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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很感動,真的很感動。【△網WwW.】?

他能夠想像血陌手中這枚天殘玉之,對於血丹魔一族來說有多重要,也知道這枚天殘玉之,其擁有權,並不是眼前這個丹魔少女。

能夠為了自己,將這枚對於丹魔來說極具意義的天殘玉之送予自己,那需要多大的勇氣,又需要多大的感情?

沈非仿佛可以猜測,血陌將這枚天殘玉殘片送給自己後,回到血丹魔族內將會受到何等嚴厲的懲罰,這種懲罰甚至可能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沈非極力控製著自己內心的**,也極力控製著那仿佛要跳出丹田的兩大天殘玉殘片,他很想要,但他不能要。

強忍著內心的激動緩緩將頭轉了開去,沈非控製自己不再去看那對自己誘惑極大的天殘玉之,輕聲說道:“血陌,收起來罷!”

似乎是在這一瞬間知道了沈非內心深處的想法,血陌眼眸之中掠過一抹失望,但更多的卻是欣慰。

她拿出這枚天殘玉之,並沒有半點試探沈非的意思,她是真的想將這枚天殘玉之送給眼前這個獨臂青年。

至於將天殘玉之送給沈非的後果,血陌也想得很清楚,但她更知道,自己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那這一生都將和沈非綁在一起,再也不可分割。

就算是沒有這天殘玉之的事情,血陌相信自己回到族內的那一天,也將會遭受到極其嚴厲的懲罰,但這些懲罰會讓她改變心意嗎?答案是:不會!

既然如此,血陌覺得自己為何又不能做多一點呢?她查閱了無數關於天殘魔訣的古籍,知道這枚天殘玉之對修煉了天殘魔訣的沈非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可是現在,麵前這個獨臂少年,竟然隻是眼中火熱一閃而逝,便是斬釘截鐵地拒絕了,這種天大的誘惑都能生生忍住,除了對自己的那一份情意,還能是什麽呢?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血陌也不好再勸,她知道沈非雖然來自凡域界,但自有自己的那一身傲氣,強行施舍,隻會傷其自尊心。

緩緩將天殘玉之收回容袋之中,血陌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我尊重你的決定!”

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狠狠地跳了兩下,沈非這才定了定神,那天殘玉之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連他自己都不能確定要是血陌再勸兩句,自己的意誌會不會還能這麽堅定?

沈非心中也在暗笑:這姑娘,明明對自己情意深重,偏偏要裝出這麽一副冷淡的樣子,不過這個樣子,我很喜歡。

星空之下,一艘大船朝著界海中心之處駛去,一男一女坐於前甲板之上,仰望著滿天的繁星,淡淡的溫馨緩緩流淌。

難得的平靜掩不住潛在的暗流,沈非和血陌都不知道的是,在遙遠的丹魔界東北,血丹魔一族的聖地血魔島上,正有著關於他們的一段憤怒對話。

…………

砰!

血魔殿內,血魔王禦天一巴掌拍在麵前的桌麵之上,讓得下一老一少兩個身影不由都是狠狠抖了一抖,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血魔王是血丹魔一族至高無上的王者,血丹魔和人類不同,他們隻對自己的王者俯稱臣,因為他們有著自古遺傳下來的精純血脈,血脈產生的威壓,讓得所有的血丹魔都隻能聽命。

血丹魔一族最為重要的,就是他們的血液,而血液之中蘊含的某種東西,會讓禦天這樣擁有最為精純血脈的王者輕易影響他們,讓所有血丹魔都興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網WwW.】

就比如說此時站在下的一老一少,如果沈非和血陌在這裏的話,就會立時認出他們正是曾經在丹武河沿岸見過的冥方和禦景。

冥方乃是堂堂的高級聖丹境強者,十二血魔使之一,在血丹魔一族中的身份異常尊貴,但是眼下卻是有些萎縮,目光連看都不敢看上的血魔王大人一眼。

至於禦景,他心中雖然沒有冥方那麽小心謹慎,但臉色卻是相當不好看,那原因嘛就不用說了,一個獨臂身影不時浮現在他腦海之時,總是會讓他咬牙切齒。

“一個高級丹聖境,一個九重地丹境巔峰,竟然殺不了一個八重人丹境的人類小子,冥方,你們還真是讓我意外啊!”

禦天有些冰冷的聲音傳出,讓得冥方暗暗腹緋,但當此情形之下,禦天說得絲毫沒錯,要知道連他都出手了,竟然還鬧到如此地步,實在是太沒有臉麵了。

不過一旁的禦景這時卻是咬牙道:“父王,那小子被我一斧劈中要害,決計是活不了的,你又何必如此擔心?”

“哼,活不了?”禦天冷哼了一聲,接著沉下臉說道:“你有見到他的屍體嗎?你有親眼看到他斷氣嗎?都沒有吧?那你又如何肯定那小子決計活不了?”

一連串的反問讓禦景有些愕然,但他對自己那一斧有著絕對的信心,當下硬著頭皮說道:“父王,孩兒那一斧,就算是同為九重地丹境的丹魔也絕對會身受重傷,何況是那八重人丹境的小子,更何況當時的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聽得禦景之言,冥方在一旁微微點頭,當時沈非被一斧劈中,那是他親眼所見,雖然沒有找到沈非的屍體,但在那一斧之下,那人類小子是絕對不可能再活的。

幼子的辯解,讓得禦天臉色稍好了一些,不過旋即便是抬起頭來說道:“你們太小看天殘魔訣了,沒有找到那小子的屍身,我還是不放心。”

見禦天口氣有些鬆動,冥方心頭一喜,當下忙道:“屬下願再往人靈界,誓將沈非那小子的屍身帶回血魔島!”

禦天淡淡地瞥了冥方一眼,而後仿佛是沉吟了片刻,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先下去吧!”

仿佛聽出了禦天聲音之中那一抹不耐煩之意,冥方不敢再說,當下恭敬應了一聲,便是轉身退出了大殿。

至此,血魔殿之中便隻剩下了這一對父子,良久良久,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大殿之內彌漫著一股異樣的氣氛。

又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禦天終於是抬起頭來,輕聲道:“血陌那丫頭呢?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

聽父親突然提起血陌,禦景的眼角不由狠狠抽了抽,腦海之中再次浮現出那個讓他異常厭惡的獨臂身影,暗自慶幸還好那小子已經死了。

深吸了一口氣,禦景沉著臉回道:“父王,血妹似乎……似乎是對那小子有些不同,她……她跳下丹武河去尋那沈非的屍身了。”

砰!

禦景此言一出,一直一無所知的禦天當即大怒,厲聲道:“什麽?你說血陌和那……那修煉了天殘魔訣的小子,有……有……”

禦天怒極,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找到合適的詞匯來形容血陌和沈非的關係,但是那呼呼喘出的粗氣,讓得禦景都有些驚駭。

禦景知道自己這身為血魔王的父親一向穩重,已經有好多年沒有氣成過這副模樣了,不過想到血陌對自己的態度,他就是一陣憋屈,所以此時也不想再給血陌打掩護了。

理了理思緒,禦景點了點頭,接口道:“應該是不錯了,這一次血妹為了那小子,竟然和我動手,父王,當初你就不該派她前去刺殺那沈非!”

禦景說到後來,口中竟然對自己的父親有了一些怨氣,說得也是,任誰在得知自己青梅竹馬的傾慕之人被人橫刀奪愛,心情都不會那麽好的。

更何況這個橫刀奪愛之人,還是一個實力比自己差得多的人類螻蟻,偏偏那個自己所愛之人,還為了這個人類螻蟻與自己翻臉,禦景到現在還沒有崩潰,已經算是他自抑能力極強了。

聽得禦景這話,禦天陡然想起數年前派血陌前去刺殺修煉天殘魔訣主人之事,當下臉色大變,從座椅之上直接站起,失聲道:“天殘魔訣,天殘魔訣!不好,那天殘玉之……”

“父親,你怎麽了?”剛剛見到禦天失態,禦景就已經很驚訝了,但是現在自己這位血魔王父親的反應,未免太過激了點吧?

這由不得禦天不急啊,對於天殘魔訣的了解,他可是比血陌清楚了無數倍,也知道那天殘玉之對於修煉了天殘魔訣的沈非來說,是何等的重要。

禦天此時不由有些恨自己為什麽沒有在血陌當時回來的時候收回天殘玉之,他此前一直想著什麽時候再派血陌前往人類大6刺殺那修煉了天殘魔訣之人,卻不料生了這麽一檔子事。

從禦景口中,禦天知道血陌對那個修煉了天殘魔訣的名叫沈非之人,產生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感情,而在這種感情之下,她會不會失去理智地將天殘玉之直接送給那人呢?

禦天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對於自己這個特殊的女弟子,他對其性情也是了解頗深的,完全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而那修為已經達到八重人丹境的天殘魔訣修煉者,再得到天殘玉之後會是什麽一個情況?想到其中的後果,就連他這個血魔王,也是有些淡定不能了。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