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是顧南天!

他來這裏,想要做什麽?

該不會跑到母親麵前去胡說八道吧?

許知音進了大門,往屋裏走去,喬助理站在客廳門口,看到她,“許醫生。”

“你們來這裏做什麽?”許知音皺著眉,急得汗都快出來了。

“你知道的,我攔不住先生。”喬助理無辜地道。

許知音進了門,看到顧南天坐在自己家的沙發上,許母從廚房裏端了水果出來招呼他,“吃點水果!”

許知音一出現,顧南天就像有感應似的,抬起了頭來。

如果是以前,他一見到她,肯定樂嗬地喊她老婆,可是他今天特別的安靜。

許知音望著這客廳裏和睦的氣氛,覺得很是詭異——母親竟然如此客氣地招待顧南天?

許母抬起頭看向發愣的許知音,“你站在那裏做什麽?小顧說是你的病人,特地來家裏感謝你的。”

“感謝?”許知音當醫生之後,有些病人在身體康複後會來家裏感謝她。

這麽看來,顧南天並沒有在母親麵前胡說八道!

她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顧先生,我們去外麵談吧!”

母親在這裏,很多話許知音都不敢說,又怕顧南天會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讓母親聽見了。

顧南天看向許知音,微笑,他並不想走,“我還想許阿姨聊一會兒。”

“是啊!有什麽事在這裏談就行了!人家來了就是客,你怎麽一回來就趕別人走?”許母不知道顧南天的身份,完全被蒙在鼓裏。

許知音咬了咬牙,看向顧南天,本來想用眼神警告他一下,結果顧南天故意不看她。

他接過許母遞過來的水果,認真地開吃。

許知音看著他這樣,按捺著坐了下來,看著顧南天,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總害怕顧南天在這裏亂說話。

許母問道:“小顧家裏是做什麽的?”

“做生意。”顧南天微笑,一個十足的乖寶寶,哪裏像平時威風八麵,不把人看在眼裏的顧爺?

“媽。”許知音打斷母親,“你怎麽一見人就問別人是做什麽的?”

“我問問怎麽了?”許母看了一眼許知音,“大人說話你插什麽嘴?”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在母親眼裏,仿佛她還隻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一樣。

顧南天說:“沒關係,我不介意阿姨問這些。”

“你看,小顧多懂事,哪裏像你?”許母嫌棄地看著許知音。

自從許知音離婚後,母親看她就怎麽也不順眼了。

許知音都習慣了,就坐在一旁,聽著顧南天跟母親聊天。

許母問的問題都很平常,當知道顧南天父母都不在的時候,母親表現出遺憾。

顧南天倒是很淡定,“沒事的阿姨。”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時不時落在許知音身上。

許知音被他一看,總是不由得心虛地移開目光。

好在這時候,傭人走了進來,對許母道,“夫人,你的電話。”

“我去接電話,你們先聊。”許母站了起來,走出了客廳。

許知音的心髒才暫時地落了回來,她看著顧南天,終於問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顧南天,你來我家裏做什麽?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不要招惹我的家人。”

顧南天坐在沙發上,胳膊靠著沙發扶手,看著許知音,“我來找你有事。”

“有事你不能直接打我電話?”許知音鬱悶得很,“要是我母親知道了你的身份……”

“知道又怎麽樣?”顧南天挑了挑眉問。

許知音被他問住了!

是啊!

母親就算知道了顧南天的身份,又能拿顧南天怎麽樣?

她看著顧南天,“你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

顧南天抿著唇,不說話。

趁著母親不在,許知音站了起來,“你跟我走,我送你出去!這麽晚了,你也該回家了。”

顧南天沒有出聲,許知音站起來,他也跟著站了起來。伸手拽住了許知音的胳膊,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裏。

這突然的舉動嚇了許知音一跳,她趕緊地推他,卻推不開,“顧南天你做什麽?你趕緊放開我?”

暈,要是母親這時候出來,她就死定了!

雖然顧南天條件不錯,但許母並不會因此就忘記了紀流年這個人。

就連這些天,許母也沒有消停過,每天都在計劃著,如何讓許知音跟紀流年複婚。

顧南天將她摟得緊緊的,這個懷抱像是在懲罰,聲音低沉,“那個去我家裏的醫生是怎麽回事?”

許知音一愣,“什麽意思?”

顧南天的聲音冷冷的,“院長說你不做的,所以給我換個醫生,許知音,你不要我了?”

他話語裏的責任,讓許知音莫名地心虛了起來。

隻不過,這時候,她沒有心思想別的,隻想趕緊鬆開顧南天的手,“你放開我,我媽馬上就出來了,你想害死我?”

“出來就出來,你又不是未成年,這種事情有必要瞞著?”

說來說去,都是許知音,她打從心底裏排斥他,所以,也不準他跟她的家人接觸。

許知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見他一直不肯放手,哀求道,“我們去外麵說,行不行?”

顧南天冷冷地貼在她的耳邊:“我很生氣,不想聽你的話。”

“我錯了!”許知音明白,這個男人的脾氣上來了,不能跟他對著來,哄他是唯一的方式,“都是我的錯,到外麵,我再跟你解釋。”

“現在就解釋。”顧南天冷冷地抱緊她,不準她逃。

他太恨了!

她惹他生氣,他等她來解釋,誰知道她不但沒解釋就算了,還逃跑。這也就算了!他想,許知音走兩天,總會回來的。卻沒想到最後,她竟然連那份工作都不做了!還想跟他永遠斷絕來往。

這個狠心的女人!

他終於知道,她的心裏是一點都沒有他的。

許知音硬著頭皮解釋:“你那天那麽生氣,我以為你再也不會要我為你工作了,所以我就想,離你遠點,不去惹你生氣。”

顧南天哼了一聲,不屑至極。

許知音說:“我已經解釋了,你可以放開我了。”

他威脅:“我覺得還是得跟許阿姨好好談談我倆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