿出一件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難道今日之事就這樣算了不成?

但夏袞剛剛說得幾個字,便被閔圭淩厲的目光給逼得咽了回去,那目光的意思就是在說:有著本長老在此,哪有你說話的份?

清泉宗自篡宗滅門以來,自丁遠以下,無一不是狠辣陰險之輩,以前的閔圭如是,眼前這夏袞也如是。

而且閔圭乃是丁遠篡宗成功的最大功臣,要不然也不可能坐上這大長老的位置,再加上他實力僅次於丁遠,在整個清泉宗內,他的話除了丁遠之外,無人敢有絲毫質疑。

在平日的積威之下,哪怕夏袞已經是一名八重仙丹境巔峰的強者,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懷疑閔圭的決定,何況他始終相信,閔圭和自己是站在一邊的。

“閔圭大長老,接好了!”而作為當事人的沈非,卻是沒有絲毫理會夏袞的態度,見得他伸手在腰間容袋上一抹,而後一抹黑光便是飆射而出,朝著閔圭怒飛而去。

以閔圭的實力,自然是不可能被這道黑光所傷,見得他伸出右手,將那黑光一把抓在手中,待得其張開手掌,一座略有些眼熟的黑色小鼎,便是出現在其掌心之中。

“是天魂穀的天魂鼎!”

這座黑色小鼎,在場這些見多識廣之輩自然是不會陌生,隻不過這麽一座天魂鼎,最多隻能證明沈非和天魂穀關係不淺,卻不能證明其就是天魂穀的供奉長老。

“嗯?”

然而就在眾人心生疑惑之時,閔圭已經是將那天魂鼎給翻起,而後一眼看到那個銘刻在鼎底的小小“非”字,當下心頭不由大喜。

“哼,夏袞,你幹的好事,還不給天魂穀供奉長老陪罪?”心中既然已經有了答案,閔圭此時自然再無顧忌,一道大喝聲出口後,見得他直接將手中小鼎拋給了這個清泉宗的四長老。

情勢突然之間急轉直下,而閔圭的態度似乎有些反常,不過眾人此刻已經知道,那座小小的黑色天魂鼎,很明顯已經證明了沈非天魂穀供奉長老的身份,要不然閔圭也不會如此失態。

“這……這真的是屬於沈非的天魂鼎?而且還是特殊材質的長老天魂鼎!”將刻著一個“非”字的天魂鼎接在手中,夏袞也是瞬間感應到了天魂鼎的特殊氣息。

天魂穀的天魂鼎,自然也是分等級的,當初虛硯給沈非的那座天魂鼎,就是屬於分會長的最低等級,而屬於雲意的那座天魂鼎,卻是最高等級。

此時沈非手中這座天魂鼎,雖然沒有雲意那座身份尊貴,但也是由天魂穀主空矢親手所鑄,其上有著屬於天魂鼎的特殊氣息。

作為清泉宗的四長老,夏袞不可能對這些不清楚,因為天魂鼎就是用來鎮懾地通界各大強者的信物,這種信物曾經不止一次出現在大陸各地,而它們的底細,也為諸多強橫宗門所熟知。

原本一直懷疑沈非身份的夏袞,此時卻是不得不相信這個隻有八重天丹境的小子,是真的做上了天魂穀供奉長老的位置。

因為羅邦的話可以有假,但是天魂鼎卻不能作假,更何況天魂穀並沒有哪一位長老名字中是有一個“非”字的,沈非就算想要冒充,也無從冒起。

事實證明,沈非真的詭異地成為了天魂穀的供奉長老,這一下夏袞再無話可說,但是就這樣放過沈非,他又豈能心甘?

夏袞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向囂張跨扈慣了的他,隻知道這裏乃是清泉宗總部,任何人都不能在這裏挑釁清泉宗的威嚴,何況一個八重仙丹境巔峰的羅邦,並不會讓他感到束手無策。

而且夏袞清楚地知道,眼前這個清泉宗大長老說出這句話,恐怕隻是裝裝樣子而已,對於這個在地雛奪榜戰之上讓其大大出醜的小子,閔圭又怎麽可能放下那層芥蒂?

所以下一刻,所有人便都聽得夏袞陰聲說道:“區區一座天魂鼎而已,又怎麽能代表你的身份?沈非,既然你敢來這清泉宗,便得有進得出不得的覺悟,今日你想要順利脫身,那是癡心妄想!”

夏袞此言一出,不僅圍觀眾人目瞪口呆,天魂穀的羅邦更是一臉的怒色。

隻不過夏袞沒有看到的是,身旁這個他以為一定會相幫自己的清泉宗大長老,那眼眸深處,已經是湧動著一抹森寒殺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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