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跟顧南天怎麽樣都行,她現在就是受不了跟他有身體的接觸。

她沒辦法接受一個出軌過的丈夫——他跟歐以薇的事情。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被她一提醒,剛剛還規整睡覺的顧南天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許知音抗議,“放開我的手。”

他聽話,放開了,手卻換了一個地方,這一次,落到她的胸上!

許知音醉了,他也太讓人無語了吧!

“顧南天!”

“你讓我放手,我已經放了。”

“你敢不敢要點臉!”

他低下頭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是想這樣嗎?”

“……”連‘要臉’兩個字也能被曲解?

顧南天看著許知音氣得臉紅的樣子,“好了,睡覺吧!”

許知音僵著身體,想推開他,力氣又比不過他,隻能罵了一句,“無恥!”

-

晚上的時候,許知音和顧南天應邀去歐家主宅吃飯。許知音跟在顧南天身邊,問,“不知道初夏怎麽樣了,她出去那麽久還沒有回來。”

顧南天道:“也許她現在跟阿澤在一起?”

“那你打個電話問問歐以澤唄!怎麽人家也當了幾天你的女朋友,你不能這麽無情。”

“你是故意在惹我生氣?”顧南天挑了挑眉,看向許知音。

明明他跟她解釋過了,她還提初夏的事情。

許知音不說話了。

其實,顧南天跟她解釋之後,她的心情已經好多了。

他沒有跟初夏在一起,讓她頓時有一種如獲大釋的感覺。

所以,她還是不要再給兩個人找麻煩了。

她聽話地跟在顧南天身邊,進了歐家。

“南天。”歐家人集體出來迎接他們,歐以薇自然也在,跟在她父母身後,望著顧南天和許知音。

之前還聽說,顧南天跟初夏在一起了,現在又看到許知音和顧南天出現,歐以薇嫉妒得要命。

許知音一見到歐以薇,就感覺渾身不適,想到顧南天跟歐以薇發生過的事情,她本能地想要掙脫顧南天的手。

顧南天緊緊地將她拽住,不讓她在人前拆台,用法語跟歐父打招呼,說完,介紹起許知音,“這是我妻子。”

許知音顧忌著各自的麵子,跟著顧南天的稱呼,向歐父問好。

歐父看了一眼許知音,顯然,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從他的家人口中聽到過許知音的存在了。

歐父很英俊,像是歐美電影裏麵的明星完美的五官和身材,身上帶著貴族之氣。

他看向許知音,道:“歡迎。”

歐母挽著丈夫的手,在一旁道:“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們過來了,請進。”

吃飯的時候,許知音坐在顧南天身邊,她能夠感覺得到,歐家人除了歐以澤之外,全部都在看著自己。

而歐以薇,已經早把許知音當成了一根迫不及待地想要拔掉的刺。

許知音一種坐立難安的感覺。

“聽說初夏也過來了,你們沒把她帶過來嗎?”歐以薇見父母都看著許知音,而且,還不是充滿惡意的那種,故意扯出一個不愉快的話題來破壞氣氛。

歐母皺了皺眉,看向歐以薇……

為什麽故意在這種時候提起那個晦氣的女人?

歐以薇閉上嘴巴,她雖然在許知音麵前囂張,但在她母親麵前,卻聽話得不得了。

一旁的歐以澤,聽到初夏的名字,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顧南天道:“我正好也想問問,初夏下午出來之後,就沒有回去過,不知道去了哪裏。”

歐以澤抬起頭來看向顧南天,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歐母掩飾不住對初夏的反感:“就別提她了,我們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他們閑聊了一些,也沒說什麽要緊的話。

飯後,歐以澤直接將顧南天叫走了。

到了外麵,顧南天不解地看著歐以澤,“怎麽?”

“初夏不見了?”

“她不是來找你了?”

顧南天還以為歐以澤把初夏藏起來了。

“她哪裏來找我?我從你那裏出來之後,就出去了,剛剛才回來。”

“……”顧南天望著歐以澤,“可是她吃過午飯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再回來。”

“她出事了!”歐以澤有一種崩潰的衝動,“要不然她不會突然消失的,你打打她電話。”

“打過了,關機。”

“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那是你的女人!該關心她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顧南天!”歐以澤充滿了憤怒。

顧南天理解他脾氣不好:“好好好,你別跟我生氣,現在找到她才是要緊的,她既然來了,肯定還在你家裏。”

“……”提到這個,歐以澤又想起了母親……

他知道,這件事情八成又跟母親有關係。

-

許知音坐在沙發上,顧南天和歐以澤出去之後,就她一個人留在這裏。

歐父歐母都在,許知音感覺壓力很大。

顧南天不在這裏,她一個人麵對這一家人,心虛得很。

歐母態度非常和善:“知音難得過來一次,這次在這邊多住幾天吧?這邊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應該是第一次來!讓以薇帶你出去逛逛。”

“我?”歐以薇道:“我才不。”

“你看看你,有沒有一點主人的樣子?”歐父嚴肅。

歐以薇瞪大眼睛,“就連爸也跟著媽偏袒她?”

歐母說:“是你太任性了!歐家的大小姐,就應該有大小姐的樣子!不然讓你那些姐妹看到了,又要笑話你了!”

歐以薇覺得委屈,“她們知道我這麽差勁,才會笑話我!”

被顧南天拋棄,又被許知音欺負。

許知音看了一眼歐以薇,拒絕道:“就不用打擾歐小姐了!我沒興趣跟她一起玩。”

就算歐以薇願意陪自己,她也沒膽子去。

誰知道在歐以薇的地盤,她會怎麽對付自己?

歐母說:“那換個人陪也行!”

“真的不用,夫人不用對我這麽好。”

許知音實在受不了歐母對她這麽熱情。

歐母看著許知音,就算被她這麽拒絕,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一點消散。

沒一會兒,顧南天回來了,沒有看到歐以澤,歐母問道:“阿澤呢?”

“他說有事,出去了。”歐以澤很擔心初夏,所以去找了。

歐母道:“他一向都是如此,在家裏一刻都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