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論擋箭牌(1/3)

清晨,周天,周樹,太史夢,郭凱四人,一路步行前往淩天莊園。

郭凱是一個低調的少主,別人家的公子小姐,出門在外,都有自己的專屬座駕,但郭凱在這種麵子上的事情,看的非常淡然。

沒有實力,就算出門穿一身龍袍,也是枉然,有實力,出門隨便穿一身便衣,在別人的眼中,依舊是熠熠生輝的。

年輕之間的聚會,俞昊和藍櫻並未跟隨前來,淩天莊園裏,也不會有年紀超過三十歲的人。

其實這樣的陣容,過去之後,就已經很強了。

郭凱的實力偏弱一點,可是也有郭氏家族少主的名頭在身,也不會有人敢在郭凱這裏放肆的。

郭氏家族為人處世,一向寬和,在淩天之城裏頗有人望。

再加上郭凱本身也不是一個是壞心眼的人,要說實力,也許在九大豪強的少主當中,郭凱是最弱的一個,要說人望,郭凱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郭凱笑嘻嘻的說道:“這一次跟著周兄,還真的是給周兄拖後腿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一件事情都做不好。”

周天哈哈笑道:“老弟不用說這種話,我們三個人,誰來了也不好使。”

“你是老幺嘛,老幺就應該受到照顧一些。”

郭凱嘿嘿笑道:“這感情好。”

一路走馬觀花,不久之後,就到了淩天莊園外麵。

門外,有兩個年輕人,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周天微微一怔,慕容華和南宮武竟然也在這裏。

上前一步,爽朗笑道:“很長時間沒有見麵了,你們兩位在這裏等著我,讓我感覺很是意外啊。”

當初,在萬象學院裏的關係,不說是水火不容,也差不多了。

慕容華溫和應道:“大家都是同窗,在這裏等候,也是應該的,真是沒有想到,泰皇宮竟然是你的。”

“早一點知道的話,我們也好出手一二。”

“不過也好,郭凱已經幫你解決掉了麻煩。”

“說來慚愧,當時我也想要勸告父親大人幫忙的,但沒有辦法,我隻是少主,而我的父親,又是一個非常強硬的人。”

南宮武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之前的事情,我們保持了沉默,也是迫不得已,希望周兄見諒。”

大家心裏都清楚,彼此都是進入過神魔空間的人,實力高深莫測,都不是那麽好惹的。

而且,現在的周天,來到淩天之城裏,已經出現了一點點喧賓奪主的跡象。

搞好關係,才是正經事情,回歸家族之後,那就不是之前在萬象學院裏的那些意氣之爭了,年輕人,也需要早一點明白大局為重的道理。

周天也不在乎慕容華和南宮武說的到底是真心話,還是場麵話,不過這兩個老同學願意在這裏等自己,周天還是非常高興地。

起碼,他們心中,或多或少的,對於同窗之情,還保持著尊重懷念。

哈哈笑道:“無妨,你們肯定也不知道是我,再說了,郭凱兄弟為了幫我,差一點都和郭叔叔打起來了,你們要是也幹出這種事情,反而我心裏會過意不去的,如此,就剛剛好。”

慕容華和南宮武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兩人同時對郭凱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這會兒,慕容華說道:“這一次,會有很多人要挑戰你,我和南宮兩人,會站在周兄的身邊,能夠替周兄擋下多少刁難,便是多少。”

周天無所謂的說道:“無妨,到時候再說,你們也都有著各自的立場,現在不是以前的青春歲月了,不方便的時候,我直接來就可以。”

慕容華和南宮武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聽到周天這麽說,便點了點頭。

兩人親自在前麵帶路,領著周天四人進入了淩天莊園裏。

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莊園,也沒有想象之中的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不過花鳥工藝,還是非常不錯的,景色優美,鳥語花香。

不可免俗的有一座占地麵積方圓一裏大小的演武場,整個演武場下麵,刻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防止有人大打出手的時候,破壞了周圍的環境建築。

演武場前麵,便是一個小小的庭院,此刻,九大豪強,以及其餘家族宗門的年輕人,都已經來到了這粒。

打眼一看,人數約莫有五六十,而且,能來到這裏的人,都是有兩把刷子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神聖境界的好手,也有著少量的聖境和破空強者。

實力比例上,還是非常均勻的。

其中,有一位身著紅色錦衣,一頭狂發披肩的青年,坐在高座之上,下意識的打量了一眼周天。

郭凱在周天的身邊說道:“看你的那個小夥子,就是鄭氏家族的少主,鄭龍,而今,實力已經抵達了破空境界,如果到時候他想要挑戰你的話,你可要小心一點。”

周天明白,身為少主,所擁有的修煉資源肯定不是鄭平和鄭棱那兄弟兩人可以做之比較的。

鄭龍的實力,憑借感覺來判斷的話,在破空範圍裏,還算是一個紮手的硬點子。

除此之外,還有一位光頭,肌肉發達,氣血旺盛的青年,虎視眈眈的看向了周天。

古銅色的皮膚,血管宛若小龍一般凸起,肌肉猶如花崗岩一般堅硬,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頭史前時代的凶獸,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郭凱徐徐解釋道:“這個光頭,乃是陽宗的少主——陽渾,實力和鄭龍大致相當。”

陽渾和鄭龍這兩個人,怎麽看,今日都在統一戰線上。

在慕容華和南宮武的帶領下,幾人落座於此間,原本隻有九大豪強的少主,才有資格坐在這裏說話。

可是周天來了之後,南宮武,慕容華,郭凱三人很有默契的,給周天騰開了一個地方,搬來了一張椅子。

周天也不介意,直接坐在了上麵,和郭凱,慕容華,南宮武,保持同一條戰線。

昨夜,南宮武和慕容華已經偷偷摸摸的商量過了,這一次將寶,壓在周天的身上,他們還是相信周天搞風搞雨的能力,之前已經在萬象秘境裏見識過了。

太史夢和周樹猶如兩尊護法一般,安靜的站在周天身後。

郭凱給周天倒了一杯茶,周天剛剛舉起酒杯,這會兒,就有人發表出了不同的聲音。

陽渾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三大家族,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怎麽今日,都為了一個外人,破壞了淩天莊園的規矩?”

釋儒道三宗的少主,倒是無所事事,反正這一次私人恩怨的成分更大一些,周天破壞了這裏的規矩,在這裏擁有一張屬於自己的座位,那也不是多麽稀奇的事情,畢竟,有實力,有背景的人,才有資格在這裏坐下。

人家能夠坐在這裏,自然有著過硬的本事。

慕容華剛準備給周天開脫幾句,結果,陰宗的少主商依,這會兒提前開口了。

瞥了一眼陽渾,略有不屑的說道:“人家周公子能來到這裏,且能在這裏坐下,還獲得了三大家族的支持,擁護,自然就有著人家的本事。”

“再說了,周公子一表人才,天日之表,坐在此間,也使得咱們的淩天莊園蓬蓽生輝,何樂而不為呢。”

“真的不明白,某些五大三粗的愚昧蠢夫,怎麽見識就如此的短淺呢。”

周天還在喝茶,陰宗少主和陽宗少主掐架這種事情,周天還是挺喜歡看的,不過也從商依的話裏麵聽出來了話外之音。

陰宗,不會給周天承受一些較大的危險的,但是應該有的支持和維護,還是有的。

這種舉動,已經超越了麵子上過得去的界限。

陽渾氣的牙根癢癢,瞪了眼商依,說道:“某些殘花敗柳,竟然也好意思,在這裏大放厥詞,豈不是貽笑方家?”

商依也沒有生氣,不過作為陰宗的少主,商依的修為,還是自己紮紮實實的修煉上來的,目前,還是以為標準的元陰少女。

微笑道:“死狗爛肉,總是需要狂吠,誤傷無辜啊。”

陽渾狠狠地瞪了一眼商依。

一直不曾說話的鄭龍開口了,看向了慕容華和南宮武兩位,說道:“慕容賢弟和南宮賢弟,這一次恐怕是站錯了位置吧。”

“我們四大

家族,一向同氣連枝,這一次,兩位賢弟幹的事情,著實讓我這一位兄長,有點寒心啊。”

慕容華溫和一笑道:“周兄,乃是我們三人的同窗,實力過人,又是泰皇宮的主人,我和南宮兄,郭凱老弟,照顧一下我們的同窗,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要是我們不照顧的話,反倒是顯得我們三位,薄情寡義,一看就是沒心沒肺的混賬玩意兒。”

鄭龍淡然一笑道:“同窗之情,的確天長地久,可是四大家族,源遠流長,孰輕孰重,莫非兩位賢弟的心裏沒數了?”

他隻是在刁難南宮武和慕容華,至於郭凱,鄭龍不在意,一來是因為郭凱的境界修為實在是低微,二來他已經清楚,郭氏家族已經鐵了心站在泰皇宮那邊。

這會兒,還不能把某些話給說死了。

慕容華笑道:“源遠流長,同樣也支脈繁多,偶爾分流,也是自然規律使然。”

慕容華在嘴皮子上的功夫,還是不錯的,這一點,南宮武是真的自愧不如。

鄭龍冷哼了一聲,眾人見狀,陰宗,郭氏家族,南宮家族,慕容家族,九大豪強裏的四位,起碼在形勢上,站在了周天這裏。

陽渾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都如此開脫,可是當事人現在,屁都不敢放一下,是不是有點過於慫包了?”

周天聽到這話也不生氣,從目前的和陽宗的關係來看,周天沒有吃虧,好歹解決掉了陽宗麾下最大的附屬宗門吞天宗。

淡然一笑道:“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如何回複了,畢竟說這話的人,一聽就知道是一個經常放屁的人。”

當即,太史夢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太史夢帶頭笑了,其餘的人,也忍不住的嘴角微微上揚,都笑的很克製。

陽渾再一次的自找沒趣。

不過,演武場就明晃晃的擺在那裏,今日,這裏注定不會是風平浪靜的。

在陽渾的微微示意下,當即,就有一位小夥子站出來了。

這個小夥子穿著一襲輕薄的戰甲,體格偏瘦,瘦骨嶙峋,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對著周天微鞠一躬,雙手抱拳說道:“聽說周兄風采過人,張某人不才,想要在周兄這裏討教幾招。”

郭凱附耳輕聲說道:“周兄,這個張誌衡,乃是張氏家族的少主,屬於陽宗的附屬勢力,擅長用毒,為人陰險狡詐,聽聞還吃過一段時間的軟飯,對象還是一個老娘們。”

“你若是和他交手的話,一定要小心。”

一聽說是擅長用毒,周天當即就把心放到了肚子裏。

南宮武起身說道:“張誌衡,這裏可沒有你說話的地方,你若是欠打的話,我可以招呼你一下。”

一邊說著,怒氣衝衝的就走上了演武場。

陽渾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張誌衡一看是南宮武,臉色刷的一下子就變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陽渾。

陽渾冷幽幽的說道:“聽說南宮公子,最近有些膨脹了,你去過去看看,咱們的南宮公子,實力到底上升到了什麽程度。”

張誌衡抿嘴應道:“明白。”

一步來到了演武場上,和南宮武形成了對峙的場麵。

南宮武說道:“張誌衡,你放心,老子今天保證不會打死你的。”

如張誌衡這樣的卑鄙小人,南宮武心裏也是極為的厭惡,怎奈何平日裏一直找不到收拾張誌衡的機會。

現在倒好,在這個演武場,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都是各大家族,宗門所默許的,沒有兩把刷子,也不要來到這種場麵上。

張誌衡皮笑肉不笑的應道:“南宮少爺,還真的是好大的火氣啊。”

南宮武沒有廢話,快步衝殺上前,一拳轟向了張誌衡的麵門,這一拳,勢大力沉,火光四起。

暴烈的火屬性能量,在虛空激**開來。

任由張誌衡的毒素如何可惡陰險,麵對熊熊怒火,恐怕也隻能焚燒幹淨了。

張誌衡頭大如鬥,沒有想到南宮武一出手,便是如此的毒辣,硬著頭皮,催動真元,和南宮武對轟了一拳。

轟!

罡氣迸發,真元激**,張誌衡連連後退。

臉色蒼白如雪,巨大的暗勁,滲透到了張誌衡的五髒六腑,其實,一拳過後,張誌衡的腳後跟,就已經有些站不穩了。

周天看著南宮武這一拳,嚴重懷疑,是不是南宮武曾經也去過神魔空間裏的熔岩火山,意外的得到了一部火屬性的拳法。

從性質上來看的話,這一拳和熔岩火山那裏的大環境,還真的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至於那一部讓很多人眼紅的烈陽真經被誰得到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南宮武一拳占據上風之後,再度欺壓而上。

張誌衡忍不住了,張口噴出數十根繡花針,朝著南宮武的眉眼之地暴射而去。

南宮武不屑笑道:“繡花針這樣的暗器,都是娘們使用的,你一個大男人,竟然還用這種武器,難不成,你已經揮刀自宮,成為了一個太監?”

“還是說,你本來就是一個太監。”

繡花針勁射而來,在虛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衍生出紫黑色的毒氣,毒氣所到之處,寸草不留。

南宮武絲毫不懼,其周圍,彌漫出熊熊烈火,依舊是勢大力沉的一拳,朝著張誌衡的腦袋瓜子暴擊而去。

其毒氣和繡花針,遇到南宮武的這一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焚燒的幹幹淨淨。

轟!

臨近張誌衡的時候,南宮武的速度猛然加快,一步來到了張誌衡麵前,一拳實實在在的落在了張誌衡的腦袋瓜子上。

張誌衡還未來得及反應,便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體內的五髒六腑,都已經著火了。

南宮武怒笑道:“老子想要打你,已經很久了,今天是你自己不長眼的。”

一把抓住張誌衡的手臂,一記過肩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順帶一腳踹在了張誌衡的肘關節上。

哢嚓,肘關節當即砰然一聲炸斷了。

張誌衡淒厲的吼叫道:“南宮武,今日聚會,你竟然下如此毒手!”

南宮武又摁住了張誌衡的另一條胳膊,同樣的動作,哢嚓一聲,廢掉了張誌衡的雙臂。

張誌衡趴在地上,鬼哭狼嚎了起來,這種痛苦,大概隻有體驗過的人,才能知曉。

南宮武不屑一笑道:“收拾你這種人渣,下毒手就下毒手了,你能把我怎麽著,要是你不服的話,大可以讓你們張氏家族叫板我們南宮家族,你看老子會不會打算你老母親的狗腿!”

言罷,南宮武一拳重重的砸擊在了張誌衡的丹田之地,砰地一聲,腹部炸開,血花四濺。

丹田,都給直接廢了。

順勢一腳,將這個垃圾,踢出了演武場。

旋即,雙手抱拳,對著場下的眾人哈哈大笑道:“獻醜獻醜,各位見笑了。”

眾人見狀,目瞪口呆,很少見到南宮武下如此毒手呢。

商依在這個時候主動帶頭鼓掌,稱讚道:“果不其然,南宮公子的修為,現如今,恐怕難逢敵手啊。”

慕容華微微一笑,也跟著鼓掌了,郭凱也跟著鼓掌,周樹,太史夢,也是跟著鼓掌,反正是隨大流,又有什麽所謂。

陽渾的心裏都在滴血,淩天莊園裏的聚會,大打出手,隻要不鬧出人命,都是允許的。

可是南宮武出手過於歹毒,直接廢掉了張誌衡,這和殺了張誌衡,本質上也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周天的心裏這會兒還有點感動呢,南宮武竟然為了自己,當場血濺五步,如此作為,基本上代表著南宮武家族,把陽宗給得罪的死死的了。

陽渾不罷休,看了一眼鄭龍,說道:“我聽說你有一個堂弟,近日以來,抵達神聖後期,實力深不可測,不如,也擺一下碼頭吧。”

“看看今日,能否撼動咱們的周大公子。”

鄭龍嗯了一聲,看了一眼旁邊的堂弟鄭長軍,輕微言道:“不要讓我失望。”

鄭長軍心領神會,旋即走到周天的對麵,非常客氣的雙手抱拳說道:“周公子風采過人,可否賜教一二,也讓我好好的學習學習。”

慕容華放下了手中折扇,起身,笑道:“鄭長軍,我對你有些耳聞,近年來,在修煉一事

上,有聲有色。”

“我的同窗周天,從萬裏之遙的泰皇宮來到了這裏,舟車勞頓,且不久之前,剛剛殺了兩三個人,估計還為沒有恢複元氣,我就替代周天出戰,和你好好討教討教。”

“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的。”

鄭長軍的臉色刷的一下子變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慕容華的對手。

萬一慕容華也下死手的話,那就不好辦了。

鄭龍皺著眉頭,看向慕容華說道:“慕容賢弟,莫非這一次,你也要管閑事?”

一個南宮家族也就不說了,就連慕容家族也牽連其中,真的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釋儒道三宗的少主,心裏也很不平靜,這個周天,到底是何來路,竟然讓慕容家族,南宮家族,郭氏家族,以及陰宗如此的袒護。

甚至,還有身居中央之地的傾向。

麵對鄭龍的質問,慕容華不痛不癢的說道:“我不是已經都說過了嘛?周天旅途勞頓,從萬裏之外而來,剛經曆了好幾場惡戰,元氣尚且沒有恢複,我身為周天的同窗,替他排憂解難一二,情理之中啊。”

“再者,我和鄭長軍老弟,也是老相識了,今日在這裏,演武助興,也是錦上添花啊。”

“我呢,不過就是負責拋磚引玉而已,等到帶會兒,周天的元氣恢複了,你們誰要是想要挑戰的話,我也絕對不會攔著的。”

慕容華已經把話說到了這種程度,鄭龍也實在是不好多說什麽,默認了這件事。

旋即,慕容華輕盈一躍,便來到了演武場上。

鄭長軍無可奈何的上來了,好在,慕容華今日沒有佩戴自己的佩劍,否則,情況會對鄭長軍更加的不利。

慕容華柔和笑道:“長軍賢弟,勇武過人,今日,哥哥就要討教一二了,賢弟可不要手下留情啊,要是真的手下留情了,哥哥的麵子上可就有些難看了。”

鄭長軍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衝向了慕容華,一掌朝著慕容華鎮壓而下,巨大的掌印,覆蓋了整個演武場,透出磅礴氣勢。

南宮武見狀,也是愣了一下,說道:“這是大天魔掌,這小子一上來就祭出了自己的必殺技。”

郭凱有些擔憂的說道:“慕容老兄,不知道可否應對?”

南宮武淡然一笑道:“老弟,你太小看你的慕容老兄了。”

“慕容老兄的劍道修為和葉流風比較起來,也許是相差了一些火候,可是單論硬性實力,配合其劍道修為,也不弱於葉流風。”

郭凱心裏有數了。

太史夢看了一眼這青黑色的大掌印,點評道:“大天魔掌威能無窮,一掌出來遮天蔽日,不過看他的大天魔掌,好像得到的傳承並不完整,應該屬於殘片,有形而無實,並沒有繼承大天魔掌的精要。”

南宮武道:“這位妹妹竟然知曉大天魔掌的典故?”

太史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略懂,略懂。”

郭凱在一旁說道:“叫什麽妹妹,這是咱們周兄的未婚妻,叫嫂子!”

南宮武愣了一下,趕緊賠笑道:“原來是嫂子啊,失敬失敬。”

太史夢嬉笑道:“沒關係的,咋們都是自己人。”

南宮武更加的不好意思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周天,說道:“如此漂亮的未婚妻,重月姐姐知道嗎?”

周天嘟了嘟嘴說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南宮武爽朗一笑,便不再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麽了。

周天暗中傳音對太史夢說道:“你不要隨意評價別人的功法修為如何,並非是不禮貌,而是,我害怕你泄露出了太史家族的情報。”

“這裏的人都很聰明,回去調閱一些卷宗,或多或少,還是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聽到周天的提醒之後,太史夢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說錯話了,有些沮喪的點了點頭。

卻又看見了周天安慰的笑容,姑娘家的心裏,又好受了很多。

麵對鄭長軍的大天魔掌,慕容華並指為劍,周圍劍氣湧動,形成一方劍域長龍。

從天而降的一劍,嘩啦一聲,破開了鄭長軍的大天魔掌。

緊接著,長百上千的綿密劍氣,一股腦的湧向了鄭長軍,一時間,演武場上,劍氣縱橫。

鄭長軍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吼道:“不要啊。”

遠處的鄭龍見狀,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圍觀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鄭長軍渾身上下的骨骼經脈,受到了重創,盡管沒有任何的皮外傷。

可是這一次,想要代表鄭氏家族參與淩天之會,斷無可能了,因為今天晚上,鄭長軍就要承受經脈寸斷的痛楚。

慕容華大袖一揮,結束了演武場上的劍氣縱橫,故作禮貌周到的說道:“老弟這一次真的是給哥哥放水了,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此刻,鄭長軍麵如金紙,眼神極為怨毒的看著慕容華。

慕容華卻是輕聲一笑,瞬息之間,走下了演武場。

剛坐下,周天便對慕容華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讚賞道:“你的劍道修為,恐怕是葉流風來了,也招架不住啊。”

慕容華連忙應道:“周兄言重了,和葉師兄的劍道比較起來,我這實在是不值一提,畢竟人家是成心走劍道的路子,我隻是旁支而已,拋磚引玉罷了。”

周天哈哈笑道:“葉流要是聽到這話,恐怕今天晚上會高興地睡不著覺啊。”

鄭長軍艱難的走下了演武場,來到了兄長鄭龍的身邊,若非一口氣硬撐著,恐怕就要直接倒地不起,一睡萬年了。

派出去的兩個人,分別被南宮武和慕容華給擋下來了。

陽渾和鄭龍的心裏,此刻都在滴血。

不過這件事注定是沒完沒了的,陽渾使了一個眼色,陽宗裏的一位青年才俊站出來了。

此人名曰陽和,也是陽宗的核心子弟之一。

實力,神聖境界中期,同境界之中,很少遇到對手,是一個硬茬兒,要比之前的張誌衡過硬許多。

陽和上前,對著周天微鞠一躬道:“不知道這會兒,周公子可否已經準備妥當了,總該要賣個麵子,出來走動走動吧。”

周天這一次也打算出手了,畢竟南宮武和慕容華已經出場了兩次,人家在今天,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不僅僅是口頭上的幫助,還有實質上的幫助。

陽渾卻陰陽怪氣的說道:“慕容公子和南宮公子都已經出手過了,給了周公子恢複元氣的時間,不知曉這一次會不會是郭凱公子出來一戰,再給周公子爭取一下恢複元氣的時間呢。”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誰都知道,郭凱是此間最弱的一個。

這笑聲,在郭凱聽來著實有些刺耳,不過心裏也在安慰自己,默默地說道:“你們笑個屁啊,小爺我現在都是初代王者了,你們都不是,小爺以後成長起來了,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郭凱保持了沉默。

周天拍了拍郭凱的肩膀,以表安慰之情。

剛準備站起來應付下這一次的挑釁。

結果陰宗的少主商依卻站起來了,說道:郭凱兄昨夜喝的酩酊大醉,今日肯定不在狀態,既然要給周公子爭取一下時間,那麽,我來給周公子爭取一些時間。”

陽和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因為他心裏清楚,他不是商依的對手,而且商依修煉的功法,十分的歹毒。

極為克製陽宗的核心子弟,在這裏,估計也隻有九大豪強家中的少主可以和商依一戰了,其餘的人,都不行。

陽渾氣的臉色發白,極為不甘心的說道:“小娘們,你就不害怕陽和把你給那啥了嗎?”

商依不痛不癢的應道:“如果她有那個本事,來就行了呀。”

陰宗和陽宗,明爭暗鬥不說,反正言語上,一些都是極為粗鄙不堪的,難以入耳。

陽渾心裏氣,可是商依都已經站出來了,局勢已然覆水難收。

怎麽著,兩人都要打起來的,而且陽渾也知道,陽和根本不是商依的對手。

此刻,商依對著周天投去了略帶嫵媚的小眼神,周天回應柔和一笑,並未多說什麽。

太史夢看見這兩個人眉來眼去的,心裏也沒有生氣,這點大局觀,太史夢還是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