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景笑道:“顧爺真是好酒量。”

許知音說:“東宮少爺就不要再拿我們開玩笑了。”

顧南天的占有欲很強,許知音不想惹他生氣。

顧南天這麽在乎她,搞得她都不好意思跟東宮景有過多交集。

明明,東宮是她很好的朋友!

許知音挽住顧南天的手,道:“我們回去吧!”

顧南天這樣鬧,許知音也不想管雪莉了!

隻想趕緊地離開這個地方。

東宮景望著許知音,笑了笑。

顧南天被許知音拽走。

他的表情很嚴肅!

許知音看著他,“為什麽要賭氣喝酒?顧爺,東宮人挺好的,你沒有必要這樣!”

“你在替他說話?”顧爺不高興了。

許知音趕緊解釋,“我跟他什麽都沒有!”

顧南天望著許知音,“我是男人,我很清楚,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這麽好,必有企圖。”

“他對雪莉也挺好啊!你看他跟雪莉之前都不認識,還帶雪莉來這種地方!”

“這證明他很膚淺,長得好看都喜歡。像阿澤一樣!”

許知音說:“可是我又不漂亮,而且,我已經結婚了!他真的隻是我的朋友,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

“你們認識了多久?”顧南天望著許知音。

顧南天的話觸動了許知音在國外的回憶,“兩年吧!”

許知音道:“小澈出生後,我開始工作,然後認識了他,他最早是我的病人。”

“東宮家條件那麽好,不需要一般醫生。”

“那你呢?我也曾是你的醫生!”

許知音這句話,讓顧南天看向她。他表情複雜,他是為了什麽才會把許知音留在自己身邊!

因為喜歡許知音,所以才破例讓她當了他的醫生,他們不止是普通醫生和病人的關係那麽簡單。

許知音噎了一下,簡直自己簡直是搬石砸腳,“反正你就是覺得他對我有想法是吧?”

“當然。”

“可是我跟他沒有關係啊!如果我跟他會在一起,早在國外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

“他追過你麽?”

“明顯沒有!”

“可是你以前很信任他!”

“他是個好人!”許知音湧起些無力,“顧爺,現在因為你,我都已經很少跟他來往了。我們不要因為他吵架好不好?”

顧南天也沒想吵架,他隻是鬱悶地道:“你很信任他,這讓我很不開心!你有事的時候都會找東宮景商量。”

他們吵架的時候,她要離婚,她第一時間就去找了東宮景。

許知音道:“我以後不找了。”

“包括我們吵架的時候?”顧南天看著她的眼睛。

許知音注視著他,反問道:“那你要跟我吵架嗎?”

顧南天說:“我不跟你吵架。”

他攬住許知音,補了一句:“我不想失去你。”

有個那麽好的東宮備胎時時刻刻在那裏威脅他的地位,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許知音道:“那下次見著東宮景不要再針對他了!他再怎麽也是東宮家的人,你對他不要那麽苛刻好不好?”

他對別人,也沒這麽苛刻!

顧南天說:“我討厭他!總覺得他就是顆定時炸彈。”

許知音看了顧南天一眼,挽住他的胳膊,“以後我會少見他的。”

“不是少見,是直接不見,就算在公共場合見到了,也不要理他。”

“這就過分了!他沒有得罪我。”哪有人見到認識的人不打招呼的?

更何況,東宮景真的算是她很好的朋友。

顧爺道:“哼!你去見吧,我會生氣!”

“你幼不幼稚!”許知音無奈哄道:“行,你不讓見,我就不見。”

為了哄他,她也是豁出去了!

回到家裏,許知音讓傭人幫他煮了止咳湯,送到房間。

顧南天躺在床上,許知音在幫他按摩,她對他可好了!

看著閉目享受的顧南天,許知音問道:“舒不舒服?”

“嗯。”顧南天睜開眼,“老婆你對我真好。”

“以後也隻對你一個人好!不過,你下次再不聽話,故意喝酒,我不會管你!”

“我沒事的。”顧南天說:“就算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我也會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許知音瞪著她,“你是在跟我講鬼故事呢?”

顧南天伸出手,放在她的臉頰上,溫柔地撫摸著,“開玩笑的,你這麽好,我怎麽舍得死?”

結果半夜他還是咳得不行!

許知音被吵得也睡不著,她幹脆打電話叫了醫生過來。

又是一夜沒睡!

天亮了,清晨的光線鑽進屋子裏,許知音拉開窗簾,坐了一夜,她後背都僵硬了。

她在旁邊坐了下來,看著顧南天躺在床上,喬助理也過來探望,“太太,你守了一夜,先休息一會兒吧!”

許知音望著顧南天,“他的身體以前也這樣麽?”

喬助理道:“沒有,先生的身體一直很好,會這樣,就是因為上次被綁架……”

被東宮九月那麽虐待,能夠撿回來這條命,都已經夠幸運了!

想起顧南天那時候的瘋狂,喬助理就覺得難受。

如果不是許知音,那天的事情不會變成那樣。

許知音凝視著顧南天的側臉,想起他對她說的:他冬天都這樣!

騙子!

這個男人真是騙子!

身體難受了也不告訴她!

喬助理被許知音打發下去了,她坐在床邊,心情複雜地等著顧南天醒來。

結果顧南天這一覺竟然睡到快中午。

許知音倒也沒有追問他騙自己的事情,他的理由是什麽,她都明白,還不是因為怕她心裏愧疚難過。

許知音經曆了一上午的思想掙紮,現在看著顧南天,她真佩服自己還能假裝露出微笑,“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這個時候才醒?”

“幾點?”顧南天躺在床上,一臉慵懶。

都怪昨晚喝了酒。

許知音把時間給他看,他看了一下,發現,十一點四十八分。

皺眉,“怎麽不叫我?”

“叫了你幾次,結果你睡得像豬一樣。”

其實她一次都沒舍得叫他!

看他順得那麽熟,她一點都不舍得打擾。

顧南天望著許知音眼角的黑影,“你看上去像一夜沒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