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這樣決定,真的讓她非常的開心,壓力也小了不少。

顧南天看向她,突然笑了起來,“怎麽,舍不得我了?”

“那我先下車了。”許知音緊張地打開車門,生怕顧南天會突然反悔。

顧南天看著她的背影,也沒有留她。隻是覺得有點受傷,她果然還是不想留在她身邊啊!

早上八點多,許知音剛起床,聽到許母在念叨,“明晚是你公公生日,你買點東西去送他吧!”

這是個拉近許知音跟紀流年的機會,許母很是重視。

許知音現在很不願意跟紀家有拉扯,“媽,你替我去吧!我不想去。”

“你這孩子怎麽回事?你在紀家的時候他們對你多好?就算你跟流年離婚了,該有的禮數也不能少啊!”

“可是我……”許知音皺了皺眉,見母親端著茶杯嚴肅地盯著自己,將沒說完的話咽了下去。

她覺得自己再說下去母親都要動手打她了。

行!

不就是買份禮物而已?

的確,她和紀流年的事情,跟長輩們沒有關係,這三年都有為紀父祝壽,不能到了今年就少了。

紀父可能會多心,而許家的生意,還得仰仗紀家撐著。

許知音有空的時候都不會留在家裏,母親太能嘮叨了,所以就算她今天不用去醫院工作,也還是一早就出了門。

從家裏出來,路口有一棵大樹,顧南天今天穿了一件海藍色的襯衫,黑色長褲,就站在樹上,喬助理開著車停在一旁。

清晨的陽光穿過樹枝斑駁地灑在他身上,許知音看到他,忍不住愣了愣。

他昨晚說今天會過來看她,她以為,隻是隨便說說,他至少得午後才會來,卻沒想到……

“先生,許醫生出來了。”喬助理在一旁提醒。

顧南天抬起頭望向她。

許知音把背包換到另一隻肩膀,向顧南天走了過去,“你這麽早?”

顧南天看著走到自己眼前來的她,“看到你主動走向我,我很開心。”

“……”

喬助理在旁邊道:“先生五點多就醒了。”

許知音看向他,“為什麽不多睡一會兒?”

她在顧家的時候,他都起得挺晚的。

“因為想早點見到你。”顧南天望著她,他本來是想給許知音冷靜的時間,意外發現,這樣分開相處,其實也還不錯。

“去吃早餐吧!我請你。”附近就有餐廳,許知音對這一片很熟悉。

在窗邊坐下來後,許知音看著顧南天,“其實你有事直接打電話給我就夠了,不用專門這麽早來我家裏等我。”

他這樣,會讓她覺得好愧疚。

顧南天看著許知音,眼中全是溫柔,“能夠看到你,對我來說,等多久都是值得的。”

“那你也不至於五點多就醒來吧?”天沒亮,那麽早,她也不會起來啊!

顧南天抓住許知音擱在桌上的手,放在唇邊親吻,“我就是想你想得睡不著,很想給你打電話,可那個時候,又怕吵醒你。”

如果她在顧家,他就隨時隨地都可以出現在她身邊去看她,可,她離開了,她不在,他想她想得很難受。

許知音望著他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你真的就這麽愛我麽?”

顧南天點頭:“我可以騙任何人,但不會騙你。”

正好店員給他們送了早餐過來,許知音把牛奶遞到顧南天麵前,“吃吧!吃完我想出去逛逛,買點東西。”

“昨晚……”

許知音把早餐推到他麵前,打斷想要道歉的他,“其實我已經不那麽生氣了。”

她想了一晚上,覺得自己這次有很多做得不太對的地方。

她太想逃避顧南天,才會有那麽多錯誤的決定,可,顧南天對她很好,這個世界上,估計再也不會找到另一個男人對她這樣好了吧!

“那就好。”顧南天擔心了一整個晚上。

他可以成為任何人,但,絕對不想成為傷害她的人。

趁著吃早餐的時間,許知音問了一下顧南天這幾天的情況,喬助理在旁邊默默地看著,能夠看到在顧南天跟許知音合好,他自然是比誰都高興——沒有許知音的顧南天,就好像會變成另外一個陌生的人人。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快十點的時候,許知音走出了餐廳,顧南天跟在也身後,許知音停下腳步道:“如果你有事的話,可以先離開,東西我自己去買就行了。”

顧南天跟在她身邊,“你想買什麽,我陪你?”

“認識的長輩過生日,我要去買禮物。”許知音其實不太想讓顧南天陪著自己,他太搶眼了。

“有長輩過生日……”顧南天看著她,“是紀流年的父親?”

“你怎麽知道?”

顧南天挑眉,“有幾個人不知道的?”

許知音想起顧南天對紀流年的在意,“他是長輩,我不得不去,你不會因為這個不開心吧?”

顧南天笑了笑,笑容溫暖,“你在關心我麽?”

許知音被他的眼神看得臉蛋發熱,“才沒有。”

她沒有關心他,分明隻是怕他!怕他而已!

從車上下來,許知音跟在顧南天身邊,進了酒店,是喬助理帶她來的,今天這裏在舉行一場古董拍賣會,而紀父最大的興趣之一,就是收藏各種古董。喬助理說,她要幫紀父挑生日禮物,來這裏比較好。

許知音看著喬助理,“你倒是對紀伯伯的事情很了解。”

喬助理微笑,“紀先生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我平時當然也會關心他。”

尤其,他還是顧家最大的競爭對手。

到了會場,許知音跟著顧南天坐了下來,很快有人為他們遞上了今天拍賣的所有藏品的介紹書。

許知音翻著,“這些東西都不錯,就是……”

“怎麽了?”顧南天看著她皺眉的樣子。

許知音說:“說真的有點太貴了。”

離婚的時候她從來沒跟紀流年商討過資產的問題,她覺得那些都不重要,可她隻是一個靠薪水吃飯的小醫生,她覺得買在自己能力範圍之類的東西送給紀父就夠了,不用需要這麽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