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看來,這一道精血的生命力還不夠啊!”

空間塔第六層中,沈非微閉的雙目突然一睜,而後他麵前的那個傷者已是悶哼一聲,這讓得他臉色也不由微微一變。

一直施展靈魂之力感應著麵前傷者心髒重傷的沈非,自然是知道問題出現在了哪裏?

或許是這傷者受傷太重,又或許是沈非實力太低,並不能發揮沈家血脈之中生命力的全部力量,總之那一道精血的生命力,已經快要用光了。

身為一名魂醫師,哪怕沈非並不知道眼前之人乃是天魂穀的某一位長老,他隻知道既然自己已經出手了,就一定要救人救到底。

每一個魂醫師都是有著憐憫之心的,沈非也不例外,何況這並非像當初人靈界南火學院那一次,要將他體內精血抽光。

他有種感覺,估計隻需要第二道精血,就能真正控製住眼前此人的心髒重傷,來達到施展另外一些手段的基礎。

所以沈非當機立斷,在他感覺到第一道精血馬上就在消耗殆盡的同時,已是右手一伸,旋即第二道精血便是憑空出現在他食指之尖。

沒有絲毫猶豫,沈非這第二道精血準確地打入了眼前傷者的心髒之中,和第一道精血恰到好處地連接了起來,繼續用血脈之內的強橫生命力,修複著傷者心髒之上的傷口。

結果也並沒有出乎沈非的意料,當他第二道精血中的生命力消耗了一大半的時候,那傷者心髒上的傷口,竟然已經詭異地愈合在了一起,隻剩下一道小小的血紅色印痕。

“沈家血脈,果然名不虛傳!”

原本對沈非這一次的治傷並不抱太大信心的鬼老,此刻也不由發出感慨之言,他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小看了沈家血脈的那種生命力,那是真正意義上的起死回生啊。

以鬼老的靈魂之力,自然是可以感應這一次因為沈非的兩道精血,那個原本已經必死的家夥已經是挺了過來,隻要心髒上的重傷沒有大礙,那些外間的十數道猙獰傷口看似恐怖,實則都是小事一樁。

兩道精血的祭出,也讓沈非略有些疲憊,但這和當初在人靈界的時候祭出近八道精血相比,無疑是小巫見大巫了,至少並沒有讓他失去行動的能力。

最大的麻煩解決了,沈非靈魂之力湧出,而後那些原本就插在傷者各大傷口之上的魂針,便開始認真工作起來。

隻見一道道看起來極度恐怖的猙獰傷口,在魂針的作用之下,已經是逐一被縫合,那早就被止住的鮮血,也再沒有一滴灑落地下。

“成了!”

當沈非收回最後一枚魂針,看著麵前傷者的呼吸已經變得平穩之後,終於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驚喜地高呼出聲。

“成了!”

與此同時,七巧空間塔外間,在感應到沈非已經收回了最後一枚魂針,雲意雙手狠狠一拍,也是驚喜出聲。

這一道聲音,將宗長老和各大長老們都是震得身形一顫,他們清楚地知道雲意的這道高聲意味著什麽,意味著那個合他們諸多高級魂醫宗師之力都束手無策的羅邦長老,真的被治好了。

“大長老,沈非他他真的治好了羅邦長老?”宗長老身形微抖,聲音也有些發顫,因為哪怕之前雲意已經說過那樣的話,但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他還是對沈非沒有抱太大的信心。

實在是心髒受傷,已經算是宣判了死刑,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從來就深印在這些魂醫宗師們的腦海深處,無一天或變。

可是在場這些地通界的高級魂醫宗師們,又哪裏會知道在遙遠的天玄界,還有著沈家血脈這樣一種蘊含著極強生命力的玄奇力量。

正是因為這連鬼老都了解不深的沈家血脈,沈非這一次又做到了一種叫做不可能的事,而這種變不可能為可能,卻是讓在場諸多天魂穀的長老們,驚喜莫名。

“嗬嗬,你們要是不信,便跟我來罷!”

雲意也沒有做過多解釋,右袖一揮,而後當先朝著離這不遠處的一座大殿走去,對於這些長老們她無所隱瞞,但是那些年輕天才,卻是並沒有知道的必要。

跟著雲意進入這空無一人的大殿,宗長老等人見得前者再次一揮衣袖,而後一道黑光閃過,一個他們熟悉的身影,已經是橫躺在不遠處的一座矮台之上。

同一時間,位於七巧空間塔第六層的沈非,眼中卻是一動,因為那個他剛剛治好收回魂針的傷者,瞬間消失不見了。

對於這一幕,沈非也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同時他也可以想像這一次治好這個心髒受到重創的傷者,會給雲意帶來多大的震驚。

隻是沈非不知道的是,他這一次帶來的震驚,可不僅僅是雲意一人,外間幾乎全部的天魂穀高級丹仙長老,此時都盡數圍著那個被沈非治好的傷者,也就是天魂穀的實權長老羅邦,一張張臉上,滿是呆滯。

“竟然竟然真的治好了?!”

宗長老的顫聲,算是道出了在場各位天魂穀長老的心聲,可是這話語之中蘊含的信息,卻是太過驚人了,驚人到他們明明清楚地感應到眼前羅邦長老的平穩氣息,卻依舊有些不敢相信。

在這大殿之中的所有人,都是至少達到了高級魂醫宗師的高級丹仙強者,這一群人隨便哪一個拿出去,都是能讓地通界所有宗門恭敬有加的強橫人物。

但是此時此刻,這些地通界都數得上號的大人物們,卻如出一轍地呆滯滿臉,仿佛他們眼前這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羅邦長老,已經變為了一頭異界怪物,讓得他們都有些不太認識了。

當初羅邦長老被人救回,實是已經到了馬上就要咽氣的地步,雲意召集天魂穀所有的高級魂醫宗師,合數十人之力,這才勉強保住了羅邦的一條性命。

但這樣做的結果,雲意他們都是深切地知道,那並不能讓羅幫真的起死回生,隻是需要吊住他一口氣,讓他將打探到的隱殺門丹魔消息,給全部說出來罷了。

那些消息,羅邦確實是一字不漏地說出來了,可是在這之後便是陷入了昏迷,那氣息也是一天比一天萎靡,如果沒有變故,最多再堅持一天,就會因為血盡而死。

可是眼前的羅邦,卻是讓人真真切切地感應到那顆雖然跳動得極為緩慢,但已經沒有絲毫絕命之狀的心髒,那是一顆完好無損的心髒。

在場諸位可都是高級魂醫宗師,他們完全想不到沈非到底是用了一種什麽辦法,將一個心髒受到重創的垂死之人,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起死回生的。

哪怕是雲意親眼見到沈非的那些動作,可是其沈家精血中的生命力,卻是肉眼難見,哪怕是靈魂之力,也無法感應,所以雲意也是一頭霧水。

但是這些疑惑,並不妨礙諸天魂穀長老心中的欣喜,這羅邦長老嫉惡如仇為人爽直,這一次又是深入隱殺門這種凶險之地,那完全就是豁出性命的視死如歸,事實證明,羅邦用性命帶回來的那些消息,實是驚天動地。

可正因為如此,這些天魂穀的長老們才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羅邦就這樣死去,這些天來,像宗長老這樣和羅邦交好的幾名長老,無一不是心生痛苦絕望,眼見老友一天天走向地獄卻無能為力,那種憋屈,更是常人難以想像的。

何況他們都是貨真價實的高魂醫宗師,平日裏救人無數,但現在輪到自家兄弟垂死卻什麽事也不能做,此中煎熬,實不足為外人道也。

可以說沈非這一次的奇跡,讓得在場諸多天魂穀長老驚豔之餘,更多的卻是驚喜和感激,如果說之前沈非還有些不受天魂穀待見的話,在他治好羅邦的那一瞬間,這種情況就是截然相反了。

“大長老,我決定了,要是誰再敢反對沈非進入孕靈池,我老宗第一個不答應。”宗長老可是天魂穀地位僅次於雲意的二長老,他說著這話的時候,目光在某幾人身上掃來掃去,蘊含著某些莫名的不善。

“嗬嗬嗬,宗長老說笑了,白塵現在還在第五層煉丹,而沈非卻是連第六層的羅邦長老都治好了,這結果就不用再多說了吧?”其中一名白須老者見得宗長老目光投射過來,當即幹笑著解釋。

諸人都知道,這位說話的白須老者,乃是天魂穀三長老,叫做彌尤,也是一名實權人物,最為重要的,是那個叫做白塵的天魂穀天才,正是此人的嫡傳弟子。

這一次因為沈非的關係,讓得天魂穀本穀內進入孕靈池的名額少了一個,這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等了多年才等到這個機會的白塵了。

原本白塵在多年前,曾經進入過孕靈池一次,這一次是他第二次輪到機會,卻不料因為沈非橫空一腳,隻能是讓他這個第二次想要進入孕靈池的家夥出來與之相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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