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方便打東宮景的電話,所以許知音直接打給了葉葉,葉葉在東宮景那裏,對東宮景家裏的事情應該比較了解。

有事麽?聽到許知音的聲音,葉葉在電話問道。

我想問問,你最近都在東宮景那裏嗎?

怎麽了?

你有沒有見過雪莉?聽說她消失好幾天了,我在想,她應該在東宮景那裏吧!

他還一心在做著要嫁給東宮景的夢,應該不至於自己躲起來了。

葉葉沉默了一會兒,許知音說:如果不在那就算了,抱歉,打擾你了。

她被東宮耀帶走了。在許知音掛電話以前,葉葉補了一句。

許知音愣了一下,東宮耀帶她做什麽?

他跟雪莉又沒什麽恩怨。

雪莉之前一直說是景少爺的未婚妻

許知音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問道:那東宮景說什麽沒有?

景少爺會想辦法救她,不過,能不能救出來就不知道了。東宮耀抓走雪莉,完全是為了報複東宮景之前對他的不友善。

其實那件事情就是個誤會。

東宮景簡直是無端地替人背了黑鍋。

許知音問道:東宮景沒事吧?

她隻是隨口一問,正好顧南天回來了,站在門口,聽到她這時候竟然關心東宮景,一種鬱悶的感覺浮了上來。

他怎麽樣對她來說都不重要是吧?

她還有心思去想別的人!

先生,您不進去嗎?跟在顧南天身後的管家小心翼翼地問道。

顧南天冷著臉,沒有回話。

許知音正好聽到聲音,趕緊地掛了電話,打開門走出來,看到了的背影

顧南天。她開口叫住他。

他的腳步凝了一下,但最後還是頭也不回地進了書房。

許知音也不知道怎麽就跟他鬧成這樣了!

明明是昨天還好好的。

顧南天進了書房,把自己關到了裏麵,管家來叫他,先生,太太讓你回房間。

他坐在位置上,感覺胃被氣得隱隱作痛。

反正她已經不需要他了,他有必要再回去麽?

許知音在房間裏等待著,幫他準備好了晚上換洗的睡衣,還放好了水。

他在外麵一天肯定很疲倦了。

管家走進來說,太太,先生說,既然你不稀罕他,就不要管他了。

許知音簡直是哭笑不得,他能不能再幼稚一些?

明明是他自己吃醋吃得荒唐,現在還撒嬌?他真的是孩子麽?

許知音說:這是他的睡衣,你給他拿過去吧。

管家道:好。

現在天冷了,總要洗個澡晚上才好睡覺。

管家捧著衣服去了書房,對顧南天說:先生,太太讓我把你的睡衣拿過來了。

顧南天擰了擰眉,睡衣都給她送過來了?

她是準備趕他滾出來睡麽?

顧南天的表情非常恐怖,管家遠遠地感覺到了寒意,心驚膽戰地看著他。

顧爺緊緊地抿著唇,一種冷寒的感覺將他侵襲,人說七年之癢,而他的感情,不過才七個月,就遇到了危機。

不過才七個月,她竟然就要趕他出來睡。

管家道:我去幫你安排房間?

滾。顧南天的心情完全不被體諒,他氣得發抖。

管家不明白自己怎麽莫名其妙就受了牽連。

那我等會兒再來。

管家去了許知音的房間,跟她說了情況,許知音問道:他發了很大的火?

是的。

許知音皺眉,所以顧南天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

如果他一直生氣,就證明他還在吃維克的醋。

算了,簡直拿他沒有辦法。

許知音道:晚上給他多蓋點被子,別讓他凍著了,你知道他身體不好。

許知音其實一直想找機會,跟維克說說顧南天的事情,結果,顧南天跟維克的關係不但沒有改善,還越來越惡劣,簡直讓他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

現在顧南天還把維克當成了敵人,要讓她怎麽辦?

管家說:是。

結果晚上顧南天一直不肯睡。

夜很深了,他還坐著,管家提醒了他一次又一次,就連喬助理也勸了他半天,結果他就是不為所動。

心情莫名地壞,沒想跟許知音吵架,然而一旦開了頭,更難收場。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麽辦。

讓他自己在別的房間睡,他更是難受。

想想就很抓狂。

喬助理看出他的煩惱,要不,先生回去太太那裏睡吧!

我不去。都這樣了他還去,他有那麽賤麽?

喬助理歎了一口氣,知道他是需要一個台階,其實這時候如果許知音來叫他就好了。可惜這一次,許知音也沒有來找他,才讓他一直這麽尷尬,始終下不來台。

看著他這樣,喬助理才不得不使出殺手鐧,聽說太太之前有點不太舒服。

你騙我。顧南天一眼就拆穿了,喬,你別跟著她騙我。

有的事情,對於顧南天來說是可以開玩笑的,有的卻不可以。

喬助理說:都這麽晚了,先生真的忍心放太太自己一個人嗎?別忘了,她現在懷著孩子,每天那麽辛苦,你這樣怎麽忍的?

喬助理的話,說得顧南天都覺得自己是個人渣了。

老婆懷孕了,他還跟老婆鬧別扭。

他冷著臉,賭氣說:反正她也不稀罕我,她有的是人關心,我算什麽?我在她眼裏還不如一個東宮景。

他都生氣了,她不管,還有心思去關心東宮景。

太太最愛的還是你,她關心別人,隻是出於禮貌,而她對你,是盡心盡力,時時刻刻都在關心你不是麽?如果她真的那麽不好,你又為什麽喜歡她?

顧南天被喬助理說得無比憋屈,對,是他不好,就當是他壞好了。

反正一個晚上,顧南天都沒有房間去睡覺。

應該說他整個晚上都根本沒睡。

第二天一早,許知音剛起床,聽管家說顧南天一晚上沒睡,直接去了書房找他。

真是受不了了!

他坐在桌邊,正在整理東西,時不時地咳嗽一聲,他的身體不好,根本不能熬夜。

她站在床邊,冷漠地看著顧南天,顧南天本來以為她會說話,一直在等,結果等了半天,也沒看到許知音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