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我的妻子,你有必要了解一下公司的事務。”顧南天說:“這也是為了你自己好!”

“為我好?”許知音皺了皺眉,覺得現在他說出來的為她好之類的話,都非常可笑,“我怎麽一點都不信?”

“就算要離婚,你也得先摸清楚我有多少財產,你能夠分到多少,不是嗎?”

許知音冷漠地道:“我說過,我隻要孩子,別的,我可以不要。不就是怕我搶走你的東西,才一直不肯離婚嗎?你擔心的事情並不會發生。”

顧南天看著許知音,她口口聲聲想要跟他撇清關係,“你一定要這樣嗎?”

前天,昨天,今天……

他一直對她百般遷就,千般忍讓,可,不管他做什麽,她對他都厭惡到了極點。

就算是他,看著她來跟自己道歉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心軟。她卻,這麽冷血無情?

許知音想起顧南天跟歐以薇的事情,“我們已經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就算他這樣綁著她,她也不會再原諒他做過的事情。

人都有底線,他跟歐以薇連那種事情都做了,她怎麽可能會原諒他?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他們第一次都有了,以後,怎麽可能還會沒有?

“許知音。”顧南天走了過來,真的想把她的心挖出來看看,她怎麽可以這樣冷漠,“為了哄你,我已經做了很多了。”

甚至,他昨天還把歐以薇都趕走了!

就因為那天晚上他喝醉了,所以他現在連跟她說話都小心翼翼,就是希望她不要想太多。

其實,作為夫妻,就算他真的把她怎麽樣了,他也不覺得她需要恨他到這種地步!

就好像他身上有細菌,他連靠近她,都會被她嫌棄得要命。

看著喜歡的女人這麽嫌棄自己,一向驕傲的顧爺,又怎麽可能會不失望呢?

許知音怕他又發火,她已經受夠了他一生氣就在床上欺負她的惡劣行為,為了不跟他有過多的接觸,她趕緊地往外麵走,“不是要讓我陪你去公司?現在就走!”

她寧願陪他去開會,也不願意單獨跟他相處。

顧南天能夠在還得到她的排斥,冷著臉從她身後跟著出來。

到了車上,許知音坐在一邊,顧南天跟了上來,兩人都很沉默。

她看著窗外,獨自發呆,顧南天握住她的手,許知音僵了一下,把手扯開,“不要碰我。”

顧南天望著她,感覺像是自討沒趣。

喬助理坐在前頭,能夠感覺得到冷冷的寒意。

到了公司,顧南天從車上下來,每次他出現的時候,公司都會有不少的人在門口排隊接他。

許知音站在顧南天身後,顧南天望了她一眼,本來想叫她,但又怕她這時候跟他鬧,他可不想當著所有人的麵被她叫他滾。

他離得遠了一些,往前走了一下。

許知音跟在身後……

到了樓上,顧南天去開會,許知音自己一個人去四處溜達。

她沒見過顧南天的公司,在參觀,顧南天讓人陪著她。

路過的時候,她聽到幾個人在小聲討論,“看到顧爺的太太沒有?”

“看到了啊!”

“聽說,她會跟顧爺在一起,完全是因為當年顧爺失憶了,被她騙婚。我看她跟顧爺在一起的時候,連手都沒牽,一看,兩人就是關係不好的那種。這女人在家裏,估計是顧爺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的那種吧!”

“我看也是。聽說,像這種豪門婚姻,女人一般都不幸福!表麵上風光,其實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許知音站在一旁,握緊拳頭,想起她跟顧南天現在的處境,竟然覺得人家沒有說錯。

顧南天開完會出來,帶了她去樓上的餐廳吃午餐。今天許青遠也在,他剛出差,從國外回來,也是剛剛知道顧南天跟許知音吵架的事情。

顧南天把吃的夾到許知音的盤子裏,許知音皺眉,把盤子放到一邊去,沒理他。

其實,顧南天這兩天這麽對她,她都快有點心軟了。

但是,想想之前,她跟顧南天會有今天,完全是因為她總是受不了他,對他心軟。

這次的事情,都已經糟糕到了這種地步了,她不想自己再因為一心軟,就輕易地原諒他。

顧南天瞥著眉,看著她,“你想怎麽樣?所有人都看著。”

“我想怎麽樣,你很清楚。”她是鐵了心地想要離婚。

如果不離婚,兩人也就隻能這麽冷淡地過下去。

許青遠望著他們,“怎麽回事?”

許知音看了一眼哥哥,就覺得特別心酸,尤其是在自己的親人麵前,想起顧南天做的事情,她更是委屈得很。

顧南天道:“沒什麽,就一些小誤會而已。”

“小誤會?”許青遠看著許知音,本來因為顧南天救了她的事情,她對顧南天有別樣的感情,就算一些小吵小鬧,她都會包容,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當著大家的麵,故意給顧南天難看。

許青遠總覺得兩個人之間發生了很大的事情。

許知音低著頭,自己夾了菜默默地吃飯。

許青遠道:“知音,有什麽事情,兩個人是不能在家裏解決的嗎?”

“哥。”許知音的聲音充滿了難過,“你不是我,你不懂我現在有多難過。除了離婚,別的事情,我都不想再考慮。”

“……”許青遠本來想說,她很衝動,看著她的眼神,卻沒把話說出來。

顧南天坐在旁邊,看著許知音。也安靜了很久!

下午,許青遠去見合作商,顧南天在辦公室裏簽署文件,許知音閑得無聊在沙發上玩手機。

醫療界的朋友知道她回來,約她過去參加交流會,許知音心情正好差得很,便答應了。

隻是,她抬起頭,偷偷地看了一眼顧南天,不知道他會不會讓她去?

顧南天最近管她管得很嚴,她感覺自己像個犯人,二十四小時都要在他身邊,被他看著。

顧南天正好也在看許知音,四目相對,兩人對了一眼之後,他又低下頭去繼續簽署文件。

鋼筆尖在紙上沙沙地畫著。

喬助理推開門進來,跟他稟報行程,“明天下午會去c市見東歐的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