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在無所畏懼的顧爺眼中看到了害怕。

而這一切,完全都是因為她!

她伸出雙手,放到他的後背,收緊雙臂,將他抱住,“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雖然她有很多理由,比如,她想保護他!比如,她不想他被東宮景威脅!比如,她不想他為了哥哥以身犯險……

但,可是,她知道,這些所有的理由,都改變不了顧爺心中對她的擔心。

他的愛並不輸給她,在他的眼中,她遠遠比他自己來得更重要。

所以,比起讓她為自己做什麽,他更想讓她為了他珍惜她自己。

回到家裏,歐以澤和初夏都看,對兩人的事情也很是擔心,看到許知音從外麵回來,歐以澤問道:“都沒事了?”

“沒事了。”許知音說:“我怎麽可能會讓自己有事?”

歐以澤挑了挑眉,示意她去看她身後表情嚴肅的顧爺,雖然剛剛認了錯,也道了歉,但顧爺一旦生氣,似乎並沒有那麽好哄。

許知音也知道,拚命地對歐以澤使眼色,希望他不要再火上澆油了,歐以澤望著她,一臉地不解,“你怎麽了,眼睛進沙子了?”

“……”

許知音道:“我沒事了,多謝你們關心!我先上樓去換身衣服。”

她現在的樣子實在有些可怕,衣服上都是血。

初夏看著她這樣,“你確定自己沒受傷。”

“沒有。”

“運氣這麽好?”同時遇到了東宮耀和東宮景,她竟然還能一點事情都沒有。

許知音道:“傻人有傻福,誰讓我笨呢?”

也許,上天都在眷顧她。

她承認,她今天去的時候是抱著最壞的打算去的,大不了跟東宮景你死我活,她就想看看他還能怎麽樣!

結果東宮耀突然插進來,倒把事情變得簡單了。

許知音進了浴室,把沾了血的衣服脫了下來換在一旁,看著衣服上的血跡,她又忍不住想起自己的手……

她望著自己的手腕,一直不靈活的手,今天竟然……成功地幫東宮景做了應急處理。

這個意外的收獲,讓人很意外,這是不是意味著,以後她還可以回去當醫生的呢?

其實一切都並沒有到絕境,隻不過,有時候,是自己內心的不自信逼著自己放棄了。

許知音趁機衝了個澡,披著浴袍出來,結果才走出浴室的門,就被顧爺抵在了牆邊,他眉目幽深,手指順著浴袍領口鑽了進去,顧爺表情嚴肅,許知音道:“說的是晚上,顧爺這麽急?”

她輕佻的語氣讓顧南天擰了擰眉,“閉嘴!”

雖然知道她是不想讓氣氛顯得那麽凝重,但他現在沒心思跟她開玩笑。

許知音由著他的手在她身上搜尋,他是想看看她有沒有受傷,畢竟她一身是血地回來,現場那麽亂,東宮景還受了重傷,說許知音一點事沒有,他都充滿懷疑。

見他把自己都檢查了一遍,許知音才道:“不是說了我沒有受傷?如果我受傷了,我會說的,我哪裏那麽傻,連自己有沒有受傷都不知道?”

“你比你自己想象的傻。”傻起來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比如在亞城的時候,她被東宮景下了藥,就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

她說不想讓他擔心,可他壓根不需要她那樣的掩飾。

他隻希望自己能夠第一時間知道她的狀況。

“那你現在信了吧?”許知音溫柔地靠著他,“都檢查了一遍,沒有傷口。”

“還有個地方沒檢查。”他的手指作壞地伸到不該伸的地方,許知音瞪大雙眼,手指**,“找到了,你的‘傷口’。”

許知音瞪大雙眼,呸,這個流氓!

不等她答話,顧南天說:“竟然讓自己受傷,你讓我怎麽懲罰你?”

許知音簡直無言以對。

他一邊挑弄她,一邊道:“幫我放出來。”

許知音皺眉,隻得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伸手去解他的褲子……

浴袍底下是真空,他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抱起,把她的雙腿掛在腰間,顧小爺迫不及待地找到它想要去的地方。

一個多小時後,顧小爺才離開,許知音躺在床上,終於結束了這漫長的折磨。

顧南天幫她蓋著被子,將她摟在懷裏,“再有下次,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

她握緊拳頭,生氣地看著他,“我叫你輕點,你為什麽不聽?”

“哼,哪有人懲罰的時候,還會管懲罰的人什麽意見的?”

“……”他說得很有道理。

許知音握住拳頭,打在他的肩上,“你就可勁地欺負我吧!”

“怎麽,你在暗示我剛剛懲罰得還不夠?”顧南天挑眉。

許知音說不過他,直接把被子蒙在了自己頭上,“不理你了。”

顧南天摟著她,隔著被子,吻了她一下,她不會知道,能夠將她摟在懷裏的感覺,讓人有多安心。

許知音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她想著,應該起來去做正事,顧南天的聲音已經響起,“起來吃藥了。”

許知音坐了起來,這藥她吃了好幾天了,初夏開的藥,她現在都有點習慣這味了。

她很快就把藥喝掉,對顧南天道:“等會兒我們去趟東宮景家裏吧!”

顧南天望向許知音,他現在討厭提到這個名字。

“他讓我去拿藥,你不想去嗎?”許知音說:“如果你很介意的話,那就不去了!”

反正初夏的藥也有用的,隻是治療時間比較長。

顧南天暗了暗眸子,“去,為什麽不去?”

她以身犯險,才換來的藥,沒必要這樣白白放棄了!

許知音把藥吃完,顧南天把碗拿走,她坐在床上,說:“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聽了嗎?”

顧南天坐了起來,給她帶回來蜜餞,“什麽話?”

許知音說:“東宮耀過來了。”

“我聽說了。”顧南天去衣櫃裏把她要穿的衣服取了下來,協助許知音換好衣服,才說:“他之前進了批貨,後來那批貨出了問題,被亞城政府查了,他損失很大,似乎是東宮景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