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音露出一個微笑,“我也沒說要跟你打。”

許知音的話說完,蘇蘇就從外麵走了進來,“許小姐。”

“這位歐小姐就是上次動手打我的人,你看著給點教訓。”許知音站在一旁,環抱著雙手,好整以暇地吩咐。

蘇蘇向來都是對許知音的話百般順從,“是。”

歐以薇往後退了一步,“許知音!”

許知音可沒打算手軟,她也沒喊停,蘇蘇直接走了過去,抓住了歐以薇的頭發,將歐以薇拖到了浴室裏……

蘇蘇將歐以薇的臉按在水池裏,水不停地從龍頭裏流出來,從她的頭頂流下,蓄在池子裏的水不斷地湧進歐大小姐的口鼻之中,優雅的歐以薇瞬間變得狼狽不堪。

她發現自己所有的防身術在蘇蘇麵前竟然毫無作用。

蘇蘇很高,身體看著並不強壯,但是卻格外地有力量。

歐以薇看著這個小傭人,沒想到她力氣會這麽大……不止是力氣,她還學過格鬥術。

記得喬助理帶著人去綁小小澈的時候,蘇蘇極力反抗,喬助理的人都被打傷不少,所以,一般女人,還真的打不過蘇蘇。

水嘩啦啦地流著,歐以薇不停地掙紮,很快,她的隨從就過來了,走進來,憂慮地看著她,“大小姐。”

“放開她。”許知音這才命令蘇蘇鬆手。

蘇蘇將歐以薇鬆開,歐以薇因為嗆了太多水,狼狽地倒在一旁,幾乎快要被淹死。

歐以薇的跟班看著這一幕,很是生氣地對許知音道:“你竟然敢欺負我們大小姐。”

“那又如何?我不過是禮尚往來,怎麽,你們還敢在我家裏打我不成?”

許知音現在是顧南天的妻子,得罪了顧南天,歐以薇的傭人不會有好果子吃。沒有歐以薇的命令,他們不敢動手,先去看歐以薇去了。

歐以薇嗆出幾口水,被許知音這麽坑了一把,她氣得要命,狼狽地吼道:“許知音,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她蓬鬆的卷發濕掉後,像雜草一樣貼著臉,高雅的混血兒氣質,添了幾分滑稽。

“如果歐小姐真的要跟我拚命,誰又怕誰呢?之前要不是你,紀流年不會做出那種事,他不會跟顧南天比賽,不會死,也就不會有東宮九月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引起的。是你把事情變成了這副樣子!歐以薇,我們所有人都過得不好,隻有你過得最幸福!不止如此,你還各種想要挑事,今天這副樣子,就是你就應該付出的代價。”

想到自己的手,自己的未來,還有過去這段淩晨跟顧南天一起受的罪——每晚因為受傷,難受得睡不著,這些,都是拜歐以薇所賜。許知音就恨歐以薇恨得要死。

上次歐以薇打過她就跑了,她最怕的不是歐以薇再來找她的麻煩,她怕的是這個女人不再出現……

要不然,怎麽找歐以薇報仇?

現在看著歐以薇狼狽的樣子,許知音心中的怨氣終於輕鬆了一些。她從一旁扯過毛巾,扔在歐以薇的臉上,“我這就不陪了,歐小姐請自便。”

反正她已經教訓完了,歐以薇現在要走,還是要留,許知音都懶得再管。

從歐以薇這裏出來,許知音回去了房間,顧南天在陽台上看星星,她走了過去,回到顧南天麵前的時候,她又變回了溫柔的樣子,“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你做什麽去了?”顧南天將許知音拉到懷裏,“老實告訴我,對歐以薇那麽好,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啊!她是你朋友的妹妹,我對她好不是應該的。”

“說真話。”

“哦,我把她教訓了一頓。”許知音老實交待:“不過沒事,下手並不算狠,保證一點痕跡都不會有,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你把她留下來就是為了教訓她?”顧南天挑了挑眉。

他嚴肅的表情弄得許知音有些心虛,“你不會怪我吧?我隻是覺得就那麽把她趕走,太便宜她了。”

趕走一次,下次還是會再來的。

顧南天低下頭,摟住許知音,托住她的胳膊,含住她柔軟的唇瓣,“幼稚!”

許知音用力地將探入口中的舌頭頂出,氣鼓鼓地道:“你就是見不得我欺負她!你放開我。”

顧南天補了一句,“不過我喜歡。”

“……”

顧南天看著她的眼睛,知道她剛剛差點又誤會自己,解釋道:“我又沒有怪你,偶爾任性一把,讓別人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是應該的。”

許知音被他這麽縱容自己,並沒有責怪她,又有點不好意思了,“萬一她家人找你麻煩怎麽辦?”

“任何事情都有我兜著。”顧南天道:“你想做什麽就去做!我顧南天的太太,想怎麽任性都可以。”

“那我包養小白臉也可以嗎?”

顧南天皺了皺眉,“這個不行。”

“為什麽?”她明知故問。

顧南天抱住她,輕輕抬起頭她腿,讓她纏住自己的脖子,他將她抵在欄杆上,聲音磁性溫柔,像是能夠將人拽進溫柔的深淵裏,“你已經有我了。”

兩個身體纏在一起,像是火山爆發一樣,許知音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都隨著身體熱了起來。

顧南天攫住她的唇,慢慢啃咬,“閑來無事,我們生個女兒吧!”

許知音睜開眼睛看著他,“有兒子不好嗎?還要女兒?”

“生個長得像你的女兒。”顧南天道:“沒法參與你的過去,我希望有個小棉襖能夠取代小時候的你。”

“……”被他侵占的身體使不出來力氣,許知音腦子發蒙,糊塗地道:“好。”

雖然她並沒有生女兒的打算……

顧南天從她的身體裏撤出,感覺她已經站不穩,他抱著她去了裏麵清洗。

太久沒有激情過的身體,讓他還覺得意猶未盡。

……

紀家,東宮九月坐在輪椅上,黑色的雙眸張著,裏麵看不到一點光亮。

就如傳言所說的那樣,她失明了。

“醫生,我們小姐還能好起來嗎?”自從東宮九月回來之後,姆媽就幫她找來了很多醫生。

東宮九月比之前瘦了很多,骨瘦如材的樣子看得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姆媽心疼無比。

東宮九月緊緊地捏著手指,聽到醫生道:“小姐的眼睛,我們已經盡力了。”