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是你?”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臉上,那麽依賴她手上的溫度,“有了孩子,我們就不是沒有關係的人了,你也不用再擔心我恢複記憶後不要你!你的孩子有權利繼承我所有的一切。”

“你看的都是什麽書?這可怕的想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見他說得跟真的一樣,許知音趕緊地阻止他,“以後你不要看一些奇怪的書行不行?”

他失憶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理論會影響他的世界觀。

當然,其實顧南天這個人本來也就沒什麽世界觀。

他十三歲繼承家業,見過太多黑暗和殺戮,也許,他原來的世界觀比這還要可怕。

顧南天纏綿地吻著她的發絲,兩個人的距離在許知音的不知不覺中越來越近,“你不在,我無聊,看書能夠打發時間。”

“以後我會給你推薦一些對你有用的書,你別看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書了。”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變得越來越可怕的。

“我不。”顧南天拒絕,“你又不愛我,沒資格管我。”

“……”許知音無語,“這麽說來我不愛你,連跟你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差不多。”他悶悶地道。被一個女人拒絕心意,大概是他這輩子最失敗的事情。

尤其是,那個該死的紀流年!

他好不容易跟許知音的關係有了些進展,紀流年稍微對許知音示好,又把兩人的關係拉到了解放前。

如果不是想到許知音會生氣,他真想……

許知音道:“那我以後不跟你說話了,你也不要跟我說話。”

“我可以不說話。”他把手放在她的胸口,“但是我可以動手。老婆,你身上有媽媽的味道!”

“……”許知音感覺自己的手都握成了拳頭,“你是想找打?顧南天你是不是想讓我打你,你直接說!”

靠,她直接從他老婆變成他媽了?

這話聽起來怎麽就怪怪的?

顧南天倒是一點都不怕,語氣裏充滿關心,“別,我怕你手打疼了!”

“趕緊把手拿開。”她命令道。

這男人力氣也太大了。

而且他耍起賴來,真是叫人無語。

顧南天哼哼道:“不要跟我說話,我不聽。”

“……”

許知音成功被他撲到床上,他壓著她,貼近她耳邊問道,“老婆,我摸你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特別舒服?”

“混蛋,你在說什麽?”許知音氣得臉都紅了。

她怎麽覺得他的無恥程度又越上了新的台階?

他最近是背著她看了多少奇怪的書啊?

“我每次摸你的時候,你的身體都有特別的反應。”他自信滿滿地在她的耳垂上輕輕一吻,“比如現在。”

“顧南天你這個不要臉的!”許知音感覺自己的臉發熱發燙,她一個正常女人,被男人碰難道還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可是,這個男人憑什麽取笑她?

“我還可以更不要臉。”顧南天壓著她,兩人的身體隔著衣服親密地貼在一起,“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什麽選擇?”許知音屏著呼吸問。

這個混蛋,流、氓,已經對她有反應了。

“說愛我,和給我生孩子!”顧南天看著她的眼睛。

許知音不出聲,這兩個選擇對她都沒有任何好處。

顧南天頂了頂她,“快點選,你不選,我就替你選了。”

而他的選擇,肯定是讓她生孩子。

許知音逃避道:“你別鬧了,喬助理馬上讓人送午餐上來了。”

“不要轉移話題。”隻要沒有顧南天的允許,喬助理是不會進來的。

“我不想選。”許知音覺得好痛苦。

早知道這個男人要這樣逼她做這麽艱難的選擇,她剛剛就應該趁著他睡覺的時候趕緊逃跑。

“那我替你選了。”他伸手就要去脫她的衣服。

“喂!”

許知音簡直是醉了,都快吃午飯了,他不會是打算……

“顧南天你不會是來真的吧?”在這個時間,在這裏,真的要讓自己跟他做生娃娃這種事?

“我一向說話算話。”他認真地開始解她衣服的扣子。

許知音緊緊地抓住衣襟,“我選,我自己選還不行?”

他停下動作,期待地看著她,“那你選。”

“我選第一個。”不就是說愛他麽!

反正隻是嘴巴說說,又不是真的愛他!

顧南天期待地抬起頭,眼睛澄亮地等待,“那你說吧!說你愛我!”

“我愛你。”許知音幹巴巴地說出這幾個字,就這幾個字,她也用了很大的勇氣,因為,麵對這個虎視耽耽的男人,她實在覺得這幾個字難以啟齒。

“沒誠意。”顧南天無比嫌棄。

許知音尷尬得要命,“我都已經說了……”

就這樣還不過關,他也太過分了。

“你用點心。”顧南天收攏雙臂,翻了個身,換成女上男下的姿勢,這樣不至於壓到她,“讓我感覺到你是愛我的。”

許知音冷聲道:“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那我們還是來生寶寶好了。”他聲音魅惑,似乎巴不得許知音拒絕他。

許知音攔住他,“行行行,我重新來一遍。”

她醞釀了一下情緒,望著顧南天,顧南天的眼裏帶著微光。她雖然不喜歡他,但也不是沒有喜歡過男人……

想起了紀流年,那種胸口疼疼的感覺,好像又浮了出來。

她看著顧南天,生澀地道:“我……愛……你。”

這一次,倒是很真誠。

可就這三個字,卻還是讓她沒來由地想要落淚。

她覺得,自己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跟紀流年說那三個字了。

她說完了,不去看顧南天,這男人總不至於再為難她了吧!

顧南天低下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像是獎勵,“你愛誰?”

“愛你!”許知音賭氣地道,覺得他太過分了。這樣逼著她!

顧南天摟緊她,“我是誰?”

“顧南天。”

“誰愛顧南天?”

“我愛顧南天!”許知音覺得自己就像幼兒園的小朋友,被他誘哄著說出他想要聽的話。

“你是誰?”他玩得興起,沒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