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相對於餘朔和霜楓,天魂穀分會的虛硯不由對沈非更加感興趣了,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獨臂小子,不僅是丹氣修為了得、靈魂力量強橫,這其他的一些神秘之處,也是讓人極欲探索啊。

別的不說,能在四重地丹境的層次,就能讓一名天丹境丹魔強者俯首稱臣,沈非的身上就一定有著一些不可告人的隱秘。

要知道剛才虛硯可是和餘朔交戰了數十個回合,對於這個丹魔強者的強橫,他是一點都不會懷疑,而且事先餘朔想要擊殺沈非那也是實實在在之事,這絕不是二人串通好來戲耍眾人的。

當然,虛硯也猜到餘朔之所以會對沈非如此恭敬,說不定是因為那枚血紅色的古怪令牌,可是沈非身上竟然擁有這麽一枚令牌,那不是更讓人感到神秘嗎?

可以說沈非今天表現出來的這些手段和實力,是那天魂穀總部傳來的情報之中並沒有絲毫記載的,此時虛硯和當初的王緒一樣,有著一種要立時飛信傳書給地通界總部的衝動,實在是這樣驚才絕豔的年輕天才,讓得他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虛硯之所以糾結,正是因為沈非那可以讓天丹境強者都瞬間化為溫和綿羊的血紅色令牌,擁有這麽一枚令牌的沈非,說不定會和血丹魔一族的重要人物有著某種聯係。

人類和丹魔萬年積怨,雖然在這界海之中並不是如何強烈,但雙方絕對不可能握手言和。如果沈非真的和血丹魔有一些無法割舍的關係,那再將其吸收進天魂穀的話,這個號稱地通界第一大宗門的強橫勢力,也無法承受此事可能帶來的後果。

天魂穀雖然可以在地通界稱雄,可不要忘了,人類四塊大陸,還有一個更高位麵的天玄界,天魂穀內那些高級丹仙強者或是高級魂醫宗師,在天玄界的更強者麵前,也很是有些不夠看。

所以此事虛硯也作不得主,他需要將此間發生的情況原原本本傳書給天魂穀總部,到時候對沈非是需要拉攏還是其他態度,自有總部的那些巨頭們做決定,他隻需要照做就行了。

不說虛硯在這邊心中糾結,在餘朔和霜楓這兩方首領都出聲罷鬥之後,場中氣氛卻是變得頗有些尷尬。

而沈非目光微微一凜之際,陡然看到一個人影在眾人不注意之下,正在緩緩挪向門邊,當下不由開口冷笑道:“嗬嗬,楊銳門主,便宜沒撿到,如此輕易就想離開嗎?”

沈非突如其來之言,讓得那想趁著雙方都不在意的時候偷出房門的楊銳瞬間止步,而其臉色,也在這一刻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場中的局勢,明顯已經是被沈非所掌控,無論是受了其大恩的幻影閣,還是那不知為何突然轉變了態度的丹魔一族,恐怕都不再可能對沈非出手。

出於對自身安全著想,還有剛才洪戮慘死的那一幕曆曆在目,楊銳都不想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多呆,因為他不知道接下來那天丹境的丹魔,會不會為了討好沈非而將自己也擊殺在此。

楊銳雖然自恃丹氣修為和戰鬥力都在洪戮之上,但當其對手換成一重天丹境的丹魔餘朔之時,他那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傲氣,自然是沒有了絲毫的用武之地。

被沈非一聲喝破,楊銳心頭咯噔一聲,知道躲不過,隻得轉過身來,幹笑道:“這個……,霜楓閣主,你們能夠化幹戈為玉帛,那自是極好,我就不打擾你們賓主盡歡,先告辭了。”

楊銳這一番似是而非之言,讓得沈非臉上冷笑不由更加濃鬱了幾分,他怎能不知道這老家夥打的什麽鬼主意,可是能讓其輕易得逞嗎?

剛剛才和楊銳動過手的霜楓,自然也很不待見這個老家夥,不過其金劍門的背景卻不得不讓他顧忌幾分,因此隻是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見狀楊銳不由大喜,不過就在他想要就此跨出房間之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卻是從身後傳來道:“餘朔,給我殺了這個不知死活的老家夥。”

此時沈非是有恃無恐啊,因為在場三個天丹境強者,那虛硯剛才在外間幫過自己,而霜楓又蒙自己救了一命,還有把柄落在自己手中,而就算這兩大天丹境強者兩不相幫,他還有著一位對人類各大宗門沒有絲毫顧忌的丹魔強者呢。

沈非知道,要讓幻影閣對金劍門的強者出手,那有些強人所難,何況此時的霜楓虛弱之極,根本就不是那楊銳的對手。

至於天魂穀,外間宗門俗事他們一向不管,沈非也沒有指望虛硯能幫他出手對付楊銳,隻要其不出手阻撓就行了。

沈非的這一道喝聲,讓得楊銳心頭一沉,旋即頭也不敢回,運起丹氣,不要命地便要朝著外間狂奔。

“哼,在我手下,你還逃得了嗎?”接著楊銳耳中再次聽到一道冷然之聲,而這道餘朔發出的聲音,讓得他瞬間魂飛魄散,因為這道聲音,赫然就在他的耳邊。

餘朔此時對沈非的命令簡直就是無有不從,莫說隻是殺一個九重地丹境巔峰的楊銳,就算是讓他激活血魔之力和虛硯動手,他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身為血丹魔一族的強者,餘朔自然是不會顧忌地通界強大宗門金劍門,何況這裏乃是界海,金劍門在這裏的最強者,也就楊銳這個九重地丹境巔峰,擊殺楊銳,他是一點負擔都沒有。

一重天丹境在引動天空之力的加持速度之下,隻一個閃身便追上了全速奔逃的楊銳,眼看這個銀劍門的門主馬上就要步洪戮的後塵,所有人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離楊銳越來越近的血紅色拳頭。

然而剛才餘朔能夠一拳轟殺洪戮,一來洪戮的丹氣修為隻有九重地丹境,二來他萬萬沒有想到餘朔會突然倒戈朝自己攻擊,猝不及防之下,被天丹境強者一拳轟中後心,一招身死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此時的楊銳,不僅丹氣修為比洪戮高了一籌,更是全神戒備著餘朔的攻擊,所以這一下後者的一拳,卻是被他身形一扭給避了開去。

隻是雖然避過了餘朔的致命一擊,楊銳心情可半點沒有放鬆,因為他知道自己無論怎麽掙紮,如何全力以赴,都絕不可能是一重天丹境丹魔餘朔的對手。

所以一避而開之下,楊銳突然回過頭來,衝頭遠處帶著微微冷笑的沈非大聲吼道:“沈非,你真要與我金劍門徹底為敵嗎?要是你今天殺了我,我金劍門必與你不死不休!”

這已經是楊銳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麽,都不可能會讓那個看似人畜無害實則殺伐果斷的獨臂青年打消對自己的殺意,如今之計,隻能是將金劍門抬將出來,企圖讓沈非略有顧忌,從而獲得那一絲逃命之機。

聽得楊銳這話,不少圍觀之人都不由撇了撇嘴,眼見得雙方都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難道今日將你這個銀劍門門主放回去,你以後就不會再來找沈非的麻煩了嗎?那是隻有蠢人才幹得出來的事情。

而且楊銳並不知道的是,莫說是一個金劍門,就算是當初那天玄界蕭家的蕭意以勢相逼,沈非也絕沒有半點屈服,他金劍門比起蕭家,說是天壤之別都太抬舉金劍門了。

並沒有得到沈非一絲指令的餘朔,自然是清楚了沈非的決定,所以下一刻,他身形微微一頓之後,便是再次出現在了楊銳的身前。

這一次,楊銳是和餘朔正麵相對,隻是當他感應到對麵這個天丹境丹魔強者那磅礴的氣息之時,心中絕望終於是升騰到了頂點。

“封軒少爺,顧錦小姐,快走!”

不得不說這楊銳倒是有幾分義氣,在明知自己已經絕不可能脫身之時,竟然搶先朝著餘朔出手,而其口中,也是同時發出一道大喝之聲。

不遠處的封軒和顧錦,明顯是被這措手不及的一幕給驚得呆了,待得楊銳大喝聲出口,他們這才反應過來,當下不敢有絲毫怠慢,齊齊掠出身形,朝著這院落之外逃去。

砰!

被餘朔一拳轟中胸口的楊銳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而他的雙手卻是在身形倒地的同時抱住了餘朔的右腿,終於為封軒和顧錦的逃命爭取到了那一線機會。

哢嚓!

見狀餘朔不由得大怒,眼看著兩個道身影已經隱沒在了遠處轉角處,他直接是抬起左腳,往著楊銳的後背踏去,瞬間,一道令人牙酸的斷骨之聲便是傳進眾人的耳中。

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慘烈,天丹境丹魔的一腳何等強橫,這一腳直接將楊銳整個後背脊椎都踏得粉碎,其人自然也是不能再活了。

相對來說,楊銳的身死倒是和剛才那洪戮之死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兩人都是脊背斷折死在餘朔手下,在黃泉路上,倒也並不寂寞。

隻不過這銀劍門門主楊銳和萬毒閣分閣主洪戮要是在地獄之中相遇,或許會相視苦笑,然後再噴出一口老血來吧?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一次勢在必得的出手,竟然會因為一枚小小的令牌而改變,甚至是連他們的性命都生生斷送在了這裏。

更為可悲的是,直到臨死的那一刻,楊銳和洪戮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麽事情就會鬧到這一步,那個獨臂小子的那一枚血紅色令牌,到底是什麽東西?能讓一名天丹境的丹魔強者瞬間轉變立場,甚至是對其命令不打折扣的遵從?

寂靜的小院之中,流淌著一抹濃鬱的血腥之氣,也許是因為場麵太過慘烈,良久良久,竟然都沒有一人開口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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