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還提起了歐媽媽,“媽你認識歐夫人嗎?”

“歐夫人?”

“就是歐氏財團歐先生的太太。”

“聽說過,你們不是去參加她兒子的訂婚典禮嗎?怎麽提起她?”

“我就想你跟我爸可能認識。”

“那麽大的人物我怎麽可能會認識?”

八大財團對於一般人來說,是很遙遠的存在。

許家雖然跟紀家之前有過一些交集,但跟八大財團的距離還是太遠了。

“她有個妹妹,跟我長得挺像,她還說,我是她妹妹的女兒。媽,你以後要是再不疼我,我就不認你,找別人去了!”

許知音的話剛說完,頭上就被許母狠狠敲了兩下。

她痛得齜牙,“媽,我都這麽大了你還對我動手動腳!你對我哥就不這樣!”

許母看著她,“我是打醒你,我這閨女是在做什麽白日夢呢?你看,你哥就不嫌棄我們這些當爸媽的,你這是嫌棄爸媽了麽?”

“哪有?”許知音道:“我才沒有嫌棄你們好不好?”

聽歐媽媽說的那天,她一個晚上都在做夢,總是夢到小時候的事情。

以前覺得爸爸媽媽無論怎麽都在那裏,如果他們生氣,自己就不見他們了。反正又不會怎麽樣!

後來歐媽媽的話,卻讓她嚇了一跳。

才發現原本一直以為的親人,也是有可能會消失的。

許母看了許知音一眼,“是嗎?”

好像不太相信。

許知音道:“所以,我是你的親生女兒,不會有錯的,對吧?”

許母道:“當然,如果不是親生的,你這麽笨,誰還要你!”

“媽我哪裏笨了?”

“哪裏都笨。”

“我要告訴哥,你欺負我。”

“老娘欺負女兒,天經地義。”

“我要告訴顧爺……”

“顧南天眼光不好。”

“……”許知音看著母親,徹底服氣,這真是親媽!

因為初夏的爸爸生病,所以許知音跟著母親過去看了看。

初夏沒事,在家裏照顧她父親。

這麽多年她一直讓家人操心,沒想到她父親生病的時候她竟然回來了。

隻不過初夏爸爸對初夏並不熱情,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樣子。

這個女兒,讓他****很多的心。

如果當初初夏沒有跑,聽話地嫁給紀流年,兩人肯定很幸福。

然而,初夏的一個舉動,卻惹出來那麽大的事情。

許知音跟在母親身後,穿過他們家的院子,院子裏都是平時大伯種的花草和藥草,裏麵有一個大房間,是大伯住的。

初夏的媽媽走了有些年頭了。

許知音走了進去,發現紀流年竟然也在。

穿著西裝,整齊嚴肅的樣子,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不再是上次見的時候那麽狼狽,想要毀天滅地的樣子。

不知道紀流年來這裏做什麽。

紀流年看到許母,主動地打招呼,“阿姨。”

許媽媽都被嚇了一跳,尷尬地應了一聲,“哦。”

紀流年看了一眼許知音,“知音,好久不見。”

“我們不久前才見過。”也是因為他的關係,她跟顧南天,才鬧到不可開交。

紀流年揚了揚嘴角,“上次的事情對不起。說好久不見,是因為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看過你了。”

“……”許知音看著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紀流年揚了揚嘴角,許知音明不明白,對他來說不重要,他自己明白就好。

現在看著她,他已經不再有那種瘋狂地想要占有她的感覺。

上次初夏去找過紀流年之後,紀流年想了很多。

事實上,沒有誰會願意把自己的人生變得一團糟亂,紀流年也不願意。隻是那會兒因為許知音,一時之間鬼迷心竅,一步錯,步步錯。

到了後麵,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什麽。

紀流年看向許伯伯,充滿尊敬地道:“伯父,那我先回去了。”

“慢走。”許伯伯客氣地道。

不管發生多少事情,他對紀流年的態度,都跟以前一樣客氣。

畢竟,在許伯伯眼裏,紀流年永遠是他沒有緣分的女婿。

許知音看著紀流年從房間裏走出去,總覺得紀流年跟上次見的時候不大一樣。

上次見麵時候的紀流年,滿滿的負麵情緒,似乎整個世界都欠了他什麽,這一次,卻不一樣!

那雙眼睛是幹淨的,溫暖的……

探望過初夏的父親出來,許知音正好看到初夏坐在那裏,穿著她學生時代的舊衣服,美麗的形象卻一點都不打折。

許知音忍不住問道:“你跟紀流年聊過了?”

“聊什麽?”

“感覺他跟之前好像不太一樣。”

初夏聽著許知音的話,揚了揚眉,“有嗎?”

“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你能夠改變他。”就算之前紀流年說喜歡許知音,許知音也明白,自己在紀流年心中的份量,依舊比不過初夏。

所以,紀流年突然改變,又來許家,許知音猜測,八成是跟初夏有關。

初夏看著許知音,“是啊,我見過他了,怎麽,吃醋了?”

“我為什麽要吃醋?”許知音笑道:“反正你跟他的關係一直都好,習慣了!他從來都對你言聽計從。”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樣,有的人不管再壞,在另一些人眼裏,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就像初夏,不管她做了多少過分的事情,在有的人眼裏,她都是優秀的,特別的。

初夏看著知音,“那又怎麽樣?顧爺對你不是一樣好麽?你做了那麽多傷害他的事情,他還不是一直疼你!”

許知音噎了一下。

想到顧爺,更覺得心裏暖暖的。

以前覺得上帝對她不公平,初夏有紀流年,可是她什麽都沒有,現在回過頭看,上天是公平的,從來不曾偏袒過誰。

從初夏家裏出來,許媽媽先回家了,許知音去街上逛了逛,然後去了顧南天的公司。

顧南天開完會出來,發現辦公室的沙發上突然多了一個身影,有些意外,“怎麽過來了?”

許知音站了起來,看著他,“想見你就過來了。”

“你不是不喜歡來公司嗎?”許知音一向都不喜歡出現在人多的地方,更不喜歡來他的公司,以前怎麽叫她都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