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跟顧南天在一起的念頭,隻是在許知音的腦海裏生了一個小嫩芽,並沒有繼續生長的意思。

在顧南天麵前,她不敢讓自己的心太放縱。

夜晚的山上可以看到滿天的星辰,在這裏的白天跟晚上簡直是兩個世界,許知音被顧南天牽著手,走到前麵的大樹上停了下來,樹上有很多的螢火蟲,整顆樹被這些小東西裝飾得好像冬日裏的聖誕樹,這是大自然留下來的奇跡,也是人工無法複製的美景。

“好美啊!”許知音抬起頭感歎道:“這一趟來得真不虧。”

雖然顧南天提議在這裏留宿的時候她是拒絕的。

顧南天握住許知音的手,“我有東西想要送給你。”

“什麽?”許知音看向他。

顧南天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項鏈,項鏈上麵的吊墜不是別的,而是一枚戒指。

“什麽意思?”許知音不解地問。

顧南天道:“喬助理說,這是從我祖母那一輩流下來的,要送給我未來的妻子,我想了想,決定把它送給你。”

這枚戒指和市麵上的那些款式都不一樣,絕對不是能夠買得到的東西。

許知音一看就知道,這東西價值不菲,而且還是傳家寶,她怎麽可以收。

“我不要這個,這麽貴重的東西,你自己留著吧!”

顧南天固執地攔住她,將項鏈戴在她頭上,“這是我對你的承諾,我知道我現在跟你求婚,你也不會答應。但是把東西送給你,是讓你安心。無論什麽時候,你願意了,把戒指取下來戴上,你就是我的妻子。”

被攏在懷裏的許知音感受到他細微而溫柔的動作,他有小心翼翼地在控製不碰到她的發絲。

她小心翼翼地呼吸著,覺得這個男人為了她考慮的太多太多。

事實上,會用心去愛一個男人的女人,會壞到哪裏去?

他心中有愛,他並不是冷血的人……而外麵的人卻那麽傳他,這麽想來,突然覺得顧南天有點可憐。

“好了。”顧南天望著她脖子上的戒指項鏈,“這個戒指很重要,不要隨便給別人了。”

許知音抬起頭,螢火蟲在他身後閃閃發光,高處還有滿天星辰。

她看著顧南天,眉眼彎了起來,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謝謝。”

在她年少以至整個青春期,都一直沉浸在苦澀的戀愛裏,幾乎沒有嚐過甜的味道,可是,因為顧南天的出現,他卻仿佛將她帶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個男人雖然冷漠,而且喜怒無常,但他的心底住著一個童話世界。

顧南天低下頭,在她額上輕輕地吻了一下,“不用跟我說謝謝。能夠遇到你,才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

許知音跟在顧南天身後走回來,喬助理站在帳篷外,一臉擔心地看著兩人,“先生,許醫生,你們去哪裏了,害我擔心死了。”

“就在那邊啊!”這裏就能夠看到大樹,許知音指了指,“喬助理沒看到我們?”

喬助理道:“下次你們走的時候,先跟我說一聲啊!”

他不過是暫時離開了一下,一回來,兩人就不見了。

“哦。”許醫生能夠理解喬助理的緊張,畢竟他的老板是顧南天,顧南天被什麽人盯上,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喬助理望著兩人,能夠看到顧南天跟許知音的關心變好,他很欣慰,不過……

在看到許知音脖子上的項鏈時,他的表情愣了一下。他把目光轉到顧南天身上,“先生,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

“什麽話?”顧南天從不拿許知音當外人,也不覺得需要背著許知音。

許知音倒是識趣,“你們聊吧!我不打擾了。”

她鑽進帳篷裏,睡覺去了。

顧南天和喬助理留了下來,喬助理將顧南天拉到一旁,站得離帳篷遠了些,臉上的表情看上去特別地著急,“先生,您怎麽把戒指送給許醫生了?”

“你不是說,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我想送給我喜歡的女人有什麽不對?”顧南天臉上一派淡定,除了顧心儀的事情,他沒有想起來更多,所以對他自己的事情依舊不像喬助理了解得那麽多。

喬助理那叫一個著急,“那個項鏈很重要,是要給你未來的妻子的。”

“我給她了啊!”在他眼裏,許知音就是他未來的妻子。

喬助理被噎了一下,“可是……您現在失憶了。要知道,這條項鏈,你以前連顧心儀小姐都沒舍得給。”

雖然顧南天喜歡顧心儀,但因為顧心儀的身份,所以他並沒有動過娶顧心儀的打算,也就沒有將這個對他來說有著重大意義的項鏈送給顧心儀。

“我現在想把它給知音,不行麽?不都是我自己的東西?”顧南天覺得真奇怪,“喬,你在擔心什麽?”

喬助理道:“可是您現在失憶了,做的決定也許會讓您將來後悔。我知道先生對許醫生的在意,你想送她什麽都可以,但這條項鏈,真的不能給她啊!”

“理由。”顧南天有點不高興了,他從來沒把許知音當外人,可喬助理,卻總是說一些掃興的話。

在顧南天看來,喬助理就是在離間他跟許知音的關係,喬助理都這樣,也難怪許知音總是對未來沒有信心。

喬助理不得不跟顧南天解釋,“擁有那條項鏈的人,就意味著可以擁有顧氏財團三分之一的繼承權。這條項鏈除了你未來的太太,是不能輕易送人的。”

“知音就是我未來的太太,我喜歡她。”他想象不到項鏈還能送給別人。

“那顧小姐呢?你不是已經想起自己喜歡過她了嗎?”喬助理不解地望著顧南天。

顧南天道:“那是以前的事情,我現在又不喜歡那個瘋女人。”

“你跟許醫生隻是在醫院見過一麵,你跟顧小姐才是十幾年的感情,先生啊,你這樣真的太任性了。萬一你以後要是回憶起來,追究我的責任,我應該怎麽辦?”雖然現在都是顧南天心甘情願做的,但,他沒有在顧南天分不清楚輕重的時候阻止顧南天,就是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