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音笑了笑,小孩子,都喜歡這些。

雖然小澈很聰明,但卻跟一般小孩一樣,充滿了童真。

走了沒多久,河岸兩邊就燃起了煙花,在夜晚,看上去無比璀璨。

河岸上的遊客們都激動地道:“有煙花耶!”

原本因為天氣有些涼,所以大家都很安靜,這一下,倒是突然熱鬧了起來。

顧南天站在許知音身邊,問道:“喜歡嗎?”

“都是顧爺安排的?”

“嗯。想讓你開心!”

許知音笑道:“顧爺哄女人的辦法,真是老套又俗氣。”

顧南天的黑眸專注地凝視她,“我老套,也很俗氣,總希望把別的男人為女人做過的事情,全部為你做一遍!竟然被嫌棄了,我很傷心。”

許知音慌忙擺手,“沒有沒有,我開玩笑的。你這樣,讓我受寵若驚。”

顧南天當然知道她是開玩笑的,他握緊許知音的手,放在胸口……“知音,我愛你!”

從他口中,叫出來她的名字,像是有魔力,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可以這麽好聽。

回到家裏,許青遠站在門口等他們。

許知音和顧南天走了過去,“哥。”

許知音主動打招呼。

許青遠看了一眼許知音,“你們回來了。”

“你怎麽在這裏等,不進去?”

“本來正準備走了,你們就回來了。”許青遠望向許知音,“你還好吧?”

“挺好的。”許知音現在並不擔心自己的問題,她以為有那個藥,可以緩解一段時間。

可是許青遠卻知道……

他皺著眉,“雪莉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本來想過來看看她,結果傭人不讓。”

“哥要想看,當然可以看。”許知音看了一眼顧南天,說:“顧爺也不會反對的。”

許青遠並不會像母親一樣無腦維護雪莉,甚至對雪莉還有深深的厭惡。

許青遠皺著眉,說:“上次我已經教訓過她了,誰知道她一點都沒改變!抱歉,她在外麵學壞了。”

人的本性,很難再改掉。

“不用道歉,事情又不是你做的。”顧南天還是分得清楚是非黑白的,這件事情跟許青遠沒有關係。

許青遠看著顧南天,“那你怎麽打算的。”

他知道,許知音的問題其實並沒有解決。

“……”顧南天不想當著許知音的麵討論,對許知音道:“知音你先去休息。”

“你跟我哥聊什麽不想讓我知道?”就算平時顧南天處理工作的事情,也不會專程避開她。

顧南天體貼地望著她:“你累了,去休息。”

許知音其實沒累,但她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聽話地把空間留給了兩個男人,自己去陪小澈去了。

許知音走後,許青遠的目光才落在顧南天身上。

顧南天不得不跟他坦白,“那些人已經盡力了,解藥是做不出來了,我打算去找東宮景。”

“東宮景不會放過你。”許青遠說:“你應該知道,他不止想利用你,還想害你。”

“那也沒辦法。”

“南天……”

“你覺得我能看著知音這樣下去嗎?如果她再發作幾次,身體會越來越糟糕。”顧南天說:“我隻知道,我不能眼看著她受苦卻無動於衷。”

“抱歉。”許青遠愧疚地道:“如果不是雪莉,事情也不會這樣了。”

“也沒什麽。就算東宮景在我手上,他也還是會想著逼我妥協,並不會輕易地把藥交出來。”

“那也不會讓我們這麽被動。”

“我明天會去見他。”東宮景並沒有離開z城。

他是吃準了顧南天不會動他。

撕破臉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所以,跑出顧家,隻是回到了他在這裏的家裏,並沒有急著逃走。

許知音幫小澈洗完澡出來,發現手機來了好幾個電話,都是母親打來的……

許知音不回,許母還發了信息,前麵都是替雪莉求情的,最後一條,許母放了狠話,“你一定要逼著我跟你爸去死,你才甘心嗎?你就這麽冷血?”

她皺了皺眉,母親竟然用死來威脅她!

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不考慮她的立場。

東宮景害她害得這麽苦,被雪莉輕易地放走,母親卻沒有覺得雪莉做錯,還生怕雪莉受到一點懲罰。

雪莉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知道,不管她做錯了什麽,許父許母都會縱容她!

許知音靠在枕頭上玩著手機,顧南天從外麵進來,從身後親昵地摟住了她。

她的皮膚很好,臉上幹淨,白皙,找不到瑕疵,燈光下,可以看到她臉上細細的絨毛。

顧南天聞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目光落在手機短信上,眼神暗了下來,“你媽你真是有病。”

許知音感歎:“她太寵雪莉了。”

顧南天把手機拿了過來,發現許母給許知音發了很多威脅的短信。

目光中浮出冷漠……

他是真的忍無可忍!

第二天就讓財務部斷了給許家的資助。

顧南天的這個決定,對於在為雪莉擔心的許父許母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

許知音剛剛從樓上下來,就聽到傭人道:“太太,許夫人在門口找你,要不要讓她進來?”

顧南天給許母下了禁令,不讓她來這裏。

許知音皺眉,“她來做什麽?”

因為之前許母說那些話,許知音現在都不接許母的電話了。

傭人道:“她說,如果你不見她,她就死了算了。”

許知音幾乎有些動搖,但想起母親的態度,她又冷淡了下來,“你讓她回去吧!我不會見她的。”

見了也是糟心,雪莉現在還被關著。

被威脅太多遍,許知音已經麻木了。

結果,大概兩個小時後,管家來了,說:“剛剛許宅的傭人打來電話,說是許夫人吞了很多安眠藥,已經送到醫院去了,太太,您要不要去看看?”

許知音皺眉,“情況嚴重嗎?”

“不太清楚,但聽起來,好像是很嚴重的樣子。”

許青遠已經離開公司,第一時間趕向了醫院。

他跟許知音的立場不同,畢竟那是他的親生父母,他很在乎。

他到醫院的時候,許母已經洗過胃,脫離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