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外麵沒星星。”他可真無聊。

許知音透過鏡子看著他,外麵的雨聲特別清晰,那些雨點不住地打在窗戶上,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得特別奇怪。

顧南天的聲音暖暖的,像是有魔力,鑽進心底深處開始生根發芽,“那就看夜景。看一個晚上。”

“不困死你。”許知音握住他的手說。

她本來想將他的手拿開,可是手放上去,卻不自自主地停了下來。

顧南天反手將她的手握住,“知音。”

他不叫她老婆了!

許知音應了一聲,“做什麽?”

“知音。”他又重複了一句。

許知音望著窗戶裏的他,“不是答應你了?”

“叫你的名字,好聽。”他看著窗戶裏的許知音,唇齒輕啟,她的名字便從齒間流了出來。

那麽婉轉,那麽動人。

許知音望著顧南天,從窗戶裏看這個男人,讓人覺得他更加好看。

她看著他,慢慢地就失了神。

他趁機低下頭,輕輕地吻著她的耳邊,發際……

一旦動情,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他將她打橫抱起,走進了房間,被疊的整齊的大床很快有兩個人壓了上去,上麵被壓出褶皺。屋裏的燈並沒有那麽強烈,顧南天望著床上的女人,許知音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麽,莫名地緊張,“不要。”

“放心,我不過分。”他擁著她,盡量不讓自己壓到她,低下頭來纏綿繾綣地吻她。

他扣住她的後腦,兩個人的氣息很親密地糾纏在一起。

就如他所說的那樣,隻要顧南天一碰,她的身體就會有特別的反應,就像現在……

許知音感覺身體裏像火一樣,不停地燃燒了起來。

她的身體在傾刻之間已經變成了被點燃的原野,火不斷地燃燒,似乎要燒盡所有的理智,隻留下瘋狂和衝動……

沒有記憶的顧南天,在撩撥女人這件事上,卻一點都不像個生手。

整個城市的喧囂都在耳邊淡去,外麵的雨聲也慢慢地隱去,房間內隻剩下兩人的呼吸,她緊張地看著這個男人,他的汗滴在了她的身上,不知道何時她的衣服已經被脫掉了,顧南天望著許知音,握住她的手,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等回去以後,我就去你家裏。”

“為什麽?”

“我要娶你,我要讓你做我的太太。”他信誓旦旦的承諾,卻讓許知音清醒了幾分,她捂住他的唇,“你不要再說了。”

她是不會帶他回去的。

雖然母親曾經說過,如果她帶一個男人回去,就不會再逼著她跟紀流年複婚,可許知音很清楚,那個人不會是顧南天。

他堂堂的顧氏財團的掌權人,當她許知音的太太?她會被嫉妒死吧!

顧南天被她擋住了唇,索性吻住她的手心,酥酥麻麻的感覺讓許知音很快拿開了手。她看著他,道:“沒關係的,就算你不說娶我,我也不會趕你走的。”

她和他,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的,缺的不過是最後一步。

現在都什麽時代了,她並不會因為他跟自己有了身體的親密,就要逼著顧南天娶她。

雖然她是女人,但她並不是吃虧的那一個。

所以,也不需要他在這時候給他承諾。

顧南天望著許知音,能夠感覺得到,即使這個女人願意讓自己成為她的男人,也不表示她的心接受了他。

她還是跟以前一樣,隻願意與他,有身體的接觸,絕對不會愛他。

可,她到底明不明白,他想要的不隻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啊!

“那裏有東西,你先拿過來。”許知音指了指抽屜,她可不想因為這一時失控,突然變身做了單親媽媽。

顧南天看了看,很快明白她說的是什麽,他沒有動,隻是固執地吻著許知音,“我想要孩子。”

“我不想當母親。”許知音望著顧南天,“別這樣任性,我們倆的關係,給不了孩子一個穩定的未來,而且,我也不想那麽早生孩子。我現在隻想認真工作。”

“如果是紀流年的孩子……”顧南天望著許知音,“你也會拒絕嗎?”

“當然。”許知音嚴肅地道:“否則我跟他早就有孩子了何必等到現在。我覺得自己還年輕,不想在這時候生孩子,希望你能理解我。”

許知音說謊說得很順口。

沒辦法,她如果隻是說不想生顧南天的孩子,他會在這個問題上一直跟她糾纏不清,但換一種說法,也許他會比較容易接受。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生孩子,不過,等到她想要生孩子的時候,自己跟跟顧南天的關係,恐怕已經結束了吧!

顧南天摟著懷裏的女人,低下頭在她的額前吻了一下,“睡吧!”

他顯然沒有再繼續下去的意思。

許知音靠在枕頭上,望著他,很難相信他這時候居然……停了下來。

“你生氣了?”難道自己剛剛的話又惹到他了?

那他也太小氣了!

顧南天輕輕地撩開她耳邊的發絲,“沒有啊!”

“可是……”

“我說過,不會過分的。”他還記得他承諾的話。

許知音看著眼前的俊美男人,有點蒙,“男人這時候,不都是說的假話麽?”

什麽“我隻碰一碰,絕對不會進去”,根本都是不能相信的!

他竟然在這時候停了下來?

顧南天望著許知音,眼神突然亮了起來,“你希望我說的是假的麽?”

“……”許知音撇了撇嘴,她隻是覺得顧南天這時候停下來,實在是太奇怪了,“我才沒有。”

她裝作不去在意這件事情。

顧南天望著她,“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滿足你。”

“誰要?”許知音轉過頭,把腦袋藏到枕頭下,不再理這個男人。

太壞了他!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他更壞的人。

顧南天在旁邊望著她,突然幽幽地來了一句,“老婆,原來男人跟女人一樣……”

許知音沒動,不懂他想說什麽。

顧南天看著她淩亂的發絲,補充道,“欲求不滿的時候,脾氣都會這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