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站在一旁,不敢相信地看著紀流年,在他的眼裏一點關心都看不到。

沒想到他還真的被許知音迷住了,竟然這樣對她!

“少奶奶,你沒事吧?”路過的管家看到這一幕,急著跑過來關心許知音。

直到現在,管家對許知音的稱呼都沒有變過,還是把許知音當成紀家的少奶奶。

傭人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主人的想法,可見這一家人,對許知音還是很好的。

許知音感激地道:“江伯,我沒事。”

紀流年看著初夏,也沒有當著江伯的麵說她什麽,先去關心許知音,“我帶你去換身衣服。”

“好。”

初夏走了上來,攔住紀流年問:“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要我怎麽樣?”

紀流年不想多言,也沒去看初夏的眼睛,他明白自己的弱點,一看她哭就控製不住自己。

但,他不可能在這種時候丟下許知音不管,因為這以前,他已經對許知音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

初夏看著紀流年固執地帶著許知音走了,站在原地,失望的感覺全部變成了憤怒。

她都這樣放下姿態,卻還是被許知音得逞了!

許知音,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

江伯在旁邊看了一眼初夏,也沒吱聲,默默地走掉了。

許知音跟在紀流年身邊,感覺自己的手被紀流年握得緊緊的,她想掙紮,卻又不忍打破這一刻的氣氛,隻是偷偷地望著紀流年,他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對她好了,她的心像是再次被注入了新鮮的血液,重新活了過來。

兩人才剛走到大門口,紀流年打算帶著許知音偷偷進去,不讓人發現了,結果正好碰上從裏麵出來的許知音的母親。

看到許知音全身濕透的樣子,許母瞪大了眼睛,“你這是怎麽了?我找你半天找不到,你還跑去遊泳去了你?”

遊泳……

許知音簡直是醉了。

母親大人難道看不出來她是被人欺負了嗎!

一起過來的江伯替許知音解釋道:“少奶奶剛剛被初夏小姐推到遊泳池裏去了。”

紀流年瞪了一眼江伯,想要阻止,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許母聽得一清二楚,混身上下立馬充滿了戰鬥力,“你說初夏來了?”

江伯礙於紀流年的臉色,沒敢再添油加醋,許母瞪向許知音,簡直是恨其不爭,“你又讓人給欺負了?還欺負成這樣?”

今天來了這麽多人,要是讓人看到許知音現在的樣子,真是丟人死了!

許知音難得心情好,被母親罵了也絲毫不難過,“我沒事,就是衣服濕了,正準備去換衣服呢!”

而且,紀流年還一直握著她的手,這一切是如此地夢幻,讓人不敢相信。

許母也看到了紀流年牽著許知音的手,臉色倒是好看起來,如果紀流年和許知音的感情能夠因此有所好轉,被初夏欺負一下,也值得了。

許母沒再追究,對許知音的態度變得溫柔起來,“快去把衣服換了。”

許知音很快上了樓,紀流年陪她一起,許母正準備去找初夏,初夏自己已經順著台階走上來了。

“初夏你過來一下!”許母冷著臉開口。

初夏看到許母,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嬸。”

盡管許母罵過她,但初夏還是表現得很有禮貌,因為,她並不喜歡在自己不喜歡的人麵前表現出醜陋的樣子。

許母盯著初夏,想到這個女人一次一次地欺負自己女人,就氣憤地很:“你把我們知音推下水了?”

“……”初夏站著,並不解釋。

許母一把抓住了初夏的胳膊,“你跟我進來。”

“你帶我去哪裏?”初夏抗議,可惜力氣並不如許母大,就這麽被帶到了大廳裏。

“這是怎麽了?”紀母不解地看著憤怒的許母。

許母指著初夏道,“她欺負我女兒,把知音推到水裏去了。”

她這一說話,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初夏身上。

“知音怎麽樣,沒事吧?”紀父紀母關心道。

“已經上樓換衣服去了。”許母瞪著初夏,在這裏,初夏是最不被歡迎的人,被許母這麽一拉出來,把她的罪行公布,她簡直就成了人人討厭的對象。

紀母也不想看到初夏,更討厭初夏在這種時候來搗亂,直接把管家叫了過來,“請這位初夏小姐離開,我們紀家不歡迎她!你們怎麽做事的,什麽人都放進來。”

初夏緊緊地鎖著眉,本來就生氣得很,卻還被帶到眾人前受辱。索性豁出去了,不卑不亢地回應紀母的話:“我來這裏找流年,就算紀伯母不願意承認,也改變不了我跟流年在一起的事情。許知音勾引流年,我教訓她一下,沒做錯什麽吧!”

紀母被初夏氣極反笑,“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女人!我現在還對你客氣,完全是看在流年的份上,你最好不要來挑釁我的耐性。”

“再過分的話,紀伯母都說過了,我也聽過了!就算這樣,也不能阻止我跟流年相愛,我們會在一起。你作為母親,這樣逼著他去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真的有意義嗎?”

“我的兒子娶誰,也不會娶你!你有什麽資格說愛他,你有什麽資格跟他在一起?你讓所有人來評評理,你許初夏,配不配跟我兒子在一起!”三年前,他們本該訂婚的那天,初夏撇下紀流年走了,原本一段讓人羨慕的感情,瞬間讓紀流年成了笑話。

昔日初夏給的恥辱,紀母一直都記在心上。

紀母的話,讓全場的目光都落在初夏身上,初夏很美,很有辨識度,所以在場的人一眼就將她認出來了,“還真的是初夏啊!都把紀流年甩了,怎麽還好意思回來的?”

“是啊!也太囂張了。”

初夏看著這些一個一個嘲笑她的人,用力地握緊了拳頭,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這些人,有什麽資格指責她?

明明,她才應該是紀流年的妻!

隻不過許知音頂替了那個位置,所以,所有人都認同許知音,而嫌棄她嗎?

這也太可笑了!

“你聽到了?”紀母望著初夏:“聽聽大家是怎麽說的?有誰覺得你今天的做法是對的?現在,你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