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就不怕我是個有心機,野心重的女人?如果我真的跟你結婚,又趁著你失憶了,謀奪你的家產,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許知音覺得他真是失憶了,智商也變低了,也難怪喬助理不讓自己在外麵說顧南天失憶的事情。

許知音的話說完,顧南天笑了,一旁的喬助理也笑了。

喬助理替顧南天道:“許醫生如果是那樣的人,就不會在這裏說這些話了。許醫生,你就不要再逼我們先生了,說不定他真的會綁著你去領證哦。”

“……你們也太相信我了。別忘了,我是紀流年的太太,顧南天不懂,喬助理你也不懂?紀家是什麽人,你這麽掉以輕心,就不怕我把顧南天給賣了?”

許知音的話,讓喬助理沉默了一下。

的確,現在顧南天失憶了,並不怎麽關注紀家。

可,喬助理卻是清楚的。

紀家是第一豪門,是他們有力的對手……

他偷偷地看了看顧南天,不過現在,就算跟顧南天說這些,他也是會選擇站在許知音這一邊的吧!

顧南天看著許知音,“如果你不回去,那我就在這裏陪你。”

他也不跟許知音廢話,因為今天來這裏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帶她回家。

太晚了,他不想留她一個人在外麵,他想要保護她,而自己的女人,最應該呆的地方,自然是在他的懷裏。

許知音才不管他是不是在這裏陪自己,但……

她掃了一眼那些堅持不懈喊著口號,請她回去的屬下們,頭痛了極點。

這麽小區就這麽大,有點風吹草動,別人都知道了。

要是傳到了爸媽耳朵裏,事情還不知道會怎麽發展。

-

“原來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運,原來我們和愛情曾經靠得那麽近……”

清晨,許知音被手機的來電鈴聲吵醒,她摸到手機,接了電話,許母的聲音如雷貫耳地傳了過來,“許知音,你搞什麽鬼?”

許知音慢吞吞地坐了下來,在床邊找自己的拖鞋,昨晚被迫跟著顧南天回來之後,她洗完澡就睡了,畢竟已經很晚了。

顧南天也很體貼,並沒有來房間打擾她。

現在聽到許母的話,許知音才清醒一些,有些鬱悶,她居然,又回到了顧南天這裏。

難道,她就擺脫不了這個男人?

而且,昨晚的事情……

果然,許母已經聽說了,而且,反應很大,“你看看今天的新聞,我昨晚是讓你去找紀流年的,你給我整出來的都是什麽事?”

“……什麽新聞?”

“微博。”許母氣憤地道,“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你還什麽都不知道?”

“我剛起床。”

“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你也睡得著!”

許知音看了下時間,不過才九點,也沒有太晚吧!

還不是母親那麽晚把她趕出來,她才會到了顧南天家裏。

昨晚在這裏睡下之後,她想了大半夜,都沒想通——她竟然又回到顧南天這裏來了。

許知音先掛了電話,打開了微博,看到新聞,最上麵的一條,是夏娜娜拿獎的消息,第二條就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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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音點進去後,看到了照片,因為下雨,她的樣子拍得並不是很清楚,但,上麵卻直接提到了她的姓氏和職業,以及她剛剛跟紀流年傳出來的離婚的消息。

更有甚者,竟然借著這張照片說什麽,她跟紀流年之所以離婚,就是因為她早已經出軌,所以,離婚的事情也不全是紀流年和初夏的錯。

還有人趁著這個機會為初夏洗白的——說許知音心機深,故意把責任推到了無辜的初夏身上……

許知音看到這裏,很是無語,她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那麽大。

以前大家提到她的時候,都是很隱晦,很低調的那種,也不敢這樣指名道姓地提起她,可是這一次……

原來,一旦她離開紀家,失去紀太太的身份,連最基本的隱私,都保不住了嗎?

在她還是紀太太的時候,沒人敢挖她,但她現在已經不是了!

許知音還在發蒙,許母的電話再一次打了過來,“你好好跟我解釋一下,那個男人是怎麽回事?我讓你出去找紀流年,你做什麽去了?竟然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昨晚太晚了,我在那裏等車。我隻是剛好在那裏,這件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許知音撒著謊。

許母根本不信,“別逗了,昨晚老林開車回來的時候看到你們了,他跟我說那男人就是來你的!他從小看著你長大的能把你認錯?那個男人是誰,你給我好好交待清楚!”

“……”許知音很快掛了電話,跟母親說是說不清楚了。

她出了門,去找顧南天處理這件事情。

“許醫生。”到顧南天房間門口的時候,傭人想要攔住她。

“讓我進去。”她總得讓這個男人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好事吧?

“什麽事?”顧南天的聲音從屋裏傳來。

傭人跟他匯報,“許醫生要進來。”

“讓她進來。”在他這裏,許知音就是特別的,別人不可以的事情,她都可以。

許知音推門而入,因為她現在比誰都著急,如果這件事情放著不管,她會死得很慘。

“顧南天……”進了門,她到嘴邊的話卻梗住了。

傭人在她進來後已經識相地關上了門,而床前的顧南天,竟然赤條條地站在那裏。

身為外科醫生,她對男人的身體,並不覺得熟悉,在她眼裏,不管男人和女人,身體就隻是區別,可是……眼前這個活生生的男人的身體,似乎跟她以前當成標本的那些,不太一樣。

顧南天倒也不著急穿上衣服,隻是拿了襯衫,隨意地披在身上,他看向許知音,下麵的

‘顧小爺’也跟著熱情地點頭。

這好像還是許知音第一次清楚地意識到,這是一個男人的身體——活的,男人的身體。

好在她夠淡定,她淡漠地轉開目光,道:“我不知道你在換衣服,所以就進來了,你繼續,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