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也認識許知音,還客氣地跟許知音打招呼,“顧太太。”

許知音點了點頭。

初夏頭也不回地上了那個男人的車。

初夏剛走,許知音就看到了跟著出來的初陽,初陽臉色很難看,他望著初夏離開的方向,不甘心地說:“知音姐,你說我姐是不是瘋了?”

“她怎麽了?”

“看見那個男人了麽?是她男朋友!她要跟那個男人結婚!”

初陽的話讓許知音瞪大了雙眼,“不是吧?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叫張意誠,許知音知道,是近幾年才發家的,雖然意氏在z城也算是挺有名氣的企業,但,那個男人絕對算不上什麽好人,聽說他剛剛混出來,就把他以前的老婆給甩了!

初夏以前交往的男人不是紀流年那樣,也是歐以澤那樣的!

張意誠算哪根蔥?

一個四十多歲,離過婚的男人,初夏再怎麽也不可能看上這種男人吧!

她是瘋了嗎?

初陽氣得要命,“就沒見過她這樣的!”

許知音道:“你姐她最近心情不好。”

歐以澤又走了,看兩人的關係,是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

初夏這是在自暴自棄啊!

她放著那麽多優秀男人不要,偏偏選了這麽一個男人結婚!

初陽是真的很關心初夏,所以才這麽替初夏著急,可惜不管他說什麽,初夏都聽不進去。

許知音道:“沒事的,你姐又不是小孩子,她做事會有分寸的。”

許知音想,初夏那麽機智的人,應該不會真的找一個這樣的男人結婚吧?

初陽表情凝重:“但願吧!”

“別擔心,下次見到的時候我會好好勸勸她的。”許知音安慰著初陽。

初陽道:“謝謝。”

從公司出來,許知音回了趟家,顧爺打電話叫她出去吃飯,許知音過去的時候,顧南天正在餐廳門口等她。

許知音從車上下來,走到他麵前,笑了,“顧爺怎麽站在這裏等?你到裏麵等我就行了啊!”

就這麽站在門口,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他呢!

顧南天道:“怕你迷路,所以出來接你。”

“哥已經到了吧?”吃飯還約了青遠一起。

“剛到,他剛剛去機場接了他女朋友。”

“嫂子也來了啊!”許知音多了分期待,看了一眼顧南天,“上次嫂子過來的時候,我倆的關係特別差。我爸媽也很反對我們在一起!沒想到她再來的時候,我們的關係已經好起來了!”

顧南天溫柔地望著許知音,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

許知音不解地問。

顧南天伸出手,細心地幫她把耳邊的發絲理好,“亂了。”

許知音尷尬地道:“估計是過來得太急了。”

顧南天說:“小問題,不礙事。”

隻不過,他一直關注著她,她身上有一點不妥的地方,他都會發現。

許知音握住他的手,“好了進去吧!”

“嗯。”

許知音挽著顧南天的手進了裏麵,餐廳裏人挺少的,許青遠和舒琳都在,兩個人親密的正在說什麽,雖然平時都忙著工作很少見麵,但是他們關係卻一點都不影響。

舒琳在國外有自己的工作,她是國外長大的,思想很開放,並不是那種時時刻刻都要在自己愛人身邊的小女人,跟許青遠兩人很合得來。

“哥,嫂子。”許知音走了過去,舒琳抬起頭來跟她打招呼,“知音,好久不見了。”

“是好久不見了!”許知音跟舒琳握了手,坐了下來,“嫂子難得過來一次,這次可要在這邊多住些日子。”

舒琳道:“會的。”

小小澈一早就被顧南天接過來了,所以現在也在這裏,看到許知音,主動開口,“媽媽。”

“抱歉,我來晚了。”許知音今天下班有些晚,她看著小澈,“來,親媽媽一下!”

小小澈乖乖地湊過來,溫柔地親了許知音一下。許知音滿意極了!

許青遠點了餐,他們聊了一些。

許知音顧著哄兒子,等她發現的時候自己的盤子裏已經放了很多顧南天夾給她的菜。

就連魚肉也被他把刺挑走了。

蝦子也剝了殼。

他默默地做著這一切,顯然已經成了習慣,許知音看了他一眼,“謝謝。”

就連生活中的一些小細節,也透露著他對她無微不至的愛意。

許青遠坐在一旁,看著他們,“真理解不了你們。”

許知音被哥哥說得有幾分尷尬,“怎麽了?”

都是在家裏習慣了,顧南天在外麵也控製不住。

許青遠道:“兩個人壞的時候壞得恨不得讓對方消失,好的時候又好得跟連體嬰似的。”

“這就是愛情!”許知音自豪地道。

“幼稚的愛情。”許青遠吐糟。

許知音微笑地看向他,“哥哥難道是嫉妒了!舒琳姐不是也在嘛,你對舒琳姐好點就行了!”

舒琳笑了起來,不過她並不習慣這樣!

每對情侶表達感情的方式都不同,她和許青遠的愛情不是許知音和顧南天這種。

飯吃到一半,許知音提到了初夏,“聽說初夏要結婚了!”

許青遠道:“我聽媽說了,大伯生病,初夏現在著急結婚。”

初夏現在成熟了,理智了,也知道以前他讓父親****不少的心,所以今天在努力地彌補。

許知音說:“大伯最近住在我們醫院裏,我今天看到初夏了,她的結婚對象,是張意誠。”

“張意誠是誰?”顧南天沒有印象。

許知音道:“上次慈善晚會我們一起出去的時候,見過的!他還來找你聊天了呢!那個戴著眼鏡的,高高瘦瘦的……”

顧南天還是沒什麽印象,他跟許知音出去的時候,都很少記住別的人,因為,在他眼裏,他能夠看得到的,隻有他的老婆一個人!

許知音道:“就是意氏集團的那個……賣包包的那個意氏。”

“想起來了。”顧南天意外了一下:“你說他是初夏的結婚對象?”

“對啊!”許知音說:“我也不敢相信,初陽還說她姐是瘋了!我看初夏真的是瘋了吧!”

其實,她很明白,全部都是因為歐以澤。

可能是因為同樣是女人,許知音似乎特別明白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