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頭突然指向自己,許知音愣了一下。

隻是,初夏不承認,自己這時候肯定也不能拆台。

她隻好繼續裝傻:“我也不知道。”

“你怎麽可以一激動就做出不顧後果的事情,你脾氣一向很衝,也不管管自己。”

“……”許知音瞪大眼睛看著初夏,她是想讓自己替她背黑鍋?

顧南天坐在一旁,沉默地看著初夏。

歐以薇揚了揚唇,看著初夏咬許知音,很開心。

本來歐以薇想對付的人就是許知音。

歐以薇對許知音道:“顧太太,都到了這時候,你就不要再否認了!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孟婷婷現在看到你都害怕,你還不承認。”

初夏道:“知音,我知道你有時候任性,但婷婷是好人,身份又特殊,你再任性也不能對她做這種事情啊!”

我靠!

“初夏!”許知音氣憤地站了起來,本來看初夏挺可憐的,沒想到她為了撇清,竟然把自己拉出來背黑鍋。

她知道初夏一直都不是善良的人,但是這樣一轉眼就翻臉,也太過分了!

為了自己,無恥地陷害別人,簡直自私得很。

初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對歐母道:“阿姨,當時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下午我們見麵的時候,知音跟孟小姐起了些衝突,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兩個人聊天的時候忍不住爭論了幾句,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起了氣吧!這件事情以薇可以作證。”

歐以薇坐在一旁,她是迫不及待地想害許知音,見初夏主動提起,點頭跟著附和,“的確有這件事情。”

初夏道:“事情不就清楚了嗎?是知音一時衝動惹出來的事情!不過,希望阿姨看在顧爺的麵上不要責怪她,她隻是被寵壞了,不高興的時候連阿姨都敢得罪,她就是這樣直來直往的性格,未必就是什麽壞人!”

“許初夏!”許知音悲傷地看著她,“剛剛我還一直在擔心你,替你著急,卻沒想到,你竟然跑來這裏反咬我一口,你竟然和歐以薇聯合起來汙蔑我。”

“汙蔑?我沒有,我把我知道的事情說出來而已。”

“那你看到我欺負孟小姐了嗎?”

“我也沒說你欺負孟小姐啊!”初夏將自己撇得一幹二淨。

這個陰險的女人!

許知音氣得握緊拳頭,“你真的太賤了!還是跟以前一樣自私。”

“你看,你又來了。”初夏歎氣:“一言不和就人身攻擊。”

她這麽一說,弄得孟婷婷這件事情好像真的是許知音做的一樣。

許知音氣得坐了下來,突然砸下來這麽大一個黑鍋,又正好遇到初夏和歐以薇這樣冤枉自己,真的是氣得要死。

所以說,家賊才是最可怕的,簡直是防不勝防。

歐母看著這一幕,所有的一切都指向許知音,無奈地道:“算了,這件事情先這樣吧,我會再查清楚。”

“還需要查?事情就是許知音做的,如果我剛剛一個人說,媽媽還覺得我是騙人,那初夏也這麽說了!媽,你不能這麽偏心,如果今天做這件事情的是初夏,你會這樣放過她嗎?”

“你夠了!”歐母瞪了歐以薇一眼,不準歐以薇再說下去。

歐以薇莫名其妙地被凶了一下,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許知音,沒想到這樣都沒能讓母親處置許知音,也隻好跟著走了。

從歐家主宅出來,許知音的心情糟糕透頂。

終於回到了家裏,初夏從外麵進來,許知音瞪著她,“你很過分。”

初夏淡漠地道歉,“我沒辦法,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你也知道那件事情查出來是我做的,我會有怎樣的下場,就當你幫我的忙好了。”

“那你也不能和歐以薇一起來冤枉我!”許知音見她說得這麽理所當然,更覺得生氣:“求人幫忙得看看別人同不同意,像你這樣隨意地把我扯進來,陷害我,很無恥。”

自己願意跟她背黑鍋是一回事,被這樣汙蔑又是另一回事。

更何況,許知音還沒有聖母到願意幫初夏背黑鍋。

她本來就不是很喜歡初夏。

初夏道:“那你想怎麽樣?事情已經這樣了!”

許知音握著拳頭,感覺難受得要命,她是真的恨死初夏了,但又知道初夏現在很可憐,真是可憐之人有可恨之處。

許知音道:“這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就算我找阿姨說清楚,也改變不了什麽,這是最後一次,就當是還你之前的人情。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

許知音說完,失望地上了樓。

她太生氣了!

氣得想吐血。

無辜地被人冤枉了一通。

初夏去給自己倒了杯咖啡,顧南天從外麵走進來,看到她,表情複雜。

“顧爺。”初夏主動跟顧南天打招呼。

顧南天看著初夏,沒吱聲。

初夏討好地道:“生氣了?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錯。”

“出去。”顧南天終於開口,回了她兩個字。

初夏愣了一下。

顧南天道:“你打著什麽主意我不知道麽?你是不是覺得知音善良又好騙?讓她也替你背了黑鍋,還不忍心怪罪你?”

初夏抿了口咖啡,“剛剛我已經跟她道過歉了。”

顧南天卻並沒有因此諒解初夏,“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對你有用的人你都會討好,你之前幫知音,就是為了這時候可以利用她吧!”

“……”

“不過,如果她沒有利用價值,你就不會再對她好了,就像以前,你對她的態度從來沒有好過。”

“那又怎麽樣?人活著,不就是這樣麽?互相利用而已。”

“所以,你走吧!”顧南天道:“我不會留下任何會傷害她的人在這裏。”

“顧爺可真絕情。”初夏以為顧南天應該會了解她,畢竟,這件事情許知音又沒有受到什麽實質的傷害。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還知音清白,至於你……你自己做的事情,就要有承擔的心裏準備。”

“為什麽要這樣?”初夏有些委屈地道:“剛剛知音都說了,她願意幫我這一次。”

“……”顧南天沒有聽初夏再辯解,冷著臉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