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音在旁邊看著,感覺很是欣慰。

她接了一個電話,對顧南天道:“哥讓我們晚上回家吃飯,你去不去?”

“回你家?”

“嗯。”當然是回許家啦!

“你爸媽同意麽?”顧南天知道許知音的爸媽都不喜歡他。

“我媽好像沒有以前那麽討厭你了!應該同意了吧!”許知音道:“一起去吃頓飯吧,你知道的,我哥希望我們好。”

許青遠不希望一家搞得分崩離析的。

顧南天道:“那去吧!”

“你說要去,我還有點激動。”許知音看著顧南天,笑了笑,“萬一你跟我媽吵起來了怎麽辦?”

“不會的,我沒那麽幼稚。”顧南天拉開車門,把兒子放到車上,等許知音上車後,自己才跟著上去。

溫柔得要命!

車上,許知音跟哥哥打了電話,“你把初夏的事情跟媽解釋一下,免得又誤會了。”

許知音走之前,許母就一直很介意這件事情。

對初夏簡直是恨之入骨。

回到家裏,許知音和顧南天從車上下來,正好看到許母從外麵回來,一臉的不開心。

“媽,發生什麽事了?”許知音討好地問道。

難得回來了,她不想跟母親吵架。

許母歎氣,“初夏又回來了!我看著她就生氣!就沒見過這樣的女人!真是……”

“初夏回來了?”許知音有點意外。

初夏通常都很少回家的。

許母點頭,“嗯。”

說到這裏,她瞪向顧南天,“顧爺不是跟初夏一起了嗎?你還來我家做什麽?”

“媽。”許知音走了過去,阻止許母再說下去,“你叫我們回來吃飯,就是為了罵我們啊?我不是讓我哥跟你解釋了麽?”

許母責怪地看著許知音:“我又沒有罵你。”

“那你也別提不開心的事情啊!”

“那也不準罵顧南天。”

“這就護上了?胳膊肘往外拐,白養你這麽多年了!”許母看了一眼顧南天,看在許知音的份上,終究是沒有說太多過分的話,“進來吧!”

雖然嘴上在說,但心底還是軟的。

許知音看著母親,笑了笑,就知道母親是嘴巴硬。

許知音對顧南天道:“進來。”

許青遠正在廚房裏處理晚飯要吃的魚,係著圍裙從裏麵出來,“回來了!”

“哥。”

許知音走了過去,讓顧南天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許知音把外套脫了下來,在那邊穿得太多了,還不太能夠適應這邊的天氣。

許青遠道:“剛下飛機,很累吧?”

“還行。”

許知音看向顧南天,“你累不累,需要休息一下麽?”

“不用。”許知音都說不累,顧南天自然也沒有那麽矯情。

許爸爸許媽媽親自下廚做的菜,以前隻有對紀家人的時候,他們才會這麽客氣。

家裏從來沒有過的溫馨,許知音看著爸爸媽媽,都覺得不太真實,許知音和顧南天坐在沙發上,看著他,“有沒有覺得,這次回來之後待遇不一樣了!”

顧南天看著許知音,似乎並不滿意,“這些紀流年幾百年前就享受過了。”

“你怎麽吃起以前的老醋了?現在提紀流年做什麽?”許知音望著這個醋桶,“你放心,就算紀流年現在出現在這裏,我爸媽也不會對他像以前一樣的。”

許青遠抱著小澈去找吃的回來,許知音看著小家夥吃得滿嘴油膩,無奈地道:“哥,你簡直快要把他慣壞了。”

“我以前也寵你,怎麽沒把你寵壞?”許青遠看了一眼許知音,笑道。

許知音道:“我已經被你寵笨了好不好?”

“自己笨還怪你哥了?”

許知音撇嘴。

很快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一家人聚在一起,從來沒有過的熱鬧,許知音跟顧南天在一起之後,就算兩個人好,也隻有他們倆,顧南天沒有家人,所以家裏常常都是冷冷清清的。

這樣一大家人坐在一起,是件稀罕的事情。

許母對顧南天很是熱情,還幫他夾菜,“多吃點。”

許知音看到顧爺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奇怪。

可能他很少有這樣的感覺了吧!

許知音驚訝地看著桌上的菜色:“很多都是顧南天愛吃的菜,媽,你怎麽知道的?”

“你哥說的。”

許知音沒想到母親會這麽在意顧南天,有些受寵若驚,“媽,你變得太好了。”

“意思是我以前都不大好?”許母挑剔地看著許知音,“不是因為擔心你,我會慪那麽多氣?”

“現在都過去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許青遠坐在一旁,溫和地開口。

許知音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一家人,真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幸福的感覺,有些不真實。

她從來沒想過爸爸媽媽竟然能夠跟顧南天和平共處。

“這次回來了,就在這裏多住幾天吧!”許母還挺稀罕顧南天的。

“不會打擾你們嗎?”

許知音擔心地問。

許母瞪了她一眼,“你是太久沒挨打了?這裏是自己家,你跟我說打擾?”

許知音笑了笑,“還不是媽以前說不認我這個女兒了,我才有點擔心!”

許母看了一眼顧南天,“都這時候了,我和你爸再說什麽,也改變不了什麽?反正你們已經在一起了。”

“那你以前怎麽不這麽想!”

“你給我滾出去。”見她一直拆台,許知音生氣地道。

許知音趕緊地認錯,“媽我錯了,我是你親女兒!”

“你是什麽親生的?哪裏像親生的樣子?我沒你這麽笨的女兒!”

母親的話,讓許知音抽了抽嘴角,“媽你不要嚇我!”

許父坐在一旁,忍不住瞪了一眼許母。

許母也不覺得自己哪裏有說錯,平時這樣的話說得太多,許知音都聽習慣了。

現在看著父親使眼色,許知音才覺得有些怪怪的。

也許,她的身世真的有問題?

-

因為許母的挽留,許知音和顧南天暫時在許家住了下來。

許母對顧南天很是客氣,就像當年對紀流年一樣。

看到這裏,許知音也很欣慰。

總覺得好像什麽不愉快的事情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