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錯藥了吧!”顧南天冷漠地說完,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許知音聽到這裏已經明白顧心儀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誤會了。

顧南天卻怎麽也想不通,“都是喬助理,他沒事找事,扯那姓顧的女人做什麽?”

自從上次被顧南天教訓之後,顧心儀都沒有再出現在顧南天麵前過。

她似乎已經放棄了,沒想到居然對顧南天的事情這麽清楚。

許知音說:“看來顧心儀時時刻刻都在關注你!昨晚她又不在紀家,她怎麽知道的這事的?難道是顧宵說的?”

但是聽說顧宵跟顧心儀的關係特別不好。

按理說沒有這種可能!

許知音沒想明白,卻見顧南天黑著臉,“你對那個女人是不是關心過頭了?有那閑功夫你能不能多關心我?”

許知音望著顧南天,既然都提到昨晚的事情,她也沒有再含糊,“顧南天,謝謝你昨晚在那種情況下幫我。”

如果不是他,初夏就得逞了。

顧南天漠然地看著許知音,被因為這件事情感謝,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你不用謝我,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不會這樣做!”

許知音看著他。

顧南天解釋道:“昨天是不想讓你被人欺負了。我的女人,就算欺負也是我自己來欺負。就算我倆的事情要說出去,也是由我親口來說,我討厭被人利用。可是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了!”

才不要為她和紀流年製造希望,才不要再給她留下希望。

許知音道:“顧南天……”

他這樣也太霸道了!

什麽叫要欺負也是他自己來欺負?

她隻是替他工作,連人權也沒有了嗎?

她的話還沒說完,顧南天已經低下了頭來吻要她……

他什麽話都不想聽,隻喜歡這種將她攬在懷裏的真實的感覺。

“不行,我還沒有洗漱。”許知音這才想起自己的狼狽,她明明隻是準備起來看看他還在不在。

顧南天見她逃似地進了輿洗室,跟到了門邊,看著許知音。許知音正在刷牙,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麽?”

因為含著泡沫,所以她說話含糊不清。

顧南天問她,“你說什麽?”

許知音瞪了他一眼,忍耐著刷完牙才道:“我叫你出去,不要一直這樣看著我。”

真的覺得很尷尬。

她好像越來越忍受不了顧南天這樣看她的眼神了。

“我怕我不看著你,你會跑掉。”

他說完,就走到了許知音身邊。

許知音道:“我洗個臉你也要來參觀?”

“我喜歡這樣抱著你。”溫暖的懷抱緊緊地鎖住她。他凝望著鏡子裏的許知音。

素顏的她很好看!

他敢說,沒幾個女人素顏能夠像她這樣好看,“老婆,你真美。”

許知音看著環在自己腰間的那雙手,拿了毛巾洗臉,思考著要怎麽切斷自己跟顧南天的關係。

以前他總想纏著她,她沒辦法。可是現在……

如果已經決定重新回到紀流年身邊了,她跟顧南天這樣糾纏不清,是不好的吧!

因為,他會習慣,而她,也會對不起紀流年。

許知音在心中醞釀著跟顧南天說的話,真奇怪,明明應該是正大光明的提議,讓他放開自己,顧南天原本也應該放開她,可是為什麽,她會覺得這麽心虛?

“顧南天你……”許知音想了想,終於還是組織了語言開口。

“我想你。”顧南天低下頭,靠在她的肩上,望著鏡子裏的她,這樣一來,兩人看上去就格外的親密。

“我想……”

“你也想我麽?”不等她說完,他就打斷她的話,故意扭曲她的用意。

許知音瞪著鏡子裏的這個男人,不要以為她看不出來,他就是故意的!

“你就是不想讓我說出來對嗎?”

“你想說什麽我都知道。”他摟緊她的腰,聲音曖昧。

“你知道?”所以,不用自己說,他也明白她想要重新爭取跟紀流年在一起的希望?

那他的看法是什麽?

“對啊!”顧南天看著懷裏的許知音,道:“你一定是想說:你愛我!很喜歡我!願意永遠跟我在一起!對不對?”

“我不是……”許知音抗議。暈,他也真會想!

顧南天沒給她反駁的機會,將她的身體翻了過來,直接將她壓在洗手台上,吻住了她的唇。

剛剛刷過牙的她嘴唇冰冰涼涼的,還帶著薄荷的味道……許知音發現,她都快要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跟顧南天隻是簽了工作合約,現在卻弄得越來越像他的女人,連自己想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都得經過他的同意。

顧南天摟緊她,深深地沉溺在這個吻裏,能夠這樣吻著她的感覺,對他來說,是再美好不過的事情。

在他麵前,許知音從來都沒有拒絕的立場,她想要推開他,沒有用,隻能由著他去了。

反正,他已經不止一次地吻過她了。

顧南天吻她的時候快要抽空她身體裏的氧氣,許知音感覺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迫集中在這個吻上,以致於忽略了客廳裏響起的腳步聲。

等到顧南天因為怕她喘不過氣而鬆開她的時候,她才發現,洗手間門口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人。

“紀……”流年。

她的聲音卡在嗓子裏,後麵兩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他,怎麽會來?

想起自己剛剛跟顧南天做的事情,許知音的腦海‘轟’地一下炸開了。

紀流年看著他們,聲音帶著嘲諷,“抱歉,我好像打擾到你們了,不用顧慮我,你們繼續。”

他轉身就走,帶著一股冷意。

許知音想要跟上去,顧南天抓住了她的手腕,不準她去找紀流年。

許知音掙紮道:“顧南天你放開我。”

比起剛剛的猶豫,此時此刻,她的聲音裏多了一種果斷。

她覺得她真的是瘋了,竟然跟顧南天糾纏不清,以前還不覺得,可是紀流年的突然出現,就像是在她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

可能……就像初夏說的那樣,她其實已經失去了去紀流年身邊的資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